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熬不住,很快睡去了。而三花呢,依然還在雪球身邊,瞪著眼睛看著它碗裡的那麼多牛肉片,可是它吧嗒吧嗒嘴,卻沒了胃口。
真是太氣人,這麼快就吃撐?三花
“咪咪”叫著,鬱悶不已。憑什麼貓食貓食,貓就吃得少?憑什麼狗食狗食,白狗子吃就多?
哼,氣人的傢伙咪咪咪!正在運氣加虎嘯,猛然瞧見一個超級大個耗子,從鄰居王大媽家的牆頭爬過來,賊頭賊腦,向三花就奔過來,衝勁兒很大。
三花一豎尾巴,大喊。
“咪咪咪,我小三花在此,你的天敵在此,小小老鼠,休得張狂!”可是話音還沒落。
就見那隻好幾斤重的大老耗子,根本不聽三花那一套,什麼鬍子一撅尾巴一搖,都不在話下,我這大老耗子,都頂你一倍多的體重了,難道,還懼怕你這一隻小奶貓子不成?
“咚”的一聲,三花被撞翻了身子,一下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抽搐四隻小白腿亂叫喚。
正在此時,雪球不幹了。
“嗚嗚嗚”,一串嚎叫。雪球上去猛一竄,一爪子就按住大耗子精。三花一見,嚇得一縮頭,而且剛才被撞太厲害,一時半會兒,都起不來了身子。
就見雪球大佬,牢牢按住大耗子精。這可是5斤重的大耗子,耗子精在耗子窩裡囂張慣了,哪裡肯服氣被就地正法?
再說了,一個白狗子,你就不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我咬它欺負它,關你屁事?
你這真特麼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耗子精不斷掙脫,扭頭試圖撕咬。
看到牙齒,長度好比2根粗牙籤。這樣的牙齒?好傢伙,比毒蛇的還長還粗,這要是一口咬下去,可想而知,肯定是被它穿透無疑。
雪球一見,絲毫不懼。上去一口就咬斷脖子,然後閃在一旁,不再理會,臥下身子,長嘴巴窩在毛球前爪子上,繼續養尊處優。
就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一切顯得那麼風平又浪靜。三花一見,霞飛小臉。
哦,原來,雪球吃的多,也有人家吃多的力氣與優勢,關鍵時刻,它都能挺身而出,保護周圍朋友,於是,三花對自己的淺薄無知,很是抱歉。
它
“咪咪”朝著雪球溫柔叫著,告狀著,嗚咽著,試圖和好,極力討好。見雪球大佬不吭聲,小三花順勢窩在雪球的身邊擠著,很服氣的樣子。
可是雪球依然高傲。自己這樣一個純正雪白的荒原狼,怎麼能與小雜毛的為伍?
切!老子我咬死個5斤重的大老耗子精算個啥?想當年……呃,似乎也沒有想當年,雪球它剛半歲。
這大耗子直挺挺壯烈了,被青秀瞧見,她一下就跑過來,大喊著:“大耗子,大耗子,這麼大的大耗子!”秀貞也趕緊跑過去。
“哦?怎麼這麼大?這?這應該是竹鼠,不是家裡面的普通耗子。”餘海也過來。
“哈哈哈,快,趕緊放廚房,扒了鼠皮,又是來了5斤肉。聽說這竹鼠,肉質鮮嫩,忒好吃。”雪球和三花,流了口水。
呃,又能飽餐一頓了嗎?飯桌上,餘生和大家嘮了起來,
“那青秀山,山底下那些個倒黴大棚,明天8個大棚,計劃全都種人參!”大家一聽,紛紛震驚。
尤其餘海。
“那幾個倒黴大棚,能行嗎?”他替弟弟忐忑不安著。餘生思忖了下,說道:“行不行,明天試試,明天來人,免費來栽,咱們都不用管。一個月後,看效果。”見大家不出聲,餘生又繼續說。
“咱們那個魚池,裡面的黃鱔,放進去了好幾天了,也不見長個頭,看著也是不省心。”
“還有咱們稻田,我那個5畝地,大家誰有空,抽空照著點兒眼兒,把地籠的雜魚往上拽一拽,給螃蟹改善下生活,還有鱔魚旁邊,我都放了。都是咱們家的,你們不能不去關注!”青秀和餘海都震驚。
“你小子,哈哈,怎麼想起來的,竟然稻田裡養螃蟹哈哈,不行我的那片15畝地,也養吧。”
“養就養,集鎮上3000塊錢螃蟹苗,地籠買幾個,扔小河邊邊,幾個小時,野魚就鑽滿,往稻田裡一撒,那螃蟹儘管去吃,稻田裡的草,螃蟹也吃,反正餓不著,一分錢不花,秋後,光是豐收了。”大家頻頻點頭。
正在吃飯間。門外忽然有動靜,
“你們一家子,吃夠熱鬧啊?”大家抬頭一看,一個白影子,才知道是老村長。
老村長這次,態度不一樣了,他湊上前來,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有槐花村蓋章。
“餘生老弟,在這落款處,籤個字!”村長眯起老狐狸眼,滿臉陪笑。
大家疑問的眼神,看向老村長。老村長一看,大家不知情?便解釋:“喲,餘生沒和大家說嗎?他一個人掏了,居然申請給咱們村鋪上一條柏油路,這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好事呀,我去上級申請了好多遍,都是沒有批下來,這次,不用批了,竟然,竟然,餘生一個人掏錢了哈哈!”大家一楞,頓時傻眼。
尤其餘鑫,
“你,餘生,你在做啥?瘋了嗎?”餘生一看,瞞不住了,但是也和大家使了個眼神,那意思當著外人,稍安勿躁。
村長拿著簽了字的手續,匆匆離去。但是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很複雜,這小子在搞什麼搞?
難道那幾個倒黴大棚踢給他了,他還沒被折騰貧窮嗎?竟然,竟然自己掏錢充大頭去鋪路?
去當出頭鳥,就顯著他臭能嗎?真有病啊,病還不輕。不是一般的虛榮心。
鋪柏油路,一直到縣城,這麼大牛逼的事,怎麼能輪上小小年紀的餘生?
他狠狠出了口牛氣,胸口窩還是堵得慌!畢竟這個通柏油路,他這一個村長,任期15年了,幾乎每年,都向上頭報告這個公路的事情,可是,也沒有成功過,原因還是因為,地方太窮,沒資金,沒被上級看上有鋪路的必要。
這可倒好,竟然被他捐錢,個人捐錢?這牛,還不吹上了天嗎?還不要名垂青史著書立傳,樹碑石表功勳了嗎?
想到此,村長他難以理解,很是鬱悶,內心酸不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