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給朕的信裡說,太子曾經私下拉攏與他,只是他不從,太子就設計將定國公之女立為自己的側妃,並以側妃性命來要挾,他仍是不肯,於是太子又設計給他安了一個造反的名頭,且逼死了他的女兒,他心中有恨,這才多方查探,搗毀了渭城的半山莊園,而這兩封信就是太子私自藏軍的罪證!”鳳衍捏著信封語調緩慢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注視著秦丞相和鳳凌頃兩個人,目光似刀子一般落在兩人的頭上,兩人面上雖沒有異常,可心中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定國公已死,死無對證,他的造反論朕暫且不管,可你竟然真的在渭城弄了什麼半山莊園,怎麼?不是說自己不善兵法,不喜戰爭,那你告訴朕,你獨自養兵是迫不及待要取代了朕麼!”鳳衍的脾氣說來就來,而且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了的,他一旦發起脾氣來,整個朝堂之上都好像圍繞在生死不明的霧氣之中。這種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講話,即使那些太子黨,此時也都選擇了閉口不言,畢竟,親生兒子都這樣了,他們這些官員再開口無異於是加重了太子的罪責,很有可能會被扣上結黨營私的罪名。
鳳凌頃看著站在高處一臉怒氣的鳳衍,他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又重新跪了下去,先朝鳳衍磕了三個頭,這才回道:“父皇,兒臣不善兵法不喜戰爭,並非因為兒臣不行,而是因為兒臣不能。哪個男子不期冀能在戰場上殺敵立功,可兒臣自小身體孱弱,等到身體養好的時候早就過了年紀。我們兄弟三人之中,唯有三弟早早的便在戰場歷練,甚至有了自己獨立軍,兒臣見此心中也有祈願,因此才犯下這罪責,請父皇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