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花海見紀寞的眼睛直直地勾著自己的胸部看,心裡斷定他就是個小色魔,更是一陣惱怒,發覺自己這樣做似乎便宜了這小子。
急忙將腿放下,回頭見老爸一臉惶惶的樣子,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他想不明白老爸為什麼要這麼懼怕他。
張花海在紀寞和老爸之間直跺腳,那塊吊墜就在紀寞的面前跳了跳,令紀寞的眼珠也跟著跳了跳。
張輪富見紀寞的眼睛不老實,以為紀寞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可又見他身邊坐著的豆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女孩是個絕世美女,女兒雖也不差,但與之相比,還真沒法比,隱隱替女兒擔憂。
紀寞心道一定要得到這塊聚靈石,就是騙也要騙過來,就說道:“張董,我是頗為欣賞你女兒的,她性格倔強,但敢作敢為,一點也不懼怕強勢,要是她的傲嬌能收斂一些,還真是女中豪傑。”
“啊——”張輪富剛才的心已提到了喉嚨口,聽紀寞這麼說,當即心花怒放道:“是啊,小女就是任性了點,都被我慣壞了。”
“哎呀,只是她小小年紀,身上卻帶了不該帶的東西,不知道是你不懂,還是要害自己的女兒啊。”
“什麼?”張輪富大驚道:“花海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我怎麼會害她呢,我不明白紀前輩的意思,還望告知。”
“她身上戴著的這一塊晶石叫聚靈石,不是一般人所能戴的,那是道士收服陰魂具備之物,女人原本就屬陰,你女兒戴著聚靈石那就陰上加陰了,哪還有好的,而且,這東西近鬼物。”
紀寞並非亂說一通,但也沒那麼嚴重,只不過為了得到聚靈石,紀寞也陰險了一下,覺得自己很齷齪。
“胡說八道,我看你是色膽包天,你信不信我挖你眼睛出來。”張花海吼道:“我身體好得很,不勞你掛記。”
要說張輪富剛才緊張過度,那是真的,可現在女兒一副潑辣耍賴的樣子,在紀寞的面前似乎變成了另一種況味,好像含有罵俏的意味,張輪富反而鬆了一口氣。
“你要不信,你深呼吸一口試試。”紀寞故作高深道。
“試就試,誰怕誰啊。”
張花海當即做了一個深呼吸,紀寞放在大腿邊的手掌輕輕一翻,一個輕度凌掌刀過去,正中她的左邊奶凍。
張花海驟然俏臉一扭,真她麻麻的痛。
幸好自己呼吸一鬆,立馬就不痛了。
張花海臉色一恢復喊道:“小子,肯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我昨天就做了幾個深呼吸,都不痛的。”
“笑話,我跟你距離這麼遠,我能動什麼手腳。”
張花海想想也是,隨即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突然捂住自己的腹部,一臉扭曲,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來。
紀寞神識一掃,臥槽,這女的也跟林燕非、鄧妍子一樣,都犯大姨媽病啊,不過,紀寞更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當即喊道:“你是不是經常犯這個病?”
張花海痛得半蹲著身子,臉色還是一紅,畢竟這是女孩子的私事,這樣被一個男孩子給掌握了,還掌握都自己的內臟裡去,不羞都不行,但還是勉強抬頭道:“我什麼病你也知道?”
“那當然,這就是這塊聚靈石在作怪,不信,你摘下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叉你的個疤瘌的,這是女人常有的病好不好,我是絕對不會上你的當的。”張花海儘管痛得不行,但還是硬挺著。
豆豆和黃小鈺瞧著張花海,身為女人,她們都明白,這病犯起來真要命呢,豆豆說道:“張小姐,你就聽寞哥的話,試一試吧。”
“寞哥,你叫這小子寞哥,難道你不是他的……”張花海發覺自己這話不對,趕緊閉嘴,人家叫寞哥關她什麼事,人家就算叫情哥哥也沒她的事。
豆豆淡淡一笑,都什麼時候了,這張花海還在意這個,真是太搞笑了,就說道:“要不,我為你摘下聚靈石。”
豆豆走過去摘下她脖頸上的聚靈石,張花海正要阻擋,紀寞身子一側,正想一個凌掌刀過去,又見她還半蹲著,凌掌刀不好施展,就說道:“你站起來,保證讓你石去病除。”
張花海大概是真的痛得不行了,就緩緩地站起,露出腹部來,紀寞又是一個凌掌刀過去,張花海感覺腹部一陣溫熱,果真,腹部的痛楚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還我項鍊。”
張花海肚子一不痛,就過來搶奪項鍊,豆豆將項鍊遞給她。
“你最好不要戴它了,而且,這聚靈石也不能亂丟,不然會禍害到撿到它的人,張董,不如這樣吧,這五千萬你拿回去,我幫你將這聚靈石處理掉。”
紀寞說這話,老臉都不由一紅,他跟豆豆這一舉一動一唱一和就像是兩個騙子合作騙人一般。
張輪富久經商場,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他豈能沒看出來,紀寞嘴裡說的聚靈石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得到它,可這也是表現的好機會,當即說道:“的確,這聚靈石當初是我在一古董店淘來的,我也不懂這些東西,反正見著漂亮就買了,既然是這樣,還懇請紀前輩將它處理掉,以免禍害他人。”
“好吧。”紀寞當即手一伸,不等張花海遞過來就一把奪了過去,摘下靈石,將鉑金項鍊丟還她。
將聚靈石拿到手,紀寞倒是覺得有點對不起她,搞出這麼多事情,最終還是便宜了自己,就拿出了一顆“龍春丹”給她道:“這是一顆養顏藥丸,你現在服下,這聚靈石所帶你的傷害就會消除。”
“會不會是毒藥啊。”張花海嘴裡雖這麼說,手卻接了過去。
黃小鈺說道:“紀前輩給的藥怎麼可能是毒藥呢,我爸原本得了重病,連京都的醫生都沒辦法了,都下了死亡通知書了,就是紀前輩給醫好的。不信,你就試試這藥唄。”
“毒藥還要我試,真是的。”張花海還是嘴硬,心裡卻已毫無防線,將“龍春丹”一口給嚥下去,入口爽滑,好比德芙巧克力,此刻盡絲滑。
張輪富也聽張單表叔說過,紀寞能為人治病的,所以,他完全放心下來。張單表叔在花椰武者協會任職的時候,幫過他不少忙,所以,他相信張單。
為一件衣服耽擱了這麼多時間,紀寞可不想耗下去了,說道:“張董,這次的事情就算了,這聚靈石我會處理掉,你們走吧,連你的錢也都帶走,我要跟我的兄弟聊聊。”
“實在不好意思,都耽誤兄弟的生意了,這錢就不帶回去了,做為賠償。”
張輪富轉身,就看見女兒的臉出了一層汙垢,驚訝地說道:“花海,你沒感覺哪兒不舒服吧?”
“沒有啊,就是臉上有點癢癢。”
張花海手朝臉一抓,立即就掉落許多汙垢來,張輪富一驚,急忙為女兒掃掉臉上的皮屑,女兒顯出一張清麗的臉來,竟然教之前美了好多,知道張單表叔的話沒錯,紀寞就是一奇人,高人。
心裡十分震撼,但也不敢多停留,紀寞既然讓自己走,最好趕緊走,於是,父子倆就雙雙走出了秋鈺服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