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旅遊團的人走後,李神虛和吳胖子也沒有再議論,耐心等著燒烤上桌。鎮上的燒烤很簡單,沒有城裡的什麼花甲啊魷魚啊啥的,有玉米,韭菜,雞翅雞肉什麼的,李神虛他們桌上有兩個茄子,二十串骨肉相連,倆大雞翅,就著啤酒喝著,剩下的還在做。
“哎你還別說,這茄子做的是真不錯,特別這蒜蓉,一絕。”吳胖子邊吃邊說。
“可不嗎,我就好他家這口,這茄子百吃不膩。”李神虛笑著說道。
“算算時間,再過二十天左右就要過年了,你年後打算幹嘛去啊?總不能窩在家吧。”吳胖子不無擔憂的問道。
“再看吧,我想投奔我同學去,他在浙省工地乾的還不錯,剛好我也是學的這個專業,不過沒學到啥倒是。”李神虛也很猶豫。
“要不咱倆乾脆跟著老商去打螺絲得了。”吳胖子說。
“得了吧,不是我瞧不上這工作,是我壓根就坐不住,這事我反正不做。你也沒個正形,能安心搞?”李神虛一口回絕。
“我現在也不知道開年幹嘛去,媳婦也沒討到,錢也沒存到。”吳胖子稍顯鬱悶。
“哎呀,咱倆一個樣,我覺得吧,你可以去試試賣房,時間自由,也有時間去酒吧857。”李神虛建議道。
“我就怕一間都賣不出去,倒時候喝西北風。”吳胖子不無擔心的說道。
“看能力吧,我反正覺得放得開會來事的人幹銷售挺好的。”李神虛塞了根雞翅嘟囔道,“而且開年大學生找工作的也多,說不準就釣著個妹妹。”
“再說吧,還是安心等過完年吧,哎,老大不小了,一事無成,兜比臉還乾淨。”吳胖子也不知道是被人說閒話了還是咋地,今晚很頹廢。
“行了,不想這個了,喝一個。”說著李神虛舉起了酒杯,和吳胖子碰了下杯。
等他們吃完,已經到深夜了,襄市的冬天還是挺冷的,特別是深夜,倆人騎著摩托車在路上馳騁。雖然是鄉鎮,但是路燈還是完善的,所以也不用擔心看不清撞到人。九集鎮到李神虛他們村有一段路程,要上省道,交界處有個加油站,正好吳胖子的摩托沒油了,他倆就把車停在了加油站。
“哎,加個200的油。”吳胖子剛下車就大聲吆喝著。
“來了來了。”只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中年男子從加油站裡走了出來,然後用油槍幫吳胖子加了油。等加完後,吳胖子剛給完錢,就看到兩個長相特別兇惡的男人從加油站側邊走過,還不忘瞪了胖子一眼。
“哎,你們加油站惹上誰了啊?大晚上的過來找茬。”吳胖子隨口問了一句。
“啥?沒人過來啊,站裡就我一個值班,除了半小時前有人過來加油,就只有你倆來了。”工作人員看著胖子顯得莫名其妙。
“不是,我剛明明看到倆地痞從你站裡出來啊。”吳胖子還指了指倆人消失的方向。
“別逗我玩了,誰找事也不會到加油站找事啊,再說了,站裡站外都是監控,誰來沒來我還不清楚?”工作人員已經不耐煩了。
“我看花眼了?怎麼可能!”吳胖子壓根就不信自己看花眼。
“好了好了,肯定是你看花眼了。”吳胖子還想說什麼,被李神虛給攔住了。給完錢,李神虛倆人騎上摩托到了家,吳胖子這會回去肯定會被他爸媽罵死,所以來了李神虛家對付一晚。
“哎,腎虛哥,我是不是精神恍惚?我在加油站明明看到兩個賊兇惡的人從站裡走出來,為啥你們都沒看到。”吳胖子坐在床上納悶。
“我沒咋注意,可能就是你看錯了吧。”李神虛也沒在意,敷衍的說道。
“是嗎?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吳胖子雖然還是念叨著,不過也沒再說啥,然後褲襠一捂對李神虛說道:“我去撒泡尿。”李神虛家的廁所在房子外面,房子是在路邊,屋後面就是農田,所以只要上廁所,農田裡的場景一覽無餘。李神虛家旁邊有一條小路,是去往七組的路,農村編制都是幾組幾組的,像李神虛家就屬於十三組,吳胖子家在二組。
吳胖子下了樓,乾脆也不到廁所了,直接跑到院子邊上往農田撒尿,回頭往七組方向看去,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在田裡晃悠,那個方向像是公墓的方向。村裡曾經翻過一次地,把原來的荒地開了荒,原來的荒地多是用來下葬立碑的,等於說那次開荒是把人墳給刨了,最後把挖出來的棺材又統一的放在一塊地裡埋了起來豎了碑,而且那塊公墓離李神虛家並不遠。吳胖子趕緊撒完尿跑了回去,上樓就說:“腎虛腎虛,那片墳地那有倆人在那晃悠,我看沒安好心啊。”李神虛不以為然:“這有啥不安好心的,那片墳地只要是住在路邊的都能看到,誰會這麼光明正大的盜墓啊?”
“不是不是,這些墓有啥好盜的,我的意思是,他們會不會在那抓野雞野兔啊?我可是記著那墳地旁邊可是你叔的養殖站。”吳胖子不緊不慢的說。
“那還真說不準,去年我叔那養殖站就被人在牆角挖了個大洞,走,看看去,不然過年叔都不給我們家提肉了。”李神虛聽完連忙說
這條小路沒有燈,就是農村的鄉間小路,所以李神虛特意帶了個頭燈,剛走沒幾步,就看到倆人高馬大的人在墳頭晃悠,墳墓後面有一大片荒地,荒草遍地,那是李神虛叔包了,荒草地上面就蓋了個大院子,裡面養著野兔野雞,聽說還準備養野豬,不過估計夠嗆。
李神虛他們走過去,那倆人看到有人過來,也沒搭理李神虛。“哎,哥們,你倆這在幹啥呢?大半夜的。”李神虛問道。這倆人長得凶神惡煞,看面相就是特別狠的那種。他倆臉上透漏著驚訝,上下打量著李神虛,其中一人開口道:“小子,我倆在這是我倆的事,關你小子屁事,沒事給老子滾蛋。”李神虛剛要說什麼,吳胖子一把拉住李神虛,吳胖子支支吾吾的說:“這倆就是我在加油站看到的。”李神虛聽完,知道這倆人不好惹:“兄弟,這院子是我叔的,裡面養了些家禽,沒什麼值錢玩意。”李神虛說道。
“你特麼哪隻眼看到我們對這院子感興趣?給老子麻利滾蛋,不然把你腿打斷。”其中一個稍微瘦點,長相陰險的人說道。
“兄弟你這不好使,在我們這村子撒野,你怕是找錯地方了,吳胖子,打電話給我叔,再把村長他們也叫來。”李神虛對胖子說道。
看到李神虛這麼剛,壯漢子惡狠狠的就要用他握緊的拳頭朝李神虛臉上招呼,但是被陰險漢子叫住了,或許是思量了下,和壯漢子說了幾句,然後倆人這才準備不鬧事。
“小子,你有種,老子今天是有事,不然非把你頭卸下來。以後別讓老子看到你。”壯漢子陰測測的說。
“那二位爺也不留個名號?看我聽沒聽過?”李神虛陰陽怪氣說道。
兩個大漢頓時猶豫了,沒過一會脾氣爆的就惡狠狠的用手指指著李神虛說道:“給爺爺記好了,爺爺我叫野仲,我兄弟叫遊光,別給爺爺忘記了。”
李神虛看他倆猶豫,估計也就嘴上厲害,頓時也裝了起來,“那二位也把我李神虛的名號給記住咯。”
“李神虛?咋好像聽誰說起過?野仲,你記得嗎?”遊光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沒印象。”說完,倆人就順著小路去往七組的方向,野仲還不忘回頭揮舞著拳頭指給李神虛看,邊走邊回頭。
“腎虛,你說這倆人到底幹嘛的?沒事跑墳地晃悠。”吳胖子問道。
“這誰特麼知道,神神叨叨的,難道來和鬼搓麻將?加油站原來不也是塊墳地嗎?說不準他倆在那沒找到牌友呢。”李神虛顯然被這倆人惹生氣了,所以揶揄道。
“哈哈哈,說不定還真是你說的那樣。”吳胖子哈哈笑道,然後一起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