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唐黎點頭。
等她進入洗間，掩上房門。
再瞧向鏡子，發現自己的耳朵有些紅。
她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今天過來沒帶換洗的衣物，這樣直接跑進洗間，就像是“臨陣脫逃”。
——和她方才的無畏大相徑庭。
唐黎洗澡之際，宋柏彥在沙發坐下，隱約聽到流水聲，想著唐黎先前專注的視線，還有她急著去洗間的背影，不知是該笑還是嘆，再想到她提及的“有意義的事”，心不是沒有觸動。
十幾分鍾後，水聲停。
沒多久，唐黎拉開洗間的門。
她身上圍了塊深藍色浴巾，毛巾被折成羊角帽裹著洗過的頭髮，驟然登場，並未製造出驚豔的效果，因為耳邊的毛巾坨坨，有種莫名喜感。
“我洗完了。”唐黎先出聲。
話落，她望向宋柏彥：“我用了你的浴巾，如果你要用，得再拿一塊進去。”
宋柏彥把裡的書籍放在圓几上，目光投在她不倫不類的打扮上，再看向她那雙光溜溜的腳：“不穿拖鞋？”
“現在腳還有點溼。”
唐黎說著，白皙的腳丫蹭了地毯幾下。
然後，她發現宋柏彥的起身。
以為他打算洗澡，唐黎下意識讓到旁邊。
誰知道，宋柏彥並未去衣帽間，當唐黎再次被抱起，因為猝不及防，雙攥緊宋柏彥肩頭的襯衫。
四目相對，她的心跳怦然：“你怎麼又抱我？”
“洗完澡就抱不得了？”
不同於她的緊張，宋柏彥神色泰然。
男人身上，有著讓她沉迷卻又忐忑的魄力
宋柏彥把唐黎放在床上，自己也在床畔坐下，左拿過那塊床尾巾，另一隻包裹住她溼漉漉的小腳：“先把腳擦乾，免得生腳氣。”
“後半句話，你可以不說的。”
宋柏彥聽了笑望著她：“腳氣這個話題提不得？”
唐黎反問：“你覺得小仙女會有腳氣嗎？”
話落，她意識到重點的跑偏，只能開口提醒：“你不去洗澡？”
宋柏彥把床尾巾丟在一旁，目光深遠，掩飾不了那抹溫柔，注視著她的同時，問道：“證還沒領，不怕被始亂終棄？”
“那你會嗎？”
不用宋柏彥回答，唐黎知道答案。
過去幾個月，她默許多次，倘若宋柏彥為人隨便，他們早就上了床，何須等到這一天？
並非所有男人都時刻精蟲上腦。
有時候，越是珍視，越想好好去呵護。
無數個日日夜夜， 唐黎多少窺覷到宋柏彥對她的情感，所以，當宋柏彥的右撫上她後頸，若有若無地摩挲，唐黎再次開口：“這不算先上車後補票，你找人去黎家說親，等於是預售了。”
聽出她話裡的篤定，宋柏彥右上移掌著她的後腦勺，沒再說什麼話，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吻到了一塊兒。
不再是蜻蜓點水，這個吻在逐漸用力。
唐黎聞到宋柏彥身上的味道，就像他給自己的感覺，很沉穩，也很溫暖，深深吸引著自己。
當她躺下，宋柏彥俯身在上方，目光流連在她小臉上：“第一次，做好準備了？”
唐黎點點頭，爾後道：“我可不可以在上面？”
“……”宋柏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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