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彆扭。天工巧的手藝那樣不好,百姓對天工巧的態度更是敢怒不敢言。世子領兵在此,雖說不能干涉地方政務,但邊城常要打仗的,地方民務與軍務真能那般涇渭分明嗎?朝廷將好工匠收入將軍府,留在民間之輩水平不行或還可忍耐,但留在民間的非但技藝不好,還都是欺行霸市之輩,長此以往,百姓怎會不怨?怨氣重了,到了敵軍來犯時,世子的仗還能打好嗎?這還僅僅是木工一項,其他的行當呢?百工之術倒也罷了,錢糧呢?田地呢?”
她說地很細緻,口齒清楚,聲音正好是他二人能聽見的大小,連隔了段距離的福年和雲團都聽不到,更不用擔心落進別人的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