所以關於此事,蘇涵兒也能很輕易地就猜到,蘇父應該是不想任何人知道此事了。而她現在不僅是知道了,還帶蘇菱衣來了此,看了那些東西便也罷了,還把那些東西也給帶走了……
蘇父看蘇涵兒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頓時也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怒瞪了蘇涵兒一眼,抬步便向屋內行了去,想看看蘇涵兒究竟搞什麼鬼:“孽女,你在為父的房間搞什麼鬼!”
畢竟他的房間有不少大臣之間的信件往來,那些東西有一些是根本不能為人所知的。
看著蘇父抬腿走進去,蘇涵兒是更慌了,她也是看出了蘇父好似看出了什麼,因為此,她是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想喚住蘇父,但她卻也怕她喚住蘇父之後,更加看出來什麼。
又是在這個時候,蘇涵兒在倉皇之際,忽然看到了地上那張從她袖中掉出來的紙。蘇涵兒認得,這是她先前從蘇菱衣房間拿到的那一張紙。
一開始因為在攝政王府的緣故,她拿到了這張紙,也不敢去看上面寫了什麼。
這個時候,看著這張紙,蘇涵兒倒是鬼使神差地將它撿了起來,而後,她將這張紙開啟來看了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讓蘇涵兒頓時嚇了一跳。
而後,蘇涵兒又是一陣狂喜。她想,就在此刻,她只怕有扳倒蘇菱衣的辦法了!
蘇涵兒看著那張紙,差點就要笑出聲。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底氣也足了一些。
她看著走進房間內去的蘇父的背影,將紙折了起來,便來到蘇父的身邊道:“父親,女兒是來向您請罪的,女兒知道錯了!”
看著蘇涵兒這般言說,蘇父的面色還是放緩和了些,他頗為意外地對蘇涵兒點了點頭,道:“嗯,知道錯就好。”
昨日的時候,蘇涵兒從宮中鬧了那麼大的事出來,不僅不知悔改,還不斷地跟他說讓他把範氏從牢裡救出來。
這範氏被押天牢是皇后下的旨意,豈是那麼容易救出來的?他當時只當蘇涵兒是分外不懂事,也分外地惹他生氣,甚至還擔心著範氏的事會不會影響他的官位?所以在當時,他便將範氏的位分給降了下去,以求明哲保身。
而在那個時候,蘇涵兒依舊還是不懂他的苦心,反而還是鬧得更兇了,他一氣之下,只得將她關了禁閉。
而昨日還那般鬧騰的蘇涵兒,到了今日的這個時候,知道來向他承認自己的錯誤,他的心情終究是好了一些。
蘇父又對蘇涵兒道:“既然知道錯了,那便解除了禁閉吧,日後不可再任性了!”
蘇父是一副甚是嚴厲的模樣,此時的他倒也是沒有懷疑蘇涵兒的說法,雖然他在一開始的時候,懷疑蘇涵兒在他不在的時候來到他的房間,是不是偷偷地做了什麼不對的事,但現在在他確定他桌案上的信件來往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說起來,雖然現在看到蘇涵兒,他的心情也不像是昨日那般了,但現在他的心情卻也並不輕鬆。原因是他很清楚,那血人之事跟他有脫不了的干係,現在蘇菱衣和蕭寒絕正在查這血人之事,自然是讓他有些坐立難安的。
而想起這些煩心事,蘇父也不想再對蘇涵兒多說些什麼了,對著她擺了擺手便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離開吧!為父還有事需要做!”
蘇涵兒聽蘇父解除了她的禁閉,心中自然是歡喜,雖然這份歡喜也根本抵不上她看到那張紙上究竟寫的什麼時的歡喜:“多謝父親。”
不過蘇涵兒在聽了蘇父讓她離開的話語之後,她卻也沒有立即走。
蘇父見此,不由得蹙蹙眉道:“還不走?”
而此時,聽蘇父又下了一道逐客令,蘇涵兒面上的神色卻也沒有多少的動彈,因為她相信,現在蘇父看起來便是不是很高興,但一旦她看到了她究竟從蘇菱衣手中拿到了什麼,那他只怕是要細小開顏了。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蘇涵兒迎上了蘇父那道帶有責備的目光,對蘇父道:“父親,女兒知道因昨日女兒和娘在宮中的表現,給蘇府帶來了不少困擾,也讓蘇府因為我和娘承受了諸多爭議,現在,女兒有一物要獻給父親,希望能幫蘇府挽回些名聲。”
蘇涵兒的這段話,自然是比剛剛她簡簡單單地認錯還要更懂事的話。
蘇父聽了蘇涵兒的這番之話,不由得那先前對蘇涵兒在宮中鬧出那般大事的生氣又減少了一些,他頗為欣慰地道:“涵兒,你知道就好。”
此事,蘇父那望向蘇涵兒的眸色,已經帶著些許笑意了,畢竟蘇涵兒到底是他的女兒,他哪裡能真的怪她什麼?
蘇父又對蘇涵兒道:“你有什麼要給為父?”
蘇涵兒聽了蘇父此話,沒有遲疑,直接將手中的紙交給蘇父道:“父親,正是此物。請您過目。”
蘇父點了點頭:“嗯。”從蘇涵兒的手中接過了紙。
原本,他對於蘇涵兒所說的要給他什麼東西並不以為意,只是有些好奇蘇涵兒要給他什麼罷了。
但當他看清楚蘇涵兒給他的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他不由得當即眼前一亮,甚是激動地對蘇涵兒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蘇涵兒見蘇父這般,嘴角勾起的弧度又是更深了,她沒有立即回答蘇父的話,而是道:“父親,如果此事成了,您可否做主幫娘從天牢裡救出來,並恢復娘在蘇府的地位?”
儘管蘇涵兒知道自己現在手裡有籌碼了,但話還是說得甚是小心。
而蘇父在聽了蘇涵兒的話後,聽她提及範氏,他的面上倒又是稍稍凝了凝。
旋即的,不過一會,他還是對蘇涵兒道:“你先告訴為父這張紙究竟是從哪裡得來了,你孃的事為父可以考慮。”
聽了蘇父的這話,蘇涵兒倒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