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官探查了一下蘇夏家中受損的情況,還詢問了幾句,韓冰為蘇夏披上了衣服,還讓他們到廚房裡去談,因為屋裡的視窗正在呼呼地灌進冷風,還是廚房比較暖和。
警官調查完畢,畢恭畢敬地對韓冰說道:“韓先生,您放心吧!這次的事件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也會做好保密工作。讓您和您的夫人受驚了,這是我們警方的過失。”
韓冰擺擺手:“有勞各位大半夜的出警。”
蘇夏想要澄清一下,她才不是韓冰的夫人!但是根本沒來得及說話,兩個警官就撤了。
警官一走,韓冰就關切地問:“有沒有不舒服?”
“現在好多了。”蘇夏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怨懟地看了眼被砸碎玻璃的視窗。
“這裡漏風,不能住了,去我家吧。”韓冰終於找到了一個把她帶走的理由。
蘇夏徹底無語,這深更半夜的,她總不能收拾行李去找旅館住吧?眼下也只能去韓冰在囿安的家暫避一下。葉清泉確實被抓走了,但是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被放出來,她的家已經暴露,確實不能再住了,這樣想著,她環視了一週自己住了幾個月的小窩,滿心都是捨不得。
韓冰知道她心裡難受:“你喜歡這裡,我明天就讓人把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搬過去。”
蘇夏搖搖頭,看向他紅紅的手背,他的手背本來就生了凍瘡,剛才又狠狠地打了一架,手上已經血跡斑斑:“你把藥箱拿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韓冰聽說她要給他上藥,立刻露出喜色:“我去洗把臉,把手也洗幹淨。”
沒過多久,韓冰就回到廚房,還把藥箱也拿了進來。
蘇夏端詳著他的臉:“除了手上,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沒有,我只會讓別人受傷。”說完這句話,韓冰發現蘇夏低下了頭,頓時也知道這句話有歧義,“你別多想,我說的是那些大半夜來鬧事的人渣。”
蘇夏從藥箱裡取出藥膏,她把藥膏蘸在棉簽上,拉起他的一隻手,在手背上小心塗抹著,邊塗邊說:“你怎麼能那麼作呢?你要是不在冰天雪地裡凍著,手也就不會生凍瘡;你要是肯和我一起在屋裡眯著,警察也很快就來了,根本用不著去打這一架。”
“不把葉清泉打得滿地找牙,我不痛快。”韓冰皺了皺眉頭,還呲了呲牙,顯然是塗抹藥膏讓他很疼,“你現在大著肚子,沒辦法發洩怒氣,我去替你發洩一下。”
“我不像你,我能忍。”蘇夏開始給他的另一隻手塗藥膏。
“我也要證明給你看,我有能力保護你。”他就像個在邀功的孩子。
蘇夏的唇角綻開一抹苦笑,可如果她並不想要他的保護呢?但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那會讓他傷心。這幾天她反反複複地打擊他、拒絕他,她自己的心裡也不好受。
“清漓,你的心裡藏了很多事,總有一天,你會願意和我說的。”韓冰就是這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