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真氣急,大喝一聲氣的把院子裡面的花兒都給打散,花瓣落在了地上被她狠狠踩了幾腳,她氣急敗壞瞪了一眼王嬤嬤,“臭丫頭人呢?”
“回來了,算算時辰該到了!”
賤丫頭!
蘇天真氣的一口老血差點要吐出來,她捏緊了拳頭臉色慘白一片,亂了,全都亂了!
原本她計劃好的事現在因為傻丫頭的攪局全部化為了泡影,九王竟被傻丫頭救活了,而且如今傻丫頭還得到了九王爺的賞識,九王雖身子不好可權勢很大,和皇上又是兄弟,雖然如今太后當政可她知道九王非池中之龍,總有一日會翱翔九天,得到了他的幫助,這臭丫頭就有了靠山了。
不成,絕對不能讓她有靠山,絕對不行!
“娘,我聽說九王好了?”
不遠處的長亭外,一襲粉紅色衣裙的花清月朝著蘇天真急匆匆跑了來,她的臉上還帶著面紗看起來很是滑稽。
見到女兒來了,蘇天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慌慌張張作甚?”
“娘,你沒聽說九王他好起來了還進宮去了,怎麼會這樣,花清色那傻子怎麼會治病啊?”
花清色怎麼會治病,蘇天真也想知道。
而且,她和母親保證花青色是個草包的,可現在怎麼辦,她要會治病她把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慘了慘了!
蘇天真緊促眉頭,“罷了,事情都出了還能如何,你看你這樣子哪有侯府小姐的樣子,臉上的傷如何了?”
“娘,風神醫給我敷了藥他說不出七日就能好,只是……”
“只是什麼?”
花清月很是無奈嘟了嘟嘴,“他說要尋到千金藤月才能替我治臉上疤痕,否則我就真的和那醜女人一樣了。”
提到這事兒,花清月就恨不得弄死花青色,她敢抓破自己的臉,找死!
“要留下疤痕?”
這可不行!
蘇天真還打算為女兒找一門好親事依附,再過幾日就是太后壽宴,太后權勢滔天,到時候王孫貴族都會去宮裡赴宴,老爺也會回來祝賀,她要讓女兒好好挑挑,她蘇天真的女兒自然要嫁最好的人家,臉有疤痕還怎麼進宮去?
“是啊娘,我已經讓風神醫想法子了,他說只要找到千金藤月就有辦法!”
“可只有三日就是入宮的日子,你這副鬼樣子如何去?”
“娘,我一定要入宮去尋得如意郎君了,我一定要去!”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說什麼她都要把握。
“夫人,您就放心吧,小姐一定可以入宮的,風神醫是什麼人,他一定能找到千金藤月來為小姐治臉。”
王嬤嬤還在這裡安慰著蘇天真,蘇天真現在氣的想吐血,因為她的好事兒被花青色給全部搞砸了。
白忙活一場不說還讓臭丫頭找上了九王這個靠山,不成,得想法子讓那丫頭永遠消失,可如何消失?
“娘,九王好了花青色那臭丫頭就不會陪葬,不如這樣,等她回來您以她抓破我的臉為由把她暴打一頓,等她要死我們就丟出去!”
“放肆,這裡是侯府不是刑部,這些話哪怕要做也不能當面說出來,你要記住你是侯府的千金小姐,不是那些土匪強盜,懂嗎?”
花清月被老孃這一呵斥自然是不敢亂說話,“是,女兒受教,可娘您看女兒的臉不能白被花青色給欺負?”
花清月聽說那臭丫頭還會玩兒蛇,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天真自然也是厭惡花青色的,她去過弟弟家親眼看到自己的侄子被咬成那樣,雖然是狗把他變成那樣的,可在蘇家人的心裡,這事兒始作俑者是花青色。
她沒有忘記這件事情,但如今她身為侯爺夫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哪怕要讓花青色消失也得想個好法子才是,神不知鬼不覺,不能讓九王察覺出來。
那麼……
“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這話剛落下,只見花青色帶著丫鬟阿綠,阿綠手裡還提個食盒朝這裡大搖大擺走了來,花青色得意極了,甚至還哼起了小歌兒。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
“蘇天真,我從九王府回來了。”
是的,她囂張跋扈極了,如今連姨娘都不想喊了直呼其名。
這還了得?
花清月甚至都不想再裝好妹妹的人設,差點就要撕破臉,“花青色你好大膽子,我母親可是你的母親,你敢直呼她的名諱?”
花青色瞥了花清月一眼,臉上帶著面紗和她一樣不能見人,她都聽福伯說了,風神醫來給她治臉了,哼,她這次讓她永遠當醜八怪。
“妹妹,你不是一向對我很好,怎麼今日突然就成潑婦了,你不裝了?”
“你說誰是潑婦?”
“誰答應誰是,我就叫她蘇天真你能如何,來吃了我?”
“你好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