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想起來身子,可是思春和伊銀,就是狠狠摟著他,偏不讓他去,並且牙齒叩響,哆嗦顫抖嚶嚀了句。
“我倆都害怕。”餘生愣了一下。
“我把窗戶插緊插銷就來。”這麼說,思春和伊銀,同時都閃開了熱乎乎的身子,任由余生起身,餘生根本沒脫衣服,也沒有那兩個美女如此心大……便放開她倆,起身,湊近窗戶,關緊了那扇搖搖欲墜,並且插好了插銷。
剛插好鬆動的插銷。有幾個女厲鬼,猙獰著貼過來,飢腸轆轆,鮮紅的長舌頭,來回舔玻璃窗,慾求不滿想吸食人的陽氣。
不光如此。還有梳著老式髮髻的、一個瞎眼睛老太婆,張牙舞爪。那大爪子,簡直就跟老慈禧那個假指甲套一樣,又長又尖。
不過人家慈禧的那年代,只戴著小手指還有無名指。可是這老傢伙,是全套配備,還特麼升級版了。
瞎眼老太婆,揚起黑亮的大鉤子,盤腿坐在蒲團上,張著沒有牙齒四處漏風的老嘴,大喊著。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我擦,索命鬼呀這是,看來是屈死的……餘生也嚇得猛然一縮脖子。
回身時,就見思春和伊銀,都是瞪著大眼睛,縮著脖子,驚恐萬狀,幾乎魂都要飛了。
餘生嘆了口氣,回身,依然摟著這兩個美人,減緩著她們的驚恐萬狀。
不過餘生,也越來越覺得裸露的肌膚,都起來了一層雞皮疙瘩,既害怕又寒冷。
難怪剛才他想走時,思春伊銀如此說。的確如此。窗外,依然冷風習習,飛沙走石。
足足鬧騰了2個小時,猛然聽到窗外一聲雞叫,頓時飛沙走石的狀況緩解了,玻璃窗外的披頭散髮女鬼,似乎也已經不再舔大舌頭,不再張牙舞爪怒意咆哮。
餘生抓住此機會。猛然鬆開二位美人,隔著玻璃窗往外看,就見所有厲鬼,拖著長長的身影,朝向了院落的犄角……而那個犄角,卻是個茅房。
嗯?怎麼所有的陰氣煞氣鬼氣,都去了茅房?這是怎麼一回事?餘生若有所思,可是,幾條藕臂,一起纏住了餘生,瑟瑟發抖,餘生嘆了口氣,只能安慰道。
“乖了,沒事了,公雞一打鳴,他們就散去了,具體怎麼回事,白天詳細查。”好半天,外面安靜了,窗戶也絲毫不再被拍打,又恢復成了一個月明星稀的一個美好夜晚。
可是四條藕臂還是緊緊纏著餘生的脖子,餘生的脖子感覺要被掐斷了。
而且關鍵是。四肢雪白大腿,還卡在了餘生的腰間盤著,活活像個大八爪魚,搞的餘生實在受不了,他幾乎要斷氣了,沒被女鬼吃了,活活被她倆給吃了。
於是餘生,努力掰著八爪魚的千須萬爪,直到把八爪魚的所有觸角鬚子剔開,趕緊撤身。
差不多已經5點,她倆好容易,都不糾纏了,也不再八爪魚了,全村很多雞都叫了起來,餘生最後一邊摟一個給姑奶奶們哄睡了,他才起身。
拿起枕頭下面的那把關羽匕首,向外緩緩走去,畢竟外面已經矇矇亮,根本就不害怕什麼了,哪怕是鬧鬼怎樣。
他拿著匕首看院落,絲毫沒了陰森鬼氣。他又努力開啟黃金瞳,對著院落橫掃,卻發現還是茅房那裡陰翳氣息最明顯。
收起黃金瞳,然後他果斷往茅房把角緩緩而去,可一路上,除了地上幾飄落葉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瞧見。
餘生又往裡面奔去。那不妨就往廁所裡面探究而去,可是站在廁所那裡看裡面,再往高空裡看,似乎也沒啥問題,一切都沐浴在春光裡,絲毫看不出問題。
既然一切如此正常,那為啥偏偏夜裡鬧鬼?那麼多冤魂野鬼,湧入窗戶裡?
餘生想著念著,猛然靈機一動。莫非有人想害思春?想害伊銀?還是同時想害2個?
那麼,動機是什麼?是思春的大伯?還是?大伯?裝神弄鬼?然後,擠兌思春滾蛋騰房子?
可大伯在幾天前,不是已經被教訓過了嗎?難道那日對大伯的教訓力度,還不夠嗎?
餘生苦思冥想,他也不得其解。最後,沒有一絲收穫,他只能拿著匕首,空手而回。
可既然沒事了,擔心打擾她們的休息,餘生也開車回家了。見劉師傅很早擺攤,餘生便湊過去買了幾份,才回到了破平房。
一回來,就見院裡停著夏蘿莉的烈焰賓士。嗯?她倆昨夜回來了嗎?正思索間,不免又是一個憂心忡忡,畢竟,木粗遙,那個是針對夏蘿莉的一個宿敵,如果任憑她脫離開木子英的保護範圍,那也還是有幾分危險的。
哪怕木粗遙目前裝瘋賣傻,可是她有的是錢,誰知會不會找到什麼中醫,給扎針紮好了,這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剛經歷了昨夜的鬧鬼,如今他也如伊銀一樣的草木皆兵心態。雉雞飛下來,又叼來蟲子。
餘生趕緊躲開,以內這次它送來的,居然是一隻手指粗的大豆蟲,那大豆蟲被它叼住,左扭右扭,很不老實。
“你快,你吃吧!小紅同學。”因為餘生發現它頭頂的那撮紅毛,越來越豔麗了,而且它的尾巴,上面的幾根脫垂的翎羽,也在湖藍色與鮮紅色裡,越來越耀眼奪目。
可是雉雞眨巴著眼睛,隨著主人嚇得一甩手,便
“呼啦”一下,飛回到了槐樹裡。餘生好歹在廚房吃了幾口。然後把那幾份螺螄粉放在了外面小桌上,又想開車去向鮮花谷……當他拿取自己的綠軍壺時,就見包包有異常。
他趕緊搗鼓,開啟裡面,竟然潔白一片,差點兒沒晃瞎眼。就見一塊圓月大的傢伙,在兜子裡面躺臥著。
餘生定睛一看。我擦,這不是,李美人的那個和氏璧嗎?她叔叔送的那一對?
這價值連城的和氏璧,怎麼在我的兜裡?餘生寶貝一樣,雙手慢慢捧起來——很重,個頭大如玉盤,晶瑩剔透,中間有孔,美輪美奐,歷盡滄桑而光彩不改,溫潤白波,簡直無法用文字描述。
見兜子裡,還有個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