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時,紀寞已然突破練氣四層巔峰期,達到了練氣五層。練氣分為十二層,紀寞算是進入了練氣中期了。
這“歸元丹”的確很不錯,這得歸功於“天山七彩蓮”,昨晚他為王蕙佈下了防禦氣團,也得益於這“歸元丹”,不然,他還真沒這個能量。
因之前戴羌他們帶頭在食堂鬧事,還打殘了人,所以八號牢房的人被監獄禁止到食堂吃飯,已整整一個星期,大夥兒都快要被憋出病來了。
即將午飯之時,獄警過來開啟牢門,終於赦免他們,讓他們都往食堂裡吃飯了。當獄警見到張高斷了一條手臂時,臉色露出訝異之色,但在監獄裡這種斷手斷腳的事情經常發生,只是奇怪他沒有向獄卒求救,也沒有去醫院。
在幾名荷槍獄警的押送下,大家來到了食堂。大夥兒都很高興,終於可以藉著上食堂吃飯這小段路透透氣了。
老三高更金比誰都樂呵,跟打菜的一位大姐打得火熱,聊得很開心,都捨不得坐下來吃飯了。
八號牢房的犯人都圍住一桌,王蕙緊緊地挨著紀寞坐到一塊,雖然食堂裡禁止大聲說話,但大家都因為能出來吃飯而興奮著,說話也都大聲了點。
此時,高更金鐵青著臉走了過來,老四洪猛揶揄道:“怎麼,還沒將那掌勺大姐給拿下啊,瞧你青著臉,是不是被拒絕了?”
“殘天回來了。”高更金說得很小聲。
但這話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臉色一變,都默默地拿起筷子吃飯起來。
王蕙說道:“殘天是什麼人,你們好像很怕他哦。”
大家都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都埋頭吃飯,諱莫如深。
大家飯吃到一半,在另一飯桌站起一個人來,直接走到王蕙的身邊,將一隻腳踩在紀寞和王蕙之間的長條凳上,捏著下巴道:“小子,你都讓我吃不下飯了,我一直留意著你的後背,怎麼越瞧越像個娘們啊,這小蠻腰,這肥腚,就算你是個男人,你的***)也應該很不錯吧,走,跟哥玩一把。”
紀寞不想搞事,但這人已觸到自己的逆鱗了,他雖壓制著自己不去愛王蕙,但王蕙對自己一片痴情他是知道的,怎麼能讓她被人褻瀆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我,我必不留情。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走開,你必死。”紀寞冷冷地喊著,即刻數數:“一,二,三!”
“這人最好不要惹。”坐在紀寞旁邊的段度山拉拉紀寞的衣角道,紀寞當做沒聽見。
三聲很快,那人喲呵一聲:“臭小子,你新來的吧……”
那人話還沒說完,紀寞就已站起,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那人搖晃一下,手心朝嘴巴一捂,吐出五顆血淋淋的牙齒,然後才身子一抖軟癱在地。
這一巴掌,紀寞直接讓他腦震盪。
這人一倒下,桌上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紀寞看在眼裡,也不想多問,倒是王蕙說道:“這人真該死,紀寞在這,他也敢碰我。”
戴羌瞧著王蕙,臉上掠過一絲不祥的神色,這兩人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在心裡更加斷定紀寞和王會兩人是“玻璃”了,不然不會因為那人一句話,就將人打掉牙齒。
“喂,瞧你們一臉慘白的,這人很嚇人嗎?”王蕙說道。
“壞了,這是殘天的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高更金的臉比誰都白,手都顫抖了:“咱們還是走吧。”
戴羌跟大家使了一個眼色,眾人就要站起,紀寞低沉地說道:“八號牢房的人都是孬種嗎,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能保護,還敢說你們是武者?”
“有寞哥罩著我們,你們怕什麼啊?”王蕙也說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死的問題。”高更金的聲音越說越小,幾乎微不可聞,但大家總算沒有立即離開。
“那個殘天就那麼厲害嗎,老子就不信了。”王蕙拍桌而起。
這句話,整個食堂的人都聽到了,拍桌子的聲響猶如一顆炸彈炸開,“劈哩啪啦”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就站起許多人來。
此時兩名獄警手持電棍走了過來,在王蕙的桌子邊敲了敲道:“吃飯的時候不要大聲說話,聽到沒有。”
紀寞默默地吃著飯,不管是誰,只要觸碰到他的底線,他都會毫不留情地還擊。
那人倒地一會兒,總算還能醒過來,勉強爬起,踉踉蹌蹌地跑回該去的地方。
飯後有十五分鐘的放風時間,大家來到了一處四面圍牆的寬敞所在,可以自由地呼吸新鮮空氣,可以看看藍天白雲。
但凡監獄的犯人都有各自一幫人,也有各自的地盤,誰也不能越界,否則下場都會很慘。
戴羌帶著八號牢房的人找了一個有陽光的地方站著,紀寞和王蕙也跟了過去。
戴羌瞅瞅紀寞和王蕙道:“你倆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在履島監獄,什麼人都好惹,就殘天的人惹不得。”
“你說說。”紀寞盯著戴羌的雙眼道。
“因為,殘天是焰口派的人。”
“焰口派,什麼來頭?”
“焰口派總部設在香港,能量強大,人員遍佈世界各地,是個國際組織,他們要殺某一人,那麼這個人他就無法逃。”
“就算這麼厲害,你們也不用這麼怕他吧,何況他都被捉到到牢房裡來,證明他不是特別厲害。”
“話雖這麼說,畢竟這是國家的監獄,聽說逮捕殘天的時候,南海軍警圍剿了他們三天三夜,最後還是派出海陸空重器才將他們在南海的分部剿毀,而且,警方追捕了他時,還圍困他半個月,直到他彈盡糧絕才捉到他的。”
“這麼說,焰口派在南海的老巢被端了?”
“未必,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他們不是普通的組織。”戴羌很嚴重地嚥下一口唾沫道:“上個月,咱們八號牢房一個殺人犯因不小心觸犯了殘天,就被殘天一掌給拍死了,就像拍死一隻蚊子,剛才你那一巴掌比起他差遠了。”
紀寞淡淡一笑。
“就因為他打死了人,所以才被打入了水牢,誰知道一個月還不到就被放出來了。”戴羌臉上又掠過一絲不安道:“剛才你打的那個人叫李攬,是他的人,很快,他就會衝我們下手了,因為,這殘天雖很重兄弟情義,卻是個睚眥必報的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