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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獸性大發

秘密發喪公孫廣孝後的第五日,周雪來到了公孫家。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著給公孫勝巖繡手帕,就是公孫勝巖看到的當時並未完工的那張。手帕上是兩隻戲水的鴛鴦,都攏著翅膀,相向看著對方,兩隻扁圓的長喙一上一下搭著,好似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手帕的右下角有一個小篆字型的“雪”字,是用火紅的針線繡成,看上去熱烈無比。周雪懷揣著手帕,直接往公孫勝巖的房間走去。

“勝巖哥哥。”周雪在門外敲了幾下。

沒有人回答。

“勝巖哥哥。”周雪又敲了幾下之後打算去推門,這時才發現門被一個細小的銅鎖給鎖住了,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周雪心中不解,公孫勝巖的房門,從來都不掛鎖,今天怎麼了。她看見一個下人從對面的廊橋經過,便大聲地喊:“勝巖少爺去哪了?”

下人見是周雪,不敢答話,居然扭頭匆忙地又從來路回去了。

這可把周雪給氣住了,她把嘴唇一撅,兩隻手握成拳頭,直接就對著下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心想這也不知道是誰的下人,抓住了之後一定要狠狠地告一狀,還沒追出去十步遠,從轉角出來一個提著水桶的下人,周雪躲閃不及,重重地和對方撞了個滿懷。

“雪小姐,對不起,是我不好,沒看見您……”下人忙不迭地道歉賠罪。

“公孫勝巖去哪了,房門為什麼被鎖住?”周雪不管對方的道歉,直接發問。

“……”下人弓著的身子突然停住,啞口無言地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抬頭看周雪。

“說,公孫勝巖去哪了!”周雪提高了嗓門。

“小的真的不敢說,您別逼小的了。”

聽聞下人這麼一回答,周雪感覺事情有點奇怪,於是犯了倔脾氣,搶過下人手裡的水桶,氣呼呼地往旁邊的地上一扔,又用手抓住對方的肩膀,不停地搖晃著說:“說,你說!”

“小的……小的真的不敢說,雪小姐,小的要是今日說了,明日您就見不到小的了。放小的一馬,您還是去問勝丘少爺吧。”下人恨不得給周雪下跪了。

“好!”周雪一把把下人推開,一路小跑地去找公孫勝丘。

公孫勝丘恰巧在家中,這段時間下來,他儼然已經成為了公孫家的少家主。老太爺在臨終前,公孫廣孝當面提了少家主的兩個人選,如今公孫勝巖出逃不得蹤影,大家都覺得讓公孫勝丘來執掌家事,也是順理成章,公孫廣順作為老太爺公孫愚的長子,在和公孫勝丘商量了之後,計劃再過些日子,等一切平靜下來,就宣佈此事。

“勝丘哥哥,”周雪看到了公孫勝丘,客氣地叫了一聲。

“哦,雪妹妹。”公孫勝丘放下了手中的賬本,看著周雪臉上笑開了花。

“公孫勝巖去哪了,門上為什麼掛了一把鎖?”周雪不願意和公孫勝丘多說話。

“他啊,你找他幹什麼?”公孫勝丘嬉皮笑臉地賣關子。

“找他有事,問了下人下人不敢說,只能來找你。”周雪開始變得沒有好聲氣。

“有事跟我說,我轉告他便是了。”公孫勝丘依然不鬆口。

“犯得著和你說麼?”周雪今日乘興而來,心中滿滿都是公孫勝巖拿到手帕時的幸福幻想,現在卻人都沒能見到,所有的人還都和他打啞謎,不禁火大。

“犯不著和我說啊?”公孫勝丘也開始變了臉色,凝固的笑容逐漸變得陰險。他起身從周雪的身旁走過,雙手把門合上,然後目光狠毒地落下了門閂。

“我找他真有急事,勝丘哥哥你告訴我他在哪好麼?”周雪沒感覺到危險的降臨,只是覺得剛才自己的語氣有點過分,就緩和了語氣又問了一遍。

公孫勝丘背靠著門,面向著周雪走近,盯著她的臉面色陰沉地把公孫廣孝的死和公孫勝巖的出逃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末了還強調說現在外面也有人在找公孫勝巖,有的是公孫家派出去的家丁,有的是公孫勝巖的同黨,總之這次公孫勝巖不僅是有家難回,而且勢必是九死一生了。

周雪聽完花容失色,只覺得腿軟筋酥,用手扶桌子都站不住,不得已坐在了椅子上。公孫勝巖是殺人兇手,而且殺的是無比關愛他的公孫廣孝?她不相信,公孫勝丘這人她向來就不喜歡,花花腸子裡不知道藏了什麼樣的事情,臉上卻總是笑眯眯的。可是公孫家下人的表現一看上去也不是作假,聽到自己提公孫勝巖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樣。她腦子裡已經變成了一片漿糊,如果公孫勝巖沒殺人,為什麼要跑?

“雪妹妹,現在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了吧?”公孫勝丘又前進了幾步,站在椅子旁邊,雙手摁住了周雪的香肩。

周雪渾身一顫,像觸電了一樣整個人彈了起來,她看著公孫勝丘,嬉皮笑臉眉角上揚的樣子,胃裡忍不住一陣翻騰,像是活活吞下去了一隻大蟑螂。公孫勝丘居然對自己動手動腳,完全不顧忌二人的身份和兩家的交情,簡直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登徒子。

“我知道了,我要走了。”周雪雙手抱在胸前,草草地說了一句就往門前走去。

“別走啊,雪妹妹。”公孫勝丘無恥地擋在周雪面前,搖頭晃腦地說,“公孫勝巖能知道的事情,我公孫勝丘就不能知道麼?”

“你讓開。”周雪的聲音裡帶著懼怕,腳下往後小小退了一步。

公孫勝丘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地看著周雪,狠狠地說:“公孫勝巖公孫勝巖,張嘴就是他閉嘴也是他。公孫勝巖有什麼好,一個白痴,一個殺人兇手,一個潛逃的骯髒老鼠。我公孫勝丘現在是一家之主,你居然不識好歹,對我呼來喝去。”

“我錯了,勝丘哥哥……”周雪被他的模樣嚇得哭了起來,全身上下都不停地抖動著,她完全沒有地方逃跑或者躲藏,公孫勝丘擋住了唯一的路。

公孫勝丘突然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周雪,周雪被嚇得大叫一聲,接著雙腿不停地抬起來踹他,用兩隻胳膊不停地敲打他。公孫勝丘毫不在意,夾著周雪的身體就往床邊上拖。可憐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裡敵得過身材魁梧年富力強的公孫勝丘,幾番無用的掙扎下來,便被公孫勝丘一個加力甩到了床上,眼前一片模糊,又因為恐懼而手腳癱軟動彈不得。公孫勝丘上前扣住周雪的衣襟,用力向兩邊一個撕扯,隨著衣衫被撕破的聲音,周雪猩紅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膚,就這樣無法設防地在公孫勝丘面前暴露了出來。

“勝丘哥哥……”周雪只剩下無力的哀求和哭泣。

公孫勝丘不作理會,像一隻發狂的野獸一般,再次動手撕下週雪的肚兜,看也不看地扔在了一邊。周雪給公孫勝巖繡的手帕,隨著被扯下扔開的肚兜,像秋風中的枯葉一樣,無力地在空中旋轉了幾下,跌到了衣衫零落的地板上。

“我看公孫勝巖以後怎麼要你。”公孫勝丘喘著粗氣,動作迅速地把自己的衣衫脫去,盯著周雪胸前一對在慌亂中絕望躍動的白鴿,帶著獰笑地說。

周雪又怕又急,赤裸地躺在公孫勝丘的床上,隨著一陣鑽心的疼痛,昏迷了過去。

公孫廣孝的死,周先生倒是聽說了整個經過的,畢竟周家和公孫家這麼多年像一張網一樣織在了一起。但是他也不相信公孫勝巖會為了任何理由,做出這麼歹毒的事情。可是既然已經發生,而且公孫家為了名聲,決定私下處理此事,不予報官,自己也就不再多說多問。

這天快到黃昏,周先生正在房間裡忙,門外的下人恭敬地敲了敲門,說炳亮來了要找他有事。周先生放下手中的活計,讓炳亮進門。炳亮是周先生尤為信任的一個幫手,他從小是個棄兒,被周先生收養,吃住都和周家本家人一起,沒有任何區別,稍有長成周先生便送炳亮入了私塾,學習識文斷字,可惜炳亮對做文章沒有任何興趣,三天兩頭被私塾先生拎出來打板子。周先生見此情況,便讓他輟了學,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學著做生意。東邊不亮西邊亮,炳亮對藥材生意倒是非常感興趣,沒有幾年就把周先生所教的悉數學會,而且很有生意頭腦,逐漸成為了他的左膀右臂。

炳亮對周先生施了個禮,然後面露難色地一邊看著周先生,一邊竹筒倒豆子地把來由說了一番。原來昨日炳亮按照計劃,出城去藥農手中收購藥材,這生意他已經做了多年,和藥農們也是早已相識,炳亮本是孤兒出身,所幸被周先生收養,因此接人待物更顯出一份寬厚,藥農們因此尤其尊重他。離城五十里就是大山溝溝了,這裡有一戶藥農叫做程老二,程老二天生一副猴子樣,個子雖然不高,但是兩手攤開來比身體還要長很多。就憑這一雙奇長的臂膀,別的藥農上不去的峰頂,他幾個蹬踏就輕鬆上去,別人下不了的山澗,他攀住幾根藤蔓就能晃晃悠悠地安全下落。前幾日程老二在落馬山採藥時,意外發現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昏倒在一處高崖不遠的水潭旁,這年輕人看著也就二十多歲,身上除了幾張被泡得沒有了樣子的銀票以外,就再也尋不到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程老二也是菩薩心腸,見不得有人在荒郊野嶺如此這般地丟了性命餵了野獸,就把年輕人背了回來,放在自家照料著,可是年輕人看著沒有太大的外傷,卻始終昏迷不醒。剛巧碰到炳亮來收藥,程老二也就認識這麼一個城裡人,於是把替年輕人尋找家人的事情說給了炳亮聽,炳亮隨著他回到山溝溝裡的家中一看,居然是公孫家的公孫勝巖。

周先生聽完心內一驚,這公孫勝巖看樣子是在逃命的路上遭了意外,從落馬山滾了下去。要不要告訴公孫家?他來回踱步思索,如果說了,公孫勝巖肯定難逃一死,幾乎所有公孫家的人都認定了他是殺人兇手,如果不說……他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乾脆跟著炳亮出門,打算先去看看情況。剛走到大門前,周先生看見周雪的轎子停落下來,從轎中出來的周雪低頭捂著胸前,哭得是梨花帶雨。周先生心中掛著公孫勝巖的事情,攔住周雪問是何事,她卻只是不說,最後被逼急了就說了“公孫勝巖”四個字。周先生沒有細想,以為女兒去了公孫家聽聞了公孫勝巖殺人潛逃的事情,一時接受不了,便囑咐她最近這些日子沒有事情不要再往公孫家跑,說完和炳亮翻身上馬,急匆匆地對著程老二家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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