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
江遠山給謝爾蓋安排了一個工廠流水線的工作,“我看你天天閑著也沒個正事,整天圍著老婆女兒轉像什麼話,別說我給你安排的工作不好,什麼事都得從底層慢慢打基礎,不然你一個空降兵別人也不會服你。”
穿著工廠制服的謝爾蓋跟在江遠山身後一副乖巧的模樣,沒有半句反駁的話,江遠山滿意的將人交給工廠的主管,“不要在意我,該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也是對他的鍛煉。”
安全主管連連點頭,送走老闆後轉身想對謝爾蓋恩威並施的說幾句話,結果一回頭就看到謝爾蓋開啟窗戶跳了出去。
“你要幹什麼?!”
緩解了壓力的莉娜在書房裡籌劃著以慈善的名義給巴沙那裡的工人捐贈厚棉衣與炭火,現在天氣這麼冷,他們住在木板屋怎麼過冬,還有面包和罐頭也需要,想到娜斯嘉和阿尼亞兩人被凍的發紅的臉頰,莉娜又在清單裡加上了凍傷膏和滋潤面霜。
葉卡捷琳娜坐在一旁的小桌喝茶看報陪著女兒,偶爾還挑報紙上幾條有趣的新聞讀給莉娜聽。
“報紙上說莫斯科城裡好多貴族家的大門和窗臺上都被人連夜噴漆寫了好些罵人的話,因為一時間報警的貴族太多,莫斯科的警察們全忙了起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莉娜忙的頭也沒抬,“這麼明顯的報複,一定是他們平時得罪了不少人。”
葉卡捷琳娜點頭,“報紙上沒說被噴漆的都是哪些人家,但肯定會流傳出來,明天去教堂做禱告時估計就知道了。”
兩人說話時穿著工廠制服的謝爾蓋大搖大擺的從門口進來了,“在聊什麼有趣的事?”
莉娜看到謝爾蓋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幹了什麼,笑道:“第一天工作就翹班啊?”
謝爾蓋向岳母問好後走到莉娜身邊坐下,“不是翹班,我辭職不幹了。”
葉卡捷琳娜起身離開給他們小兩口留下私人空間,“我去看看喀秋莎。”
岳母一走,謝爾蓋就貼了過來,抱著莉娜撒嬌道:“老婆~岳父總是想要分開我們,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莉娜:“應該是吧,我也沒辦法,你忍一忍。”
他都已經忍了三年了,想來想去還是得趕緊從這個世界離開,不捨的親了莉娜一口,“我去找那個瘋子科學家。”
莉娜為瓦洛佳弄了一個實驗室,本來想直接將實驗室安置在家裡,瓦洛佳卻不肯,“您的家裡太富貴了,住一段時間還行,一直住著我會不自在的,我習慣了獨居。”
謝爾蓋給他找了一個僻靜地方,定期給他送物資和零花錢,瓦洛佳在那裡一住就是三年。
這三年裡他從零開始製作機器,但很多材料從尋找與改造都需要很多時間,閑不住的瓦洛佳開始偷偷在附近的教堂學校裡教平民小孩物理科學的課程,去國外留過學的校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瓦洛佳不要公開宣揚反對教會就行。
謝爾蓋將瓦洛佳從物理課堂上抓了出來,“你的日常還挺豐富的,機器造的怎麼樣了?”
瓦洛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幾年他已經發現謝爾蓋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何況他還能去找莉娜告狀,更加有恃無恐。
“你催我也沒用!材料不齊就是沒辦法,只能繼續等。”
謝爾蓋提著瓦洛佳的領子就要把他往湖水裡扔,“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等你喝飽了水我就拉你上來。”
瓦洛佳害怕掙紮,“救命啊!長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跟你叫板了!”
被扔到草地上的瓦洛佳委屈道:“我要找莉娜告你!”
謝爾蓋作勢要再次提起瓦洛佳的領子。
“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回去繼續造機器!”
巴沙他們看著一輛輛貨車拉來的棉衣與炭火,還有分發到工人們手裡的麵包和罐頭,感激的看向莉娜,“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您了!”
工廠裡大多都是被解僱的農民,不僅一貧如洗還拖家帶口,很多小孩子也要進工廠工作卻沒有工資,只為了能吃兩頓飯,一到冬天被凍到生病的人到處都是。
莉娜將凍傷膏和麵霜交到娜斯嘉和阿尼亞的手上,“我帶來了很多,你們把它們分給需要的人,還缺什麼也直接告訴我。”
娜斯嘉感激的抱住莉娜,“感謝您!您真是我見過最善良的貴族夫人了。”
莉娜搖頭,“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自從見到娜斯嘉他們受苦莉娜心裡就很難受,其他世界裡他們至少過著正常的生活,在這裡卻要挨餓受凍、遭受剝削。
“你們要不要去我家的工廠上班?我去看過,條件和待遇都比這裡好很多。”
巴沙拒絕,“我們很感謝您的好意,也知道你們家的工廠是整個莫斯科最有良心的,可我們在這裡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其餘人也點頭,他們不止是想要改變自己的生活,還有許許多多的沙俄平民們的生活。
莉娜明白他們的志向沒有繼續挽留,只是交給他們一個皮箱,“希望能夠幫助到你們,和其他與你們一樣的人。”
等莉娜離開後,巴沙他們在簡陋的木屋裡開啟皮箱,裡面是滿滿一箱的盧布。
“天哪!”
廖沙驚訝的嘴巴都閉不上了,“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果沙估計了一下數額,激動道:“現在我們有足夠的資金了!”
巴沙冷靜的看著錢箱,志在必得道:“開始幹吧,達瓦裡氏們。”
莫斯科地下有多少革命黨秘密監察部門一清二楚,奧列格的辦公桌上全是革命黨重要領導人的照片與資料,巴沙的照片也在裡面。
奧列格站在辦公桌前彙報道:“最近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多了,就差一把火就能點燃整個莫斯科。”
坐在辦公椅上的科斯傑科神色懶散的看著手邊的照片,“年輕人很多,個個都是年輕有為、心懷理想,可惜了。”
嘴上說著可惜臉色卻絲毫不在乎,“我們的沙皇要回來,為了迎接他得搞個大點的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