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片刻在宮外侯著的宮女太監們便回到宮中收拾宮中的殘局。
而平貴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而在遠處的延禧宮內,卿筠蕪更本就不知道此事,此時她正悠哉的在院子裡作畫。
“茜笙,你看本宮這畫如何?”卿筠蕪放下毛筆,迫不及待的要給她看自己剛完成的作品。
“娘娘,您畫的這是什麼呀?”茜笙看著這一副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畫,內心是崩潰的。
“馬啊,看沒看出來,這是馬的四條腿,這是頭,你說像不像。”卿筠蕪滿臉笑意的給茜笙指著她畫的部位,因此手上蹭滿了還沒幹的墨跡。
“像,這或許就是您眼中的馬吧。”
這卿筠蕪畫的畫她實在是不敢恭維,可是自己又不想打擊她的心靈,所以只好這麼說了。
“你覺得本宮將這幅畫送給皇上掛在御書房怎麼樣?”卿筠蕪一臉詢問。
“您還是自己收藏吧,畢竟這樣的畫值得收藏。”茜笙冒了一整後背的冷汗,她可真佩服卿筠蕪的勇氣,這種畫若是掛在御書房的畫,那定是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好吧,那既然這樣你就將這幅畫先收起來把。”說完她便去旁邊備好的水盆那裡洗了個手。
這卿筠蕪做何事都好,偏偏就畫畫差的出奇,可是她還偏偏覺得自己畫的還不錯,這讓跟在她身邊的茜笙甚是無奈啊。
但幸好卿筠蕪並不喜歡畫畫,一年能夠畫上一幅畫就已經很不錯了。
就在這時宮中來了幾個小太監。
“奴才們參見皇后娘娘,皇上讓您去御書房一下,說有要事相商。”幾個來傳話的小太監一臉恭敬的說道。
“好,本宮知道了,你們回去覆命吧。”說完她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今天真是出了奇了,往常這個時候寒墨淵都在處理公文,怎麼今日非要叫自己過去?莫不是真的有什麼非常重要的大事?
“茜笙,小安子,你們和本宮走。”這樣一想刻不容緩,她連忙帶著茜笙和小安子往御書房走去。
“皇上在裡面嗎?”卿筠蕪一到皇宮便問在御書房外守候的小宮女。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回稟娘娘,皇上正在和幾位大人商討大事,李公公吩咐奴才要帶您去偏殿休息片刻,待幾位大人走了之後在請您進去。”小宮女恭敬地說道。
“哦,沒事你先去忙你的吧,本宮在這裡等著就行。”說完她對宮女輕聲笑了一下。
卿筠蕪的如此舉動讓這個宮女驚歎,外面的人都說皇后娘娘不近人情,但是在她看來,皇后娘娘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因為她自從入宮到現在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笑容和眼睛如此清明之人。
若是此時卿筠蕪知道這個宮女怎麼想的定會氣的蹦起來,她哪有不近人情了?哪有恃寵而驕了,這些都只不過是傳言而已,就因為她拒絕幾個嬪妃的求見就被說成是不近人情,就因為她和皇上舉止親密一些,皇上又不聽老臣們納妃的勸諫就被說成是恃寵而驕,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什麼王法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許久,快要等不住了。
可如今宮裡的那幾個大臣,根本沒有一絲要出來的跡象。
此時的卿筠蕪簡直是有口難言,她想,若是當時她答應了去偏殿休息改多好,如今她被曬得口乾舌燥,而說出去的話也覆水難收了。所以礙於面子她也只好在這等著。
要到卿筠蕪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那幾個大臣,終於出來了。
而卿筠蕪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帶著茜笙大步流星的邁進了御書房。
“怎麼了?氣呼呼的,誰惹你生氣了?”寒墨淵放下了手中的奏摺,一臉笑意的向卿筠蕪這邊走來。
“還不是因為你非要叫我來,我在門口等了那麼久,都要曬化了。”卿筠蕪滿臉愁容的說著。
聽完這話之後寒墨淵滿面怒容:“怎麼會這樣?李福安,朕不是叫你吩咐人通知皇后去偏殿等待嗎,這事你是怎麼辦的?”
“奴…奴才冤枉啊。”李福安連忙下跪求饒,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再看這御書房內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都跪在地上,生怕寒墨淵會因為李福安犯錯而牽連到他們。
卿筠蕪見此,拉住了寒墨淵的手,一臉無奈道:“你快起來吧。不是他的錯,他派人已經告訴我了。”
本來正生著氣的寒墨淵在聽到卿筠蕪的話後有些摸不到頭腦了,既然已經派人告訴她了,那她為何還要等在外面。
“還不是因為你。一切都是為了顯得我賢良淑德,大方得體一點,所以在你的這些大臣面前我一定要營造一個好形象,要不然第二天朝堂上一定會出現那些流言蜚語。”說完卿筠蕪嗔怒的看了寒墨淵一眼,整個臉上都帶著喪氣。
某個視妻如命的男人見自己的女人生氣了,連忙拉著她的胳膊:“朕錯了,這一切都是朕的錯,朕以後再也不做這些蠢事了。”說完他還一臉委屈的看了卿筠蕪一眼。
“好吧,這次就算我原諒你了,對了你今天找臣妾有什麼事啊。?”卿筠蕪輕聲地問道。
“你父親讓你回府一趟,馬車朕已經給你備好了,就等著你了。”寒墨淵淡淡的說道。
“謝皇上。臣妾一會就回去。”
卿筠蕪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在想著一些什麼事。
其實卿筠蕪打心裡是不想回這個家的。因為這個家裡根本沒有什麼是她可以留戀的,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喜歡的。
母親只把她當做一個替代品,而父親也對她不疼愛,這些事情讓她一點都不想回去。
“好了,馬車已經等候多時了,你趕快出宮吧,這樣晚上能早些回來。”寒墨淵不捨的說道。
卿筠蕪正色:“知道了,那臣妾告退。”說完她便帶著茜笙和小安子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
馬車一點點的像自己熟悉的地方駛去,而她的心情越來越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