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坐在櫃臺前的黑色皮質軟椅上，淡淡的笑，“原來是奢侈品牌，怪不得很了不起的樣子，一個櫃臺小姐，都這麼狗眼看人低。”
櫃臺小姐愣住，反應了幾秒，才驚覺自己被罵，嗓子都尖銳了起來，“你罵誰是狗？！”
寧暖剛畢業沒到大公司工作的時候，為了過度當時的艱難生活也做過服務行業，遇到極品顧客的時候是會忍不住生氣的，可是既然出來打工賺錢，往往跟老闆和顧客你都沒有多少道理可講。
何況寧暖沒覺得自己剛才哪裡極品了，買化妝品問一句都不愛搭理，櫃臺小姐這種高人一等的高貴感從哪來的？
寧暖平時的脾氣算溫和了，從不惹誰，可能今天就受了例假的影響，雌激素水平也不正常，流血量還讓她害怕，腿軟頭暈的，來買個遮瑕正常諮詢兩句，還要被櫃臺小姐問一句臭著臉懟一句，能心情好才怪。
聽到櫃臺小姐尖著嗓子問，寧暖便輕飄飄地朝她回了一句，“誰吠的最大聲，誰就是狗啊。”
“你……”櫃臺小姐氣到不行，瞪大的眼皮裡，那瞳孔的顏色讓寧暖很熟悉。
寧暖讀中學時最坎坷，學校周圍的酒吧和網咖裡，遍佈著一些抽煙文身染了彩色毛的非主流少男少女，臭臉櫃臺小姐這種太妹要爆發時的眼神，寧暖怎麼可能不熟悉。
眼看要吵起來了，另一個櫃臺小姐趕緊來拉住臭臉同事。
這個櫃臺小姐就要禮貌得多，不會眼睛長在腦袋上，瞥了一眼寧暖穿著的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奢侈名牌，但是，女孩俏臉柔美，面板也天生很好，目光不怯懦也不高調，溫溫淡淡的性子，一時間實在叫人看不出到底是窮是富。
她見得有錢人太多了，畢竟也不是所有富人出門都要愛馬仕lv跨胳膊上，衣服鞋子恨不得都帶著超大名牌lo的。
“這位小姐，您想要看什麼？我來給您介紹。”後麵過來的這位櫃姐綻放出大大微笑的說。
臭臉櫃姐還在那裡翻白眼，低頭拿手機，不停的手指打字，在跟什麼人發訊息。
發完文字訊息，還冷笑的按住語音，揚唇說話，“面板看上去特別好呢，可能是沒什麼錢買護膚品，隻能讓男人滋潤護膚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包了她的那個老色鬼給榨幹了，人家不要她這個吸精的下賤東西了，結果就跑來她根本不配出現的場合來丟人現眼。”
說這話時，臭臉櫃臺小姐時不時就瞥寧暖。
寧暖忍不住認真打量起那位櫃臺小姐，她確定了，自己不認識這個人，沒有仇怨。
不過跟她發訊息聊天的人是誰？
也許那個才是自己認識的人。
態度好的櫃臺小姐這時拿出了一支象牙白的遮瑕，態度端正地準備給寧暖試一下。
寧暖進來的時候是已經開啟了手機錄影功能的，也按了開始錄製，本意是想錄一下這一整排的遮瑕，還有另外一排，拍照片肯定是拍不進去這麼多這麼雜的。
拍影片就是想問問周樂樂，到底應該買這個品牌的哪一款遮瑕？畢竟還挺貴的，遮蓋一個吻痕而已，沒必要浪費太多錢，賺的也不容易。
哪裡知道，影片別的沒錄到，卻錄到臭臉的櫃臺小姐愛答不理高傲得不行堪稱態度極差的服務言語。
寧暖隨手把錄的影片儲存。
臭臉櫃姐看到寧暖要試遮瑕，冷笑的搖了搖頭，“我看某些人呢，就別自找難堪了，真喜歡的話，坐在那裡看看就好了，反正也買不起，試完了覺得很好，卻不能買回家，你心裡就不難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