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意識到這場驚天的神蹟其實是一場巨型魔術騙局的是一位叫柳分儀的年輕物理學家。
在1905年,愛因斯坦提出了對於光電效應的光量子解釋,在這個解釋中,世界認識到了光同時具有波和粒子的雙重性。
考慮到量子化效應的理論,每一個電子被限制到只能整份的接收整份光子的能量。
光子能量被整份接收而不外洩,這從光子原定的將要抵達的傳輸路途上的觀測來看,這枚光子就宛如半路失蹤了一般。
而這樣的利用量子化效應組成的緻密電子膜可以將來路上的光子完全剝奪吸收,但這種的吸收並不是不可逆的。
量子化效應的特性決定著這層接收整個光子的緻密電子膜仍可以將其外洩。
透過不同接收光子的緻密電子膜上的位置變換,這份儲存在其中的光子可以在另一個位置釋放出來。而這個位置變動,從速度上來講,是接近光速的。
也就是說這個光量子薄膜的構成——利用量子化效應組成的緻密電子膜的全部地方都是在進行光速移動的。
一個來自恆星的光子被這個光速運動的電子帶入到了夜空並釋放出來,而這張薄膜最初的高度更是在外溢層之外,這距離地面足足上千公里。
從另一個方向到來的光子被釋放到大氣層上向地球湧動,這在宏觀上的表現便是“白天的天空出現在了晚上。”
這種交換釋放的行為頻繁,即可造成“世界閃爍”的神蹟本質。
在未來這個欺世魔術被揭穿後的不久,後知後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這場“神蹟”正式命名為薄膜廣播。
而薄膜廣播,也被認為是人類踏入新紀元的主要標誌之一。
與某個大國的研討會不同的是,此次事件被認為是具有廣泛傳播性的,因而不再隱瞞的大眾,而這場騙局也在被那個叫柳分儀的華科學家徹底揭穿之前,都保持著至高無上的神性。
狂熱的各類宗旨教團的神教徒們在這個早已世俗化的科技文明掀起了最後一次大規模的反撲。
他們高喊:“世界是有神的!”
當然,這在後來被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但這些泛宗旨教團主義者中的狂熱分子在後來組成了對於羅素的狂熱崇拜組織。
他們成立了一個反科教組織——尹甸園組織。
尹甸園組織對人類文明產生了一個向後的撕扯力,並持續了很長時間,這嚴重破壞了文明向前的慣性。
關於薄膜廣播。
薄膜廣播的影響是深遠的,除卻羅素這個惡魔對世界進行的閃爍以及金光籠罩展示之外,他所說的“神諭”也深刻的加速了這個世界的基本格局改變。
從某角度上來講,一場對瓷器圍追堵截盛宴開場了,這場盛宴在廣播後不久提前召開的特別聯大會議上被端上來了第一碟小菜。
隨後連綿不斷的反瓷聯盟、陣線等出現了雛形,儘管這些上的圍追堵截並沒有對這個主要國家產生過大的影響。
那個惡魔的對於文明的離間計使用的越發熟練,而受限於當時的技術水平,哪怕已經經歷過“大迭代計劃”升級的瓷器,也遠遠不能對惡魔的超級技術進行解釋。
因此惡魔的技術手段在當時看來仍然是一種神蹟。
而這樣的神蹟,在未來又屢次發生。
……
對於文明而言,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不斷髮生的大規模地質災害,這種災害進一步壓縮了文明的生存冗餘。
人類文明一度天真的認為這就是那個惡魔所說的“災難。”
但僅僅是地質災害,恐怕無法摧毀這個現代文明,人類理所當然的認為:不過如此。
在薄膜廣播的若干年後,人類文明的生存冗餘被徹底壓榨的幾乎不存在,艱難生存的世界各國共同將目光放在了瓷器身上。
平和安定的瓷器彷佛成為了人間最後的天府。
在同時,第7,第9,第14,第16,第23節點的毀滅成為了壓倒人類文明的最後稻草。
聯合國在這段時間分崩離析。
一次影響深遠,但傷亡並不大的戰爭拉開了序幕。
史學家們將這次戰爭稱為“濃縮化的第三次世界大戰。”
但無論如何,瓷器的大迭代計劃、殘存的新經濟計劃、節點保護計劃,仍然為本世界的人類文明保留了一絲火種。
在未來的36節點全部建成之後,真正的世界毀滅性災難才姍姍來遲。
而那個惡魔,也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
史學家們將薄膜廣播之後開啟的紀元稱之為——救贖紀元。
但救贖的究竟是誰,是文明自身亦或者其他人,在史學家們的爭議中,仍然沒有最終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