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沒想到蘇夏居然會主動與他親暱,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縱情親吻了一番,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更進一步。蘇夏能體會到,他的心事十分沉重,肯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珞珈川平躺在獸皮上,盯著搖曳的燭火說道:“冰藍,我們為珞珈國出生入死,卻可能淪為亂臣賊子。百姓一時還記得我們的好處,但是歷史是由當權者書寫的,他們很快就會不分黑白。”
蘇夏盯著他俊逸的側顏,毫不猶豫地說:“那咱們就來做當權者,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珞珈川被逗笑了:“要是早知道你說話那麼爽快,我就早點去找珠莎花了。”
“帝京的形勢那麼複雜,你哪兒脫得開身?”蘇夏嘆了口氣,“咱們這次離開帝京,也是迫不得已。該不會是帝京發生了什麼變故吧?”她已經猜了個不離十。
“就在我們解除雪域之圍的時候,珞珈安也在帝京發動了兵變,他把父皇和皇後都囚禁了,連昏迷不醒的三弟也被他關了起來。珞珈安自立為帝,已經在昨日登基了。”珞珈川將困擾了他幾天的心事說了出來,但這並沒有讓他感到半點輕松。
蘇夏倒吸了一口冷氣,眉心也擰成了一個疙瘩:“王爺,咱們不是亂臣賊子,亂臣賊子是篡位的人,眼下咱們必須護駕勤王,這樣才能把歷史重寫。”
“護駕勤王可不是易如反掌之事。”珞珈川的神色相當凝重,“珞珈安還算聰明,並沒有將靖民軍定為叛軍,否則我們要回帝京,就要一路打回去了,他剛剛登基,也不想引發戰事。我也不能貿然起兵,畢竟將士們的親眷都在帝京,要是珞珈安用親眷的安危來亂我軍心,那也是個大麻煩。如果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返回帝京,肯定免不了被他算計謀害。”
“那我們就不要光明正大地回去!”蘇夏想到了一種可能,“王爺知道不從大門進城的法子嗎?”
“知道。”珞珈川早有安排,“我不光知道不從大門進城的法子,還知道不從大門進皇宮的法子!可是貿然返回帝京是要冒大風險的,搞不好就會中了珞珈安的圈套。”
“王爺,這已經不是瞻前顧後的時候,珞珈安剛剛登基,立足未穩,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蘇夏沉著地說,“王爺現在得從軍中挑選最信得過的精銳,咱們一起謀劃一下。”
靖民軍返回帝京的路途十分平順,但是大軍的行進速度卻很遲緩,軍中傳出祁王妃身懷六甲,所以祁王讓軍隊緩行的訊息。可其實,蘇夏與祁王以及幾位親隨已經喬裝打扮,從祁王離開帝京前命人秘密挖掘的通道回到了帝京。
拿著火把走在通道裡,蘇夏好奇地問:“王爺早就料到會有今日?”
珞珈川沉聲答道:“防患於未然。”
蘇夏微微一笑,這可真是個心機深沉的男人,他不光安排挖掘了進城的密道,連進入皇宮的密道也早挖掘好了。他們趁著夜色進了宵禁的帝京,又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