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之淡淡道:“孟嫮宜性子太烈,我留在身邊好幾年,但始終無法折斷。後來她執意漂洋過海去求學,我就隨她去了。斷了聯系,也斷了經濟,她在異國他鄉用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來的。打過黑工,洗過盤子,做過超市的導購。後來滿十八歲,後來拿了綠卡,後來賺錢的方式才不那麼辛苦。做做家教,在學校圖書館整理書籍,直至考研後跟著老闆上實驗室領補貼,誰想念到博士時竟又倒退回去洗盤子。”顧森之呵呵笑了起來,眼角眉梢竟有些紮眼的溫情,“就因為辛苦做的研究寫的文章被老闆盜用發表,她氣憤不過理論無果後被邊緣化,再領不到極為可觀的一筆學術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