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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前幾日的事情是我突兀了,還望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直到此刻,顧雲才知道自己之前認為沈玫醫術不精的想法又多愚蠢。
他差點錯過了一個讓自己腳好起來的絕妙機會。
沈玫並沒有將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是她強求要給顧雲治病的,顧雲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嘲諷她也是應該的。
“顧掌櫃嚴重了。”沈玫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恭敬,微微福身。
想來有了這麼一出,顧雲之後也會對她更加的恭敬,收服了顧雲這個錢莊之首,相當於收服了其他所有錢莊的掌櫃,又顧雲支援她,壓在那些掌櫃的頭上,沈玫的地位自然是不容置喙。
恰好這個時候寶石跟著賬房的夥計拿著兩千兩銀票回來了,沈玫看著寶石回來了,回頭與坐在椅子上的顧雲說道:“顧掌櫃,我先告辭了,明日準時來顧掌櫃的錢莊中替您針灸。”
沈玫與錢掌櫃辭別後,回到了沈府。
沈之衍正好有事找她,她便又徑直朝著沈之衍院子走去。
“爹爹,是有什麼事情與我說嗎?”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沈之衍還等著這樣著急。
“玫兒不是想見陸澈,明日午後,我替你約了陸澈。”沈之衍合上邊疆的戰事佈防圖,雖然他現在已經辭去徵戰沙場的將軍之位,但他仍然關心著邊疆的戰事。
邊疆因為少了蕭遙的帶領,苦苦掙紮著匈奴的來勢洶洶,若是原來蕭遙還在,他們未必會防禦的這麼辛苦,可是蕭澤為了一己之私,根本不顧忌國家的戰事,殘害國家忠良。
沈玫眼神閃爍的看著邊防圖,並沒有說什麼。
“爹爹是以什麼理由約的陸澈陸大人,我也好準備準備。”
原本以為沈之衍不會支援她所做的一切,但今日沈之衍用行動表明,他是支援她的,沈玫內心湧過一絲暖流。
沈之衍聽聞沈玫提起這個,嘴角不由自主的含著一抹笑,“玫兒真是傻了,還能用什麼理由,不過是陸澈這幾日身子不爽,我藉口你會醫術,又拿出之前時疫之事做保證,陸澈這才同意你過去診治。”
“原來如此。”沈玫頷首,坐在一邊無聊的絞著手帕。
這一切落在沈之衍的眼裡,還以為沈玫在緊張,趕緊安撫她道:“陸澈不是什麼壞人,他除了貪財一點也沒什麼不對了,你若是治不了隨意敷衍幾句也罷,他也只當是兒戲。”
沈之衍這一番話著實讓沈玫哭笑不得,原來在沈之衍心裡,她的醫術這麼差,她可是連“佳人笑”都能解的神醫,怎麼會被一個區區小病嚇到。
“爹爹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能辦好的。”沈玫對於自己的醫術還是很仔細的,她這麼多年的醫術,倒也不是白學的。
沈之衍雖然不相信沈玫的話,但想著陸澈那病看起來也不算什麼大病,心裡這才慢慢安心,只要沈玫不治死人,其他的他都滿意了。
沈玫哪裡知道沈之衍深思熟慮了這麼多,應付完沈之衍的焦慮之後,沈玫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京城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寒冷了。
屬於她的暖春,也要到來了。
翌日,沈玫帶著楚楚準時出現在錢莊的門口,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沈玫和楚楚還未曾走進錢莊,就被門口熱情的夥計攔住,徑直帶著她們進了會客間。
看來顧雲的腿傷恢複的不錯,不然她也不會有如此待遇,沈玫思忖著,又想起因為對她的誤解,昨日顧雲還刻意怠慢她,今日態度就大轉變,著實讓人啼笑皆非。
沈玫走進房間中,顧雲已經在喝茶等候多時了。
“沈小姐早上好。”顧雲經過一夜,態度比之前更好。
“早晨好,昨晚如何?顧掌櫃?”沈玫嘴角含笑,連杏眸都笑的如同月牙一般。
她大約能夠猜到昨晚顧雲的病情有極大的改善,按道理來說,應該比之前要有知覺一些,說不定還略微能動彈了。
果不其然,在沈玫問完這句話之後,顧雲立馬換了一副興奮的表情,一臉有說不完話的表情,顧雲張口便說:“昨日針灸的時候我便覺得腿部有暖流透過,果然不是我的錯覺,在此之後我抱著腿變好的期望,在晚上的時候,我便覺得腿腳了些知覺,我嘗試著動了動腿腳,發現果然是可以動腿的。”
顧雲沒想到沈玫的醫術居然這麼精湛,甚至可以稱的上是神醫了。
好在他沒有拒絕沈玫的要求。
顧雲慶幸的撩起褲腳,露出了了健碩的小腿,讓沈玫給他針灸,沈玫照著昨天針灸的地方紮上一圈的針,很快顧雲便露出舒服的表情,看著腿上紮的一圈針,覺得腿腳中又是一陣暖流湧過。
他已經太多年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了。
“半柱香之後撤針,顧掌櫃有按我所說的服藥嗎?”沈玫關切的問道,顧雲是她的病家,她問這些理所當然。
“正是喝了藥之後,藥效才如此明顯。”沈玫簡單的解釋道,“藥是活血化瘀,驅逐體內涼氣的,就是因為你體內涼氣太重,才會一直腳好不了,其他的大夫都以為你是上了筋脈,其實不然,真正的症狀所在是你體內的寒氣。”
沈玫一番詳細的解釋,總算讓顧雲明白了,原來他這些年都被誤導了,白白癱了這麼久,若是他能早些碰見沈玫這等神醫就好了,他也省去這麼多年的折磨受。
這一刻,顧雲才是真正的被沈玫折服了,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蕭遙會在世間那麼多擁有角色容顏的女子中選擇了沈玫。
現在他也是由衷的佩服沈玫的醫術還有她寬闊的胸懷。
“好了,時間到了,現在我幫你撤針。”沈玫說道,蹲下身子將針一根根從皮肉中撤了出來。
很快沈玫就完成了全部的撤針,她起身將針收好,將手洗幹淨之後,與顧掌櫃道別。
“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