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寞和王蕙雙雙離開彼此的嘴,王蕙的心漸漸平伏下來,在離開紀寞的那段時間裡,她的心彷彿無處寄放,智商幾乎為零。
紀寞說道:“王蕙,我來跟你介紹一下,她叫鄧穎子,就是剛才阻止我倆離開的那個霸道女人的妹妹。”
什麼?鄧穎子聽到紀寞這麼說,幾乎要跳起來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霸道女人啦?但想到自己現在可不是鄧妍子,就努力地調整了一下心態和麵部表情,一副大咧咧的模樣喊道:“好你個紀寞,原來你是個花心大蘿蔔,揹著我姐姐偷人,你腳踏兩條船。”
“什麼兩條船,我跟你姐又沒有什麼,她一直襬著一副臭臉,好像我欠她五百塊一般,誰受得了啊。”紀寞故意這麼說,心裡卻暗暗好笑,這鄧妍子真是可笑,一會兒姐姐,又一會兒妹妹的,以為自己不知道,還將一頂莫須有的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
“啊,我姐姐還沒有跟你表面心跡嗎?可她在我面前說她很喜歡你的,你應該考慮一下,不要辜負我姐一番苦心哦。”鄧穎子說的話實在蒼白無力,這什麼跟什麼啊,好像自己真找不到男朋友一般,心裡特委屈,實在有點裝不下了,但既然都這樣了,那就硬這頭皮裝到底吧。
“姐夫——”鄧穎子竟然擠到紀寞和王蕙兩人之間,揚起臉道:“姐夫,其實你誤會我姐姐了,她心裡真的全都是你啦,只是她現在還很矜持,拉不下臉來,等拿到了這次大賽的獎項名次,她就會有所表示的,但做為一個男生,你是不是應該主動一點呢?”
“主動?”紀寞淡淡一笑道:“你讓我主動追求你姐嗎?不可能,別說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就算沒有,我寧願選擇你也不會選擇你姐姐。”
紀寞以為鄧妍子才是真實的,而鄧穎子只是她自己假扮的,是個虛擬的人物,所以就算說自己喜歡穎子也就沒什麼了。
“你說真的嗎?我就是……”
鄧穎子興奮起來,但話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只見樓梯口跑上來一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喊破天,一見到紀寞就喊道:“寞哥……”
紀寞見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驚訝道:“這八十八層樓你是跑上來的?”
“也沒有了,我乘了一部分樓層的電梯,但也有二十幾層吧。我沒有貴賓卡,那些保安和護衛都不讓我進來,我瞅了個機會跑步梯上來了。”喊破天喘息了好一會兒,見紀寞身邊還有兩個女人,就拉著他走下一層樓,小聲道:“寞哥,你趕緊走吧,有人要殺你呢。”
“你慢慢說。”
“是這樣的,經過我的調查,當初害你被趕出家族的人就是你大伯的兒子紀寅,還有,舞刀新上任大當家的現在是徐牟,聽說骨狗已經被關押了起來。紀寅找上舞刀老巢,獻出家族的鎮家寶物南海黑珠,連同徐牟的哥哥徐沓空要對付你,那徐沓空是一名隱士,頂級武者,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他是不會露面的,這人不簡單,你還是趕緊走吧,比賽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喊破天靠在牆壁上,一口氣說完,整個人幾乎要虛脫了。
紀寞陷入沉思,他原本就懷疑堂哥紀寅對自己不利,但沒有確鑿的證據,自己不敢妄下結論,聽喊破天這麼說,心裡確定了幾分,堂哥為了家主之位,真的要滅掉自己了。
喊破天見紀寞一副淡然的表情,趕緊說道:“寞哥,這事千真萬確,紀寅是粉色推拿中心的常客,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去那兒按摩放鬆,這是我親耳偷聽到的。”
“我知道。”紀寞臉色凝重起來。
紀寞舉起手掌,喊破天一驚,這畢竟是他們紀家的事情,他這是多管閒事了,以為紀寞要殺自己滅口,臉色一陣慘白,用手擋著腦袋道:“寞哥饒命啊!”
“說什麼呢?你來通報是對我好,我怎麼可能殺你呢,手臂放下。”紀寞捉住他的手腕,將一股真氣緩緩輸入他的體內。
喊破天渾身顫抖了一下,身體漸漸恢復了體力,而且,胸口再也不氣喘了,十分通暢,精神為之抖擻。
“你快走吧,他們殺不了我,但是你在這裡,我反而不方便。”紀寞見喊破天為了給自己送訊息,竟然不怕辛苦跑這麼多層樓上來,心裡十分感動,這朋友他交定了,又說道:“今後你別叫我寞哥了,叫我紀寞就行。”
“那好寞哥,哦,我都習慣了。這徐沓空很厲害的,他雖然沒有參加這次藥膳大賽,但一定藏身在某個地方了,你千萬要小心。”喊破天特別交代,發自內心地替紀寞擔憂。
“好的,謝謝!”紀寞喊感激地應了一聲,就走上樓去,鄧穎子已經走了,紀寞知道她換衣服扮演鄧妍子去了,這女人真夠忙碌的。
紀寞跟王蕙進了參賽大廳,主持大賽的是南海武者協會的會長陳啟功。此時,張鳴雅站起來喊話道:“請各位參賽選手上來,比賽就要正式開始。”
所有參賽選手都走了過來,共有六十名,這些都是各門派、各餐飲業精心挑選出來的精英武者,其實入圍的都已經透過各自門派的嚴格篩選了。
陳啟功走下評判臺來,在參賽者面前走了一圈,觀察了一會兒,然後站在紀寞的面前道:“這位選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是代表哪個酒店或門派參賽的,今年多少歲?”
陳啟功六十多歲模樣,他對紀寞這麼年輕就能選拔出來,有點好奇。
“紀寞,魅力廚房酒店,十九歲。”
“啊——”在場的人都驚呼起來,頓時議論紛紛。
“年紀這麼輕就敢來參加武者美食藥膳大賽,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才十九歲啊,呆會比拼的時候,給他一條全屍吧,哈哈哈……”
“的確,咱們起碼都是四十歲以上的,有的已經是接近武王級別的了,最低的也是地五級武者,這年輕人豈不是來找死的嘛!”
紀寞平靜地站立著,大家的議論聲根本就沒有進入他的耳朵。
張單轉臉對坐在身邊紀中洲說道:“這紀寞是紀家的人?”
“原來是,現在已不是。他已被我爺爺趕出紀家了,他不是紀家的人。”紀寅在旁邊替爺爺說道。
“胡鬧!真是胡鬧!鄧老闆在哪兒,難道魅力廚房沒有人才了嗎?”
張單顫巍巍拍桌而起,張鳴雅趕緊挽住他的胳膊道:“爺爺,你別動怒,不然又要發病了。”
鄧鎬在一旁聽到張單叫自己就急忙跑了過去道:“張會長,您請息怒,您老不要小看這年輕人,他有自己的一套本事。”
“他有沒有加入武者協會?”張單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咱們的比賽規則裡似乎沒有不是協會的人就不能參加吧,這正是發現人才好機會,我相信他能贏得了比賽。”鄧鎬說道:“不信的話,您老可以當面試試。”
“笑話,你這是讓我跟一個小輩交手嗎?”張單氣呼呼地喊道:“我雖身上有病,但我的內力還沒有完全丟失,區區一小輩值得老頭我出手嗎?”
很顯然,鄧鎬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張鳴雅說道:“爺爺,就讓我跟他過一手吧,看這小子還敢拽不。”
張鳴雅似乎對紀寞剛才擋了自己爺爺的路很不滿意,覺得他很沒有禮貌,又不尊重長輩,覺得應該教訓他一下。
張單點頭,重新坐了下去,他感受不到紀寞有內力波動,更看不起有什麼過人之處,見鄧鎬這麼器重他,心道讓孫女試探他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