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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兵一聲大喝,縱身而上,回頭向塞莉亞與紮哈笑道,“來呀,這一次咱們再比拼一下腳力,看看倒底是誰的馬兒厲害。”
說罷,雙腿緊收,一夾馬腹,如箭一樣奔了出去。眾人哪肯落後,均是高呼大喝縱馬追了出去。
可是,這匹青馬實在是太快了,眨眼間就將眾人落下幾十丈。僅跑出五裡,除了塞莉亞的雪舞勉強跟在後面六十丈外,其他即使換了兩次馬也還是遠遠地甩在了後頭。這匹青馬單憑速度而言,在陸地上怕是能當得起天下第一這四個字了。
腳下的大地飛一般向後倒退,龍兵只覺得耳畔風聲驟起,自己如騰雲駕霧般向前“飛”去,這種速度真是讓他體會了驚心動魄的感覺。
眼看眾人越落越遠,龍兵長笑一聲,命青馬緩下腳步,靜待眾人上前來。
塞莉亞當先跟了上來,雪舞已經是神駿異常,但此時亦是汗水淋漓,看來五裡路讓它趕得很辛苦。
反觀大青馬卻是點汗皆無,身上清清爽爽,真是一匹神駒。不過,看到雪舞竟然能跟得上它,它眼中竟然掠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而龍兵此時也感覺到了它對雪舞的欣賞之意,大概,雪舞這樣的快馬就是放在野馬群中也是出類拔萃了,所以,大青馬表示驚訝,當然,龍兵還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它對雪舞的一絲愛意。
不過,馬兒再怎樣通靈也是異類,龍兵尚還不能完全把握它在想什麼。
不多時,紮哈等人也已經趕了上來,座下馬兒俱是渾身濕透,在深冬季節裡,馬兒身上不斷冒出絲絲白氣。
紮哈也是一陣喘息,才低頭重新審視這匹青馬,“好家夥,它也太快了,如果不是途中換了幾次馬,我們根本連它帶起的煙塵都抓不到,真像是一道青色的閃電。
而且,看它氣定神閑的樣子,恐怕這還不是它最快的速度。真是奇怪了,剛才看著它帶著萬千上萬匹野馬奔跑的時候它也沒這麼快呀?大概,是它要照顧到那些老弱病殘而跑慢些吧。這馬,真是靈物,真是靈物!”
紮哈口中贊嘆不已,眾位鷹族戰士也是圍在馬前紛紛議論,表示最大的驚詫。
“你們說,給這匹馬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那還用問,剛才紮哈大哥已經說它像一道青色的閃電了,幹脆,它就叫閃電吧!”塞莉亞快人快語地道。
“閃電,閃電……好名字,真不枉了它這閃電一般的速度,好,就叫它閃電吧。”
龍兵沉吟了一下,同意了塞莉亞的提議。
“我叫你閃電好嗎?從今往後,就由你這道閃電載著我,咱們一起走盡天南海北,平盡這天下不平之事,而後,縱破天宇,得道而去……”龍兵表面神色不動,心下豪情萬丈,在心裡默默地念與閃電聽。
閃電聽懂了,馬蹄重重在地上一頓,一股塵土頓時四濺起來,而後迎著遠方雲端望去,目光中充滿了無限的渴望。
經過一天一夜的不停疾趕,終於在逾過天海關後的第三天午後來到庫侖草原。
庫侖草原向陽背風,水草豐美,是逐水草而居的高山各族的最愛。每逢春季,這裡便是一片歡樂的海洋,馬是翅膀,歌是身影,遊牧風情在裡體現得淋漓盡致,到處是快樂得飛翔的靈魂。
只可惜,自從狼族日漸坐大以來,這片最為豐美的草原幾乎成了一片死地,狼族不僅把這片草原強劃為自己的領地,並把曾經在這裡聚居的各個弱小種族或是降伏、或是屠戳,總之,現在這裡即使是春秋兩季也是人煙罕至,更何況現在是滴水成冰的數九寒冬。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龍兵的一隊人馬才能長驅直入而不被狼族軍隊發現。
紮哈的族人秋天時曾來到這裡放牧,在一處叫做月芽兒泉的地方遭遇了那木帶領的狼族大軍,鷹族誓死不屈,反抗到底。
結果,在月芽兒泉畔慘遭屠戳,除最精銳的百十餘名戰士在紮哈的帶領突出重圍外,其餘族人均壯烈戰死。
就是突圍出去的百多餘名戰士在那木的銜尾急追下也死傷慘重,折損一半人馬。如果不是遇到了龍兵,怕是就連五十餘名戰士都剩不下了。
近鄉情更怯,想到這裡,紮哈滿眶淚水,悲愴莫名。其他鷹族戰士眼睛裡也都噙滿淚水,族人被殺的慘狀一樁樁一幕幕不斷浮現在眼前,讓他們心如刀割。
馬蹄聲聲,徐徐前進,越過一片緩坡,來到了一處泉水旁。這眼泉水雖然在冬天也並未結冰,熱氣蒸騰,緩緩溢位,流淌出去,浸潤著周圍的草地,遠遠望去,像一彎雲遮霧掩的月芽兒,美麗極了。
這在冬天的草原上真是一道神奇的景觀,不禁讓人感嘆,這自然,是玄妙的主人,是一切神秘的發源地和歸宿,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都由它掌控著,只在於它想不想給你、怎樣給你。
可是,就在這美麗的月芽兒泉邊,每隔不遠就會有幾具屍體橫在那裡,被各種食肉動物掏吃得慘不忍睹,風,不停地吹動周圍無數破敗的帳篷,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為死去的人們鳴冤叫屈。
“啊!”一聲長長的嘶吼傳了開去,紮哈早已經跪在地上,以頭搶地,痛哭失聲。鷹族戰士們此刻全都淚流滿面,心下的悲痛無以複加。
龍兵與塞莉亞不知怎樣能安慰他們,也許,在親人逝去之後,也只有痛哭才會讓心底最深處的懷念排減幾分,使自己不再那樣難過。
哭吧,高山漢子的眼淚是為親人而流的,高山漢子的熱血是為複仇而淌的。每一次痛哭過後,便會使自己的信念更堅定,複仇的慾望更強烈。唯有砍盡敵人的頭顱,才能慰藉親人們的在天之靈。
痛哭之後,一幹鷹族戰士抹去淚水,懷著複雜沉痛的心情一一收斂族人的屍體,一陣忙碌。直至伴晚,寒冷的北風吹來,遺骸才全部收斂完畢,一千餘具屍體堆成五座小山。
紮哈與四名鷹族戰士口中念著鷹族祭奠亡人的聖詞將火把拋向灑滿火油的屍堆。火光沖天而起,鷹族戰士們都跪倒下來,虎目中射出深刻的仇恨,他們發誓血債要用血來償還,狼族人必須用自己的鮮血來洗清他們的罪惡。
足足燒了一個時辰,火焰才漸漸熄滅下去,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焦息味道。但鷹族後人全然不顧,甚至不怕餘火的燒燙,將族人的骨灰盛斂出來,珍之又重地攏在三個壇子裡,密封起來,將三個骨灰壇葬在月芽兒泉畔。
以後,如果他們徵戰沙場僥幸不死,這裡便是他們永遠的祭拜的神壇,當然,也是他們永恆的傷心之地。
一切終于都完結了,明天,他們就可以了無牽掛地向烏蘭進發,尋找一切機會為族人報仇了。
眾人均自沉沉睡去,由於痛苦以及勞累,大家都是困頓不堪,破天荒地沒有人巡查放哨。
天將破曉,好夢正酣。忽然間,閃電一聲長嘶,帶動馬群也騷動起來,每匹馬都煩燥不安地嘶鳴、以蹄刨地、打著響鼻。
最先驚醒的是龍兵,他睡夢裡聽得閃電一聲長嘶,心中警兆頓生,率先彈起,運足目力向四處張望,這一望之下,不禁心驚不已。
其他人也都從睡夢中驚醒,恍然間趁著晨光向前眺望,都是大吃一驚。
正前方,二百丈左右,不知何時出現了大隊人馬,擅長地聽之術的鷹族趕緊伏地聽查,聽查結果,對方有一千人馬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