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拎著,妥妥的空姐裡的一枝花。對,所有航班的空姐裡,最漂亮耀眼的、就屬她。
餘生一陣愉悅,內心飄忽很久。高欣又自然牽他的手,可是愣了一下,便牽起來了他的衣袖,餘生胸口側處,那件白衣服破口子,依然隨風飄著。
路上,也有匆匆路過的來酒店的員工,一見大小姐領著那臭農民的袖口?
哎呀我勒個去,憑雞毛啥?他比我強幾個?還有兩個服務員,也嚇得吐舌頭。
過了斷橋,西湖水碧波盪漾,那天鵝,黑的白的,歪著頭看向大小姐,似乎還是跟大小姐熟悉,
“啊啊”叫著,游過來,歪頭看著大小姐,不解其意。天鵝看看身旁的它,還有它們自己的倒影。
更納悶。他們的倒影,都是一樣的羽毛,只是形態上有點兒區別,可是大小姐,為什麼她,牽著那個窮小子的手?
而且,她的面頰,還如此害羞甜美?不光天鵝,鴛鴦那一對也是如此覺得奇怪,那就說明大小姐選的人不登對,還不如我們登對,不如我們幸福呢。
鴛鴦們想到這裡,朝著大小姐搖頭。可是,大小姐依舊微風拂面,興致闌珊,哪裡看得見鴛鴦的搖頭,哪裡看得見天鵝的納悶?
就見旁邊,曾經的趙保鏢的另一波手下,他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在莊園四處巡邏。
當看到大小姐,竟然牽著那個臭農民的衣袖時,哎喲我去!要吐血!但是,想想被這個小農民,曾經吊打過3次,頓時也木然,頓時沒有了趙保鏢那樣的病態不平衡心裡。
雖然大小姐,是所有人夢中的情人。可是那個臭農民,能耐也不是特麼蓋的。
畢竟我們在特種團裡,也算是中梁砥柱,為啥就拿他不下?對他毫無辦法?
怎麼輸的?想想就是一團懵。反正不論和他怎麼打,怎麼戰,都稀裡糊塗被打敗,沒有一次佔到便宜。
趙保鏢和他們,曾都被人家給踢到西湖裡過。想想就特麼尿褲!再一次,就是被那隻狗的襲擊,很倒黴,不過,即使沒有那條狗,他們也照樣得不到便宜。
最後一次。不光錘不過,踢不過,黃狗撒尿都撒不過,人家還用了滿天星的絕活,空中撒針,一紮到位,每個針還都和白豬、毛那麼纖細,在人家手裡,就成了獨門暗器。
想起襲擊趙保鏢的那針,居然都聽得懂人話,遇到危險,竟然自行離開?
對,銀針竟然先奪窗戶而出,飄飄悠悠,尋找它的主人,單憑這份能耐?
哎,是農民,哪怕人家8輩子都是臭農民,又能咋?大小姐跟了他,也都不虧。
尤其還聽說,那個老奶子都快嚥氣了,居然就是被這個小子,紮了一頓,就他麼下地跳廣場舞了,如今,還特麼是上百號50歲大媽的領隊。
這老太太,都80好幾了,豈不是成精了?哎!他們內心激烈澎湃,最後沒轍只能躺平。
開始時還替趙保鏢伸冤,可是現在,他們一點兒不覺得趙保鏢栽了個大跟斗,在這戰局裡,趙保鏢根本和這個農民,根本不是一個段位。
如果差了200個段位,即使輸了也不丟人。人家是高手下山,農民身份又能咋?
不服又拿什麼能耐跟人家抗衡,跟人家搶奪?於是他們扶著腰間的警棍,依然擺好方陣,向前木然嚴肅走著,假裝臉上平靜。
跟著高欣,進入紅樓。這裡依然窗明几淨,亮堂如新。高欣早已經鬆開了手,沒走電梯,朝著奶奶的屋裡奔去。
一進屋,就見奶奶正在縫一件練功服,連老花鏡都不戴。聽門響動,見高欣進來了,後面還跟著餘生。
奶奶眼前一亮,立刻站起來。
“哎喲,貴客來啦,小夥子,你好久都不來看奶奶我,我們全家真是好想你呢。”說罷,她趕緊握住餘生的手。
“小夥子,你看看我這幾天,我又是不舒服。”餘生一楞,左右上下瞧。
“我看不出,奶奶您哪裡不舒服。”奶奶皺眉,不高興。
“這幾日,我牙疼!”她像小孩一樣和餘生告狀。
“不信你看,我這忽然,又長出來了十多顆新牙齒,我,我好怕怕!哪有這麼大歲數,還長牙?”餘生一楞。
高欣一愣。他倆同時湊近奶奶的口腔看,仔細看,確實,在牙床正位置,冒出來了一顆顆潔白的新牙齒,看著健康如新。
餘生抓緊了奶奶的手,開心報喜。
“恭喜奶奶,您這樣,自古以來就是壽星下凡的前兆,應該就是百歲老人的症狀,可喜可賀呀!”正好此刻。
高欣的爸爸,還有叔叔,爺爺都來了,聽了老人家說長牙齒後,都傻眼了,再到最後聽說是百歲徵兆?
那更是喜不自勝,趕緊破門而入。
“恭喜老人家賀喜老人家。”兩個兒子,激動攙扶母親。餘生一扭頭,爺爺也在,而且看爺爺的神態,像是失落的樣子,餘生一眼就看出。
“爺爺,我也給您把把脈,給您來幾包小湯藥喝喝,三天就會覺得身體強健不少。”爺爺一愣,轉瞬一喜。
“您的手足也不溫,夜裡起夜,近日睡眠不好,記憶力是不是也退步?而且掉髮?”爺爺一聽,又是臉上一喜,劃拉了一下頭髮,一伸手。
餘生看了看,二話不說開方子,高欣趕緊拿過來了紙筆,餘生便寫著——
“遠志,肉桂,人參,熟地黃……”寫完後遞過去,輕聲說道,
“就十味藥,服用三天,包好!”高欣趕緊開門,服務員過來。她吩咐門口服務員。
“你去抓藥,要上好質量的。”服務員旋即而逝。等他們熱乎完了,餘生趕緊喊。
“高叔叔好!高伯伯好!”都姓高,四十幾歲,餘生都不知怎麼稱呼好了。
高欣的爸爸走過來。
“小夥子,不錯嘛?看來你和我母親,和我這一家子,緣分都很深啊。”他看下餘生的衣服,抬頭溫怒一眼高欣。
“欣欣,你好朋友衣服都這樣了,也不說給買幾件新的?真沒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