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維的祝福聲剛說完,大廳裡響起熱烈的掌聲。
「下面,我們有請新郎和新娘到臺上來。」工科男終究是工科男,能簡短的,絕不拖泥帶水。.c
林琳與楊豔手挽手,慢慢走向舞臺中央,林琳從莫維的手中,接過麥克風。
「非常感謝我們的老友兼同學莫維!」
「維哥對我說,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婚宴主持人,我們非常榮幸,維哥將他的人生的第一次,給了我和我的太太,非常感謝!」
林琳的話,引來臺下笑聲一片。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太太,感謝她為了我而作出的犧牲,感謝她為了我而選擇走的道路。這條路,一般人是不敢走的,也是不會走的,但我的太太,卻勇敢的選擇了這條路,並堅持走到現在。」
「我常常想,我何德何能,令我的太太作出如此大的犧牲,也許,窮盡我一輩子,我這顆笨腦袋,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但是,我的腦袋雖然笨,還是能感受到我太太對我炙熱的愛,感受到我太太那顆對我充滿濃濃愛意的心。」
「我林琳在這裡保證,我將用我的一生,去珍惜我的太太,珍惜我的太太對我的愛,珍惜她那顆愛我的心。我願意與我的太太一起攜手,走完這不長不短的人生。」
莫維雖然是班長,可要論起說話,莫維遠遠不及林琳。
「其次,我要感謝我太太的父母。是他們,為我培養出一位如此優秀,又如此愛我的女兒。他們對我太太的養育之恩,我和我太太,在今後餘生,定當湧泉相報!」
林琳說完,對著楊豔父母座位所在的地方,深深的一鞠躬。
林琳這句話,鏗鏘有力,也頗有深意,臺下又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老萬,老周,這林老弟說話,張口就來,還密不透風,你們說的,果然不假。」臺下,肖斌對身邊的周德承和萬耀文說。
「呵呵,老肖,這方面,洪局他們知道的更多。」萬耀文有意引導肖斌與洪偉平交流。
「是不是這樣,洪局?」
「領導客氣了!林老弟一向都是這樣,與他談工作,談破案,真的是滴水不漏,無法挑出毛病。當年破案過程中,林老弟的分析,令我和小丁佩服不已。」
「嗯,當年的案子,我也知道。你們能與林老弟有如此深的交情,能從家鄉趕來參加他的婚禮,這份友情,可不簡單。」
「林老弟為人,忠肝義膽,豪爽大氣。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不過就一文弱書生,後來才發現,他才是真的漢子。」洪偉平對林琳,不吝讚美之詞。
「呵呵,真的漢子,我看這個形容很貼切。」肖斌顯然認可了洪偉平對林琳的這個評價。
「我還要感謝我前妻的父母,他們對我,恩重如山,待我的太太,如同己出,關懷備至,兩位老人家,對我和我太太的飲食起居,照顧得十分細心和周到,令我和我的太太十分感動。他們的恩情,我和太太,將永遠銘記!」
說罷,林琳與楊豔,向著陸潤和楊宇坐的方向,一起鞠躬致敬。
「洪局,林老弟一直與前妻的父母一起住嗎?」肖斌問洪偉平。
「對,林老弟前妻的父母有兩個女兒,林老弟的前妻是小女兒,大女兒現在在深城,所以,林老弟一直與前妻的父母一起住。」
「嗯,真是有情有義的真漢子。」肖斌的口中,再一次重複洪偉平的話。
「當然,我還要感謝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昨晚才從深城趕回來,我與他交談後,他深深感受到,我太太對我,對他,對這個家的愛。我太太與我前妻的感情親如姐妹,這些,我兒子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很自然地叫我
太太為「媽媽」。」
「謝謝你,孩子。我和你媽媽都很愛你!」
厚澤聽見,趕緊站起來,對著林琳和楊豔大聲說:「爸爸、媽媽,我愛你們!」說罷,厚澤乾脆跑上舞臺,與楊豔和林琳擁抱在一起,場面十分感人。
「對不起,韓主任、方主任,我忍不住了。」張茵聽罷,眼淚洶湧而出。她拿起桌面上的至今,不停地擦著眼睛。
「太感人了!林院長原來有這樣的故事,有這樣的經歷,難怪,難怪......」張茵自言自語。
「張醫生,這僅僅是林主任充滿傳奇的人生中,一小部分的故事,他的感人故事,多著呢。」方華算是比較瞭解林琳的人,林琳在學校裡的一切,方華早已聽過無數次。
「林主任的品格,我們望塵莫及。」韓斌也發出感慨。
「最後,我要感謝我的至愛親朋,謝謝你們來參加我和楊豔的婚宴,謝謝你們!」說罷,林琳與楊豔對著臺下,深深鞠躬。
說罷,林琳和楊豔接過莫維遞給他們的、盛有開水的酒杯。
「我和太太敬在座的各位,希望各位今晚吃得好,吃得開心。」林琳與楊豔同時舉起杯,臺下的朋友們都站起來,舉起酒杯,齊聲說:「幹!」整齊劃一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
在林琳說話期間,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靠近門口的陳所長他們,已經開吃,而且速度特別快。
大廳裡的這一聲叫,似乎是一聲號令。林琳和楊豔剛回到主桌坐好,大廳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撞開。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面板黝黑,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男子,披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戴著一副墨鏡,口裡叼著一根雪茄,仿似電影《賭神》中的賭神,慢悠悠地走進來。
他的兩側和後方,圍著十幾個一身黑色衣褲的壯漢,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手持一根鋼管,準備往舞臺的方向走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手持兇器,來這裡破壞別人的婚禮。」陳所長首先站起來,大聲喝道。其他隊員,也迅速站起來,做好準備。
「我們是什麼人?哼,告訴你,這位是我們的老大,廣城西山的蝦叔,識相的,趕緊讓開。」蝦叔身邊一位黑衣人揮舞著鋼管,對著陳所長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