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如今是一門心思的為向昔微姐妹辦事的,既然是向彩枝發話,他自然是下了十分的功夫,立志要把這件事給辦的漂漂亮亮。
幸虧鄒鏢頭倒是也沒有故意拿喬,聽說李忠是來聘請他們繼續為向家做事的,鄒鏢頭略微思忖便道:“其實我們都不必您來說,也是想要跟著大小姐和少爺的,別的不說,這些天我們在大小姐身邊幫忙辦事,大小姐實在是個難得的慷慨的主子,我們這些出來做事的,誰不是指望著多賺些銀錢回家去養一家老小的呢?大小姐出手大方,少爺也不是苛責人的,我們都很願意。”
他說話是攤開來說的,李忠便也笑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再好不過,過幾天我們就回京了,你們也收拾收拾,咱們大家一起回京去,豈不是好?大家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你也知道,我們家主子不是那等過河拆橋之人。”
鄒鏢頭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有些遲疑的看著李忠,欲言又止了半響,才吞吞吐吐的問:“可是.....李管家,您恕我多嘴,我還是想問一句,若是這麼說的話,那家中的主子,還有多少?或者這麼問吧,我們應當要聽誰的?到時候,若是我們夾在中間,就太難辦了。”
這些天跟著向家姐弟,他們也知道了一些事。
現在京城的承恩侯府,做主的還不是向家姐弟,也不是向玠,而是承恩侯嚮明忠和柳氏,他們兩個一個雖然是親爹,但是也跟後爹沒什麼分別,一個就不必說了,本來就是惡毒後孃。
他們現在是在保定,自然是隻需要聽向彩枝向昔微他們的就可以,但是若是回了京城呢?
到時候,他們若是起了衝突,那護院們可聽誰的呢?
李忠一聽就明白了鄒鏢頭的意思,他笑了笑:“我知道你們的意思,鄒鏢頭,咱們彼此都是共患難過的,有些事也不怕對你們說清楚,你們應當也知道,我們的確是跟家裡的侯爺和夫人有些.....但是你們放心,上頭的事情不關咱們的事,咱們只需要認準幾位少爺小姐就是了,其他的人,都不必管。”
這就是在告訴鄒鏢頭,主子只需要認準向彩枝向昔微和向玠,其他的人都是不必管的。
這麼一說,鄒鏢頭就明白了。
他本來也就是想跟李忠確認一下,免得以後回了京城左右為難,不知道到底聽誰的。
如今確認了,那事情也就好辦的多了。
他看著李忠點了點頭:“李管家這麼說我就知道了,您放心,只要是為三小姐他們辦事,那我們底下的人都一定會同心協力,絕不會給她們拖後腿。”
這樣就最好了,李忠站起身來:“那行,趁著這幾天空著,我把文書都準備好,到時候你給諸位兄弟都簽了,咱們往後就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以後可要李管家您多多關照才是。”鄒鏢頭難得說了句圓滑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您可是三小姐跟前最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