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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夫婦一再熱情的邀請鮮於暮在明月山莊多住幾日,好讓他們盡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一番,但都被他婉言拒絕。
鮮於暮起身正準備告辭,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男子身姿修長,長相豐神俊朗,黝黑深邃的眼眸看著對方,眼底的含著一抹深意:“既然暮王有要事在身不便留宿,那我們便不勉強,如若暮王不嫌棄,倒是可以花上一點時間在明月山莊走走,南宮還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二。”
鮮於暮抬眼看向男子,爾後才點了點頭:“當然,本王的榮幸。”
兩人身邊都沒有帶隨從,從明月閣一路步行至位於後花園處,再往前一點就是養心閣,也許是因為生面孔又長得精緻,加之強大的氣場不相上下的緣故,凡是兩人經過之處,都會惹得眾人頻頻回首注目。
南宮心宿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花園的涼亭,當他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嘴角忍不住微勾。鮮於暮順著男子的目光望去,涼亭裡那抹藍色纖細的身影引入眼簾,很明顯對方是個女孩,看到男子眼中的疑慮,南宮心宿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一句:“走吧!”說著,率先向前面走去。
花容一案到現在都還沒找到突破口,案件又一次陷入了僵局,而舉行祭月儀式的時間已迫在眉睫,黒閻組織更是步步緊逼,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壓在心裡,讓梅玲有些喘不過氣,她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所以沒有讓侍女跟著。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下意識覺得是小璃,當轉身看向來人時,有些錯愕,看到站在南宮心宿身後的身影時,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男子有著一張精緻俊朗的面容,溫潤如玉的氣質,一襲白衣穿在他身邊,就彷彿從畫中走出的謙謙君子,讓人只敢遠觀,仰望。
一股熱氣沖上眼眶,那些被她小心翼翼藏在內心最深處深入骨髓的記憶猛然襲上心頭,腦海裡閃過一幕幕熟悉的畫面。
盡管他們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但男子的模樣變化不大,所以梅玲一眼就認出來了,反之她,女大十八變,跟小時候比,容貌和性格都大有不同。
鮮於暮感受到梅玲炙熱的視線,同樣的他也回望著梅玲,他並不喜歡被陌生人這樣盯著,但眼前這個女子如此明目張膽的直視他卻沒有讓他感到任何的不舒服,反而充滿了好奇。
也許是女子的眉眼間讓他感覺跟記憶中那個活潑調皮的小女孩有些相似,所以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南宮心宿適時出聲,為兩人做了簡單的介紹:“梅玲,這位是從南國來的暮王爺。”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梅玲回過神來趕緊低頭,用力眨了眨眼睛,直到那抹濕意微微退去,她才向鮮於暮微微福了福身:“小女子梅玲見過暮王爺,剛才多有冒昧,還請暮王爺見諒。”
同樣回過神來的鮮於暮,笑著擺了擺手,溫和的說道:“沒事,你就當本王是一個許久未見面的朋友就可以了,無需拘謹。”
梅玲開心的點頭,因為說這話的是她曾經最親近的二哥,所以她可以不需要去猜忌對方說的是否是真話,只要相信就可以了。
三個人中,只有南宮心宿是所有事情的知情者,他偶爾會說上幾句話,但他把更多的機會留給梅玲,她一定有好多的話想要和很久不見的家人說,心裡的思念更甚。
擔心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梅玲沒有和鮮於暮說太多,只是聊了一些簡單的話題,對於她來說,只要家人都還好好的,她就心滿意足了。
一番交談下來,兩人在某些事情的觀點都是一致的,這讓鮮於暮對眼前這個女子愈發的欣賞:“本王冒昧問一句,梅玲小姐也是北國人氏嗎?”
這個問題,讓梅玲猝不及防,臉上的神情一頓,下意識看了南宮心宿一眼,後者收到她的眼神求救後,馬上接過話語權替她解圍:“梅玲從小在北國長大的,暮王爺是不是覺得遇到知音了。 ”
男子抿唇微笑,毫不吝嗇的贊美:“是啊!梅玲小姐對一些事物的獨特見解,讓本王眼前一亮,現如今能有這般魄力的女子已不多見。”
被別人稱贊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而且對方還是對她如此重要的人,少女嘴角揚起,落落大方的接受:“梅玲多謝暮王爺的誇獎。”
如此坦率耿直的反應惹來兩位男子同時輕笑,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兩個時辰。
鮮於暮望了一眼天色,隨即起身:“今天多謝兩位的陪伴,能與你們如此推心置腹是本王的榮幸。”而後,視線落在梅玲身上:“到時候,希望梅玲小姐能同南宮一同前往南國,我們再好好聚聚。”
梅玲點點頭,喉嚨有些哽咽,過了一會才鄭重的說道:“一定會的。”
這是承諾,也是她最大的心願。
南宮心宿朝鮮於暮微微點頭:“會的。”
臨走前,南宮夫婦交給了鮮於暮一封他們的親筆信,讓他幫忙帶給南宮心玥,鮮於暮將信封收好後便轉身離去。
等其他人離開後,原本站在人群最後的纖細身影才走了出來,看著那抹漸漸遠去的白色背影,心裡空落落的,酸澀的強烈感覺再次席捲而來。
直到眼淚模糊了視線,讓她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剛才為了不讓二哥有所察覺,她一直拼命的剋制自己的情緒,而現在終於不需要在忍耐了。
少女抬眼望著遠方的方向,掩面而泣,輕顫的背影和低泣聲刺痛了南宮心宿的心。
雖然他已經猜到梅玲為何不與鮮於暮相認的原因,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就這樣讓你二哥走了,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聞言,梅玲下意識的搖搖頭:“現在還不行,我不想把他們牽扯進來,等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底下與他們相聚。”但下一刻,她抬起濕潤的明眸看向男子,彷彿意識到什麼,張了張嘴,愣是沒有說出口。
沒等她開口,男子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啞娘告訴我的,她希望我能夠保護你。”
怪不得他會把二哥這樣身份貴重的客人特意帶到她面前,還製造機會讓他們相處,在涼亭裡的時候,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讓給他們兄妹兩,自己在一旁當個旁聽者,就在剛才,她還傻傻的以為是上天看到她對家人的思念才讓她見到二哥,然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子刻意的安排。
這些日以子來,南宮心宿以誠相待,而她卻有所隱瞞,她本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的,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沒想到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對不起,其實我想過告訴你的,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南宮心宿遞了一張幹淨的手帕過去,一雙漆黑清亮的眸子凝視著她:“無需在意這個,身份並不代表一切,你只需知道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以後會遇到怎麼的腥風血雨,我南宮心宿都願意陪你面對這一切。”
梅玲紅了眼眶,眼底再次凝聚的淚水隨著她的動作如斷了線的珍珠劃過臉龐,沒想到他對她的愛和包容竟這般深沉,讓她感到無地自容,是她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
男子伸手捧住少女的臉,用修長節骨分明的手指為少女拭去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細致,像是呵護著易碎的瓷娃娃:“別哭了,我會難受。”
在男子的安撫下,女孩終於破涕為笑,明亮耀眼的笑容讓人移不開眼,男子的溫柔守候將她內心深處這麼多年為了自我保護而高高築起的堡壘徹底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