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回過神來,他好像被耗盡了精力,此刻,需要休整一下。心想著襲人一定在這裡等候自己多時,好歹也會遞上一個手帕什麼的,或者,說不好還有水果點心隨身帶來給自己添一添肚子,好嘛,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襲人好像一個木頭,立在那裡,嘴張著,眼睛盯著前方。
傑克很著急,看了一眼晴雯,晴雯好像如常,只不過,唯一有一點和平日裡不同的就是衝著自己調皮地擠了擠眼睛。
這是什麼鬼?傑克心想。
再看焦大,焦大因為小丑暫停了輸送資訊也回到了現實當中,焦大和晴雯一樣,對眼前襲人的變化無動於衷,更是聳了聳肩,好像無可無不可似的。
晴雯上去拍了怕傑克的肩膀,說:“無大礙,無大礙,你還是繼續忙你自己的,這裡有酸酪子,趕緊喝下去,省得渴得慌。”
傑克這種有奶就是孃的娃子,雖然覺著襲人好像有了什麼情況,但是,在他的心底裡,只要他的命根子是把握在晴雯的手裡,而晴雯不會發生如襲人一般的情況的話,那麼,他就可以全不在意,做一個啞巴加瞎子。這也是長期以來,會混日子的傑克的一種本事。
傑克喝下酸酪子,也算是壓了壓驚,於是乎,又嚷著讓小丑把自己和焦大帶入意識海當中。
此刻,在夢境裡,小奴已經被燒得全身黢黑,根本看不出來他是胡人,尤其是他身披的那件不知那個死屍身上的披風,帶盔甲的賈老爺看著這周軍的披風,就認為這個小子是自己的部下,於是,疼愛地將之招到了自己的身邊。
小奴因為此前南征北戰,在南征北戰之前,又曾經在南周和胡地的交界處做過多年的互市貿易,因此,會說一口流利的南周話,深得賈大人的喜愛。
傑克看到這裡,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把自己的目光轉向眼前這個乾枯的老頭子的身上。
焦大很反感自己家的小主人竟然用這樣一種獵奇的目光看自己,不由地將自己的臉調轉到另一邊去。
傑克哪裡能夠感知到焦大的反感,要知道,傑克屬於情商很低的那種人,他只當是焦大爺被自己給耵得不自在,或者說不好還有些害羞,於是乎,他一點都不肯善罷甘休,直接走到焦大爺的對面,和焦大爺來了個臉對臉。
晴雯看傑克如此地沒禮貌,一般這樣不守規矩、不成體統的時候,都不由晴雯來提示傑克,都是襲人將傑克當成了自家的寶二爺,一番耐心地巧言相勸,希望二爺做事合乎一個官家少爺的風度。
但是,這會兒,襲人還處於被焦大爺冷不防給點了穴的狀態,看似,是沒有人會提示傑克這樣對待一個老大爺有多麼地不妥。
晴雯不是怕事情,也不是不想管理傑克,而是,晴雯更喜歡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偷偷地看傑克和周圍人和事的互動。
焦大爺也是個不同凡響的人,至少,他是個讓晴雯刮目相看的人,首先,焦大爺很有魄力,一上來就給襲人來了個點穴,才不畏懼什麼合理不合理,合法不合法的,焦大爺只管去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這一點就可以被稱為是牛X 。
晴雯靜靜地看著傑克和焦大爺這爺倆的互動,根本就打算參與。
傑克問:“你說,這裡面那個小兔崽子可是你?”
焦大爺一翻眼皮,不搭理小主人。
傑克也不著急,說:“都傳是你救下了我的老祖宗,我看啊,這還得對半兒分,一半功勞是你的,我老祖宗也有一半功勞。”
晴雯在一旁搭腔說:“傑克,你都看見了什麼?”
這回輪到傑克翻眼皮啦,說好的,到了穿越後的時空,是不允許去叫人家原來的名字的,這個晴雯啊,現如今就是犯忌啦,鬧不好,這會影響到傑克在這個空間取得圓滿呢。
晴雯也發現自己說話一時疏忽走了嘴,鬧不好,傑克可能會永遠被留在這個南周的空間而回不去十七世紀的倫敦啦。這可是個大事情。
晴雯趕緊拿起木槌,衝著傑克的腦殼就是敲了三下。
傑克差點兒被敲暈了過去,說:“幹嘛你?”
晴雯說:“這一招不是敲三下,剛才說過的話就不算數了嗎?”
傑克摸著腦袋說:“我平日裡情商很低這是事實,但是,我這智商可不一般哦,這下被你一敲,可是就連智商也變低下啦。”
晴雯趕緊陪著小心陪著笑臉,說:“要不說呢,你這高智商的人才能到混個小主當,我在哪裡都是個丫鬟。”
晴雯還想繼續對自己解嘲,以期得到傑克的原諒,不想傑克此刻的心思還都一門心思地在焦大的身上。
傑克說:“焦大爺,你老實交代,我的判斷到底對不對?”
焦大說:“嗯,看你小子誠心誠意問,我焦大也活到這半截兒身子入土的時候啦,不妨就告訴你真相好了。”
傑克一聽,怎麼自己這麼輕輕地一炸這焦大爺就要老實交代啊?想到這裡,傑克很是有些得意。
焦大看出了傑克的心思,說:“你小子別自得啊,我可不是因為你的戳破才不得已招供的啊,我是因為我自己。”
晴雯說:“焦大爺,什麼事情啊?嚴重不?如果嚴重的話,在哪可得三思而後行,千萬別被這臭小子用激將法給將了出來啊。”
焦大對晴雯說:“還是你這個丫頭通透,說什麼都在理兒,看什麼都清晰,就為了你這樣肯我考慮,我也得說出來。”
傑克雀躍不已,他可沒有晴雯那股子心疼人、理解人的勁頭,他所關心的就是那麼點謎底。
焦大爺清了清嗓子,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尚被點了穴、不可能鬧妖的襲人,放心地開口說話了:
“沒錯,臭小子,可是被你給猜中了,我就是那個胡人小奴。”
晴雯和傑克你看看你我,我看看你,其實,傑克只是在心裡打著疑問,根本就沒有想到果真讓自己炸出了一個答案。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