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薇怒意滿目的看向宋湛南,努力把自己的思緒往理智那一邊拉扯:“我是個女人,不管陸阿姨想我做她的什麼人,我都跟商家走得很近,可是……北琛哥哥你為了寧暖,這樣侮辱我、威脅我……”
這種毀滅性的言辭警告,比給寧暖派幾個保鏢保護著還要周全,商北琛對寧暖,怎麼可以寵愛的如此高調!
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男人顯然不太擅長,想了想,才涼涼總結道:“女人在我眼裡分為兩種,我的,別人的,我不為寧暖,我為誰?”
話音落下,商北琛戴上霞姐遞過來的一次性手套,拿起一個掰開後黃滿流油的極品母蟹,慢條斯理地摘出蟹黃,直接喂給寧暖,深邃眸底溢位的溫柔,平靜流淌。
蟹黃都懟到寧暖嘴上了,她似乎不吃也不行。
吃了後,她頭也不抬的喂著寶貝,淡淡垂眸說:“你吃你的。”
“先喂飽你。”
“……”
宋湛南眼睛瞥了眼這倆人,喂個蟹黃都特麼能喂得引人遐想連連,實在虐狗,他決定起身去外麵抽根煙,冷靜冷靜。
餐廳的人越少,白染薇就越是難堪。
她死死地咬唇站在那裡,柔美的小臉上快要崩潰,太陽穴那裡甚至繃起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青筋。
白染薇不怪誰,怪隻怪自己杜撰了有精神疾病這件事,到現在,卻落了人話柄。
她也清楚的明白就是自己錯在先,可她不願承認,尤其是當眾承認,她也認為寧暖比自己還要更可惡。
賤,騒,賣弄自己,勾引男人本事好大。
白染薇眼淚始終含在眼眶裡,久久,才咬著唇,嚥下屈辱地說:“我沒有精神病,我還無中生有的杜撰了那些訊息發給你,對不起,寧暖,我再也不會那樣做了……”
道完歉,白染薇站在那裡默默落淚,麻木的僵硬著。
寧暖不覺得白染薇的道歉有多少真心,隻是覺得是時候畫個句號了。
抬起並沒有幸災樂禍的眸子,冷淡的道:“一開始認識你,覺得可能會成為朋友,也慶幸還好沒有成為朋友,我沒有明知你們關係好,惡意搶你嘴裡的北琛哥哥,少隨便給人貼小三的標簽就行了。”
寧暖說話跟白染薇說話有很大的區別,聲音不一樣。
一段話,好幾句,商北琛卻隻從她口中捕捉到了“北琛哥哥”這四個字。
過去這些年,商北琛聽這四個字聽得太多了,但凡比他年紀小的女孩子們,都這麼叫他。
聽到麻木,也不覺得這稱呼有什麼特殊。
現在聽她說,雖然不是真的叫他,但還是使得他心頭一動,喉頭一緊,想要在黑暗無人的安靜地方,逼她貓似的把臉埋在他懷裡,叫他一聲“北琛哥哥”。
也想在明亮雪白的燈光下,麵對著麵,看她麵頰泛紅,微微張嘴,最後喘不過氣,鼻音裡哼哼著叫他這聲“北琛哥哥”……
白染薇什麼時候走的,沒人關心。
時間太晚了,寧暖要走的時候,商北琛沒指派商家老宅的任何司機去送她,而是親自駕車,送她回家。
夜裡較百天寬闊空曠許多的街道上,黑色suv勻速行駛,商北琛嘴上銜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眉頭緊皺,他今晚,莫名的不想送她回家。
隨便把車停在哪裡,隻要她跟他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