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凜白掃了他一眼，像是在故意挑釁，“能被瑜兒抱著，恐怕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自重？”
姜成朗：“”
也沒什麼，就是好像突然被人戳中了痛點。
看見車外面站了一個人，而且封凜白還在跟他對話，姜瑜此刻的睡意真有些清醒了。
她鬆開了環住封凜白腰的手，慢慢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眼車外的人，發現自己不太認識，納悶著開口問道，“哥哥，這是誰？”
姜成朗：“？？？”
姜瑜嘟囔道，“可是又好像有些眼熟”
但卻又覺得，好像並不想看見這個人。
也不是討厭，就是有些本能的抗拒。
姜瑜移開了視線，扁了扁嘴，“哥哥不是說帶我回家嗎？”
這一句話姜成朗聽得更清楚了。
他也更清楚地意識到，姜瑜是在叫封凜白哥哥。
姜成朗默了默，隨即有些惱怒。
封凜白憑什麼能被小瑜叫哥哥？
他都還沒聽過小瑜叫自己哥哥呢！
姜成朗：“封五少，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封凜白沒有搭理他。
他溫聲和姜瑜說話，“瑜兒，我們已經到家了。”
姜瑜看了看外面的景象，搖了搖頭，“不是，這不是我的家。”
她有些不太高興，“哥哥怎麼把我家在哪都忘了？”
封凜白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他試探著問道，“瑜兒，不住在這裡？”
“我的家當然不在這裡啊。”姜瑜理智氣壯道。
說完，她又沉思了一會，隨後大度地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原諒哥哥了，畢竟哥哥從來沒有跟我回過家，忘記我家住在哪裡也很正常。
那哥哥跟著我走吧，只是這次回了我家之後，可不能忘記我家的地址了呀。”
封凜白答應下來，“好。”
全程聽了兩人對話的姜成朗，只覺得頭頂的問號可能都有些不夠用了。
說這種話的人，是姜瑜？
用這種口吻說話的人，是他的妹妹姜瑜？
一口一個哥哥叫著封凜白，還要帶封凜白回家的人，是他那位向來不解風情的妹妹姜瑜？
這這這真是同一個人？
姜成朗感覺世界有些幻滅。
他仔細地打量著姜瑜，終於發現了一些先前被他遺忘掉的細節。
之前只是藉著路燈，看向車內的燈光依然昏暗，現在因為姜瑜已經醒過來，司機開了車內的燈，姜成朗便能清楚看見姜瑜面上還泛著不太正常的紅。
他意識到了不對勁，鼻尖嗅了嗅，聞見了空氣裡飄散過來的那一絲酒氣。
“她喝酒了？”
封凜白沒有否認。
姜成朗頓時擰著眉頭道，“你怎麼能讓她喝酒？
你要追她的話，用些正常的手段，我也能理解。但你怎麼能讓她喝酒？你是已經心急到不擇手段了嗎？
那我們幾個哥哥怎麼可能放心把她交給你？”
姜瑜辯解道，“不是哥哥讓我喝酒的，是我自己喝的。”
她還打了個嗝道，“我沒醉。”
姜成朗：“”
這根本不是沒醉的樣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