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然緊緊抱住他,一條腿還不雅的搭在他腰上,謝杭被她這陣仗搞的發笑,她一直都注重規矩,這幾個月他照顧她,看見她每天晚上都歸歸整整的睡覺,沒想到人醒來後,,還有點豪放。
就在這時,衛簡準備找謝侍郎請教朝中之事,院子裡沒有一個奴僕,他知道謝侍郎自從將陳將軍帶回長安後,向陛下藉口說,兩人曾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弟,所以把陳將軍放在自己的謝府照顧即可。
陛下本來是不同意的,但聽太醫說陳行熙的身體經不起勞頓,也就隨謝杭的話。
衛簡可將謝侍郎做的一切都放在眼裡,他看見他每日親手給陳將軍擦洗臉,親手喂藥,時不時對著陳將軍的臉傻笑。
不曉得還以為這倆是夫妻,畢竟謝侍郎把人照顧的太周到了!!
可是陳將軍一直都不醒,宮裡也派了很多太醫,沒有一個能檢查出病情,只說陳將軍身體別無大礙,只是為什麼昏迷不醒,這就不知道了,氣的陛下想砍人。
陛下已經完完整整知道了軍報,準確說大軍班師回朝那天,陳昭燁,衛曉,還有高括各自寫了一封軍報回京,軍報入京後,整個長安都震驚了。
一個將軍在面對自己的屬下被敵軍俘虜,被掛在高架上,下面是一口滾燙的鍋,換做其他人,儘管心中不捨,也會一箭將人殺了,可這位陳將軍不一般,脫下自己的鎧甲,孤身一人前往敵軍救人,竟然還救成功了,你說這人的膽量和武功得高到什麼地步?
在他做主帥以後,本來只需要分派任務就好了,可他不願意,自己親自上陣殺敵,親自做誘餌,大年二十八,以一萬五千人的死傷全殲敵軍,以少勝多,這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將才!
戰爭勝利後,他壓下訊息不讓人發出來,讓士兵換上敵軍的服裝,讓他們埋伏好,攻擊敵軍的五萬援軍。而自己帶著兩萬定北軍,穿過雪山,直入西寧腹地,滅了西寧最強大的兩個部落,還進攻到西寧的燕都,俘虜西寧皇室眾人以及大臣,最讓人意外的事,他竟然下令屠城,這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一時間,陳行熙聲名大噪,不止長安人,整個九天都在討論他,歡迎程度直接高過了謝侍郎和青陽城世子。
很多少女直接把陳行熙幻想成自己的夢中情人,一時間九天民間不知出了多少以陳行熙為主角的話本,而且陳行熙不止在女子當中受歡迎,一些好男風之士更是發揮自己的文采,寫了很多話本……
可是這些,作為主角的陳行熙不曉得,九天國民知道他們的英雄在攻打燕都時受了重傷,至今昏迷未醒,大多九天國民是既生活在戰爭勝利的狂喜中,又生活在英雄受傷的心疼和祈禱中。
且說衛簡剛剛到達門外,看見門未全關,眼睛扒到門縫前,偷偷看看謝侍郎在不在屋中,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簡直是虎狼之詞的場面啊!!!
謝……謝侍郎和陳將軍一起躺在床上,陳將軍的一隻腿還放在謝侍郎腰上,但因為謝杭背對著門,衛簡看不清兩人的表情,只聽見謝侍郎說:“哥哥的心跳的很快,哥哥現在很高興。”
衛簡如臨暴擊,只覺得腦袋嗡嗡響,就覺得很不可思議,謝侍郎和陳將軍竟然是一對龍陽之好?
這個想法剛一冒頭,衛簡就忽然發現了以前沒過多注意過的蛛絲馬跡,比如見面第一天,陳將軍就勾著謝侍郎的下巴調戲,說他長的漂亮。
再然後,陳將軍直接出手趕走了蕭昀,後來他聽高志說陳將軍一直很討厭蕭昀,只差沒偷偷把人從背後解決,但為了大局為重,陳將軍一直忍耐著對蕭昀的怒火,沒想到謝侍郎去的第一天,兩個人只是剛打了招呼,陳將軍就直接動手趕人,還說謝侍郎不喜歡一個人時的小動作。
這是什麼?
不就是程瀟說的愛情嗎?
衛簡剛想為兩人的愛情祝福,腦袋又一空,陛下半月前給陳將軍下了賜婚聖旨,取玉清公主為妻,而且還是謝侍郎代替領旨謝恩。
既然謝侍郎喜歡陳將軍,兩人彼此心悅,謝侍郎又為何要替陳將軍領旨呢?
直接一個藉口打發不就好了嗎!
衛簡只覺得好多好多的問題,又看了看屋裡的人,這才覺得非禮勿視,急忙用手捂住眼睛,轉身小跑走了,嘴裡喃喃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結果剛一出院門,就碰見程瀟,程瀟看著自己的堂哥,問道:“阿簡,你不是來找謝侍郎請教問題的嗎?”
看了看衛簡著急模樣,“難不成謝侍郎不在?”
衛簡一把拉住程瀟的肩,又捂住他的嘴,慌慌張張道:“噓,謝侍郎睡了,你說話聲小點,別打擾他們。”
程瀟一聽,急忙捂住自己嘴,用氣音道:“謝侍郎每日精力旺盛,很少看見他午睡。”
意思是說,謝侍郎難得午睡,真是驚奇。
衛簡還沒有從剛才震驚的一幕中反應過來,燦燦道:“謝侍郎照顧陳將軍用心,事事必經手,鐵打的人也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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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聽著沒差,從涼州回來以後,打著學習的名義,恬不知恥的來謝府住著,其實他就是擔心陳將軍的病情。
太醫們都說他沒病,或者說他的病在從涼州回來的途中,謝侍郎就治好了,可人就是昏迷不醒,問題是也沒傷到腦子啊。
且說屋裡的兩人還在互表情意,謝杭看著她累及的模樣,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怎麼了,可是餓了?”
陳清然點頭,“的確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好。”謝杭欣然答應。
把她的腿從自己腰間放下來,取笑道:“姐姐一直清冷孤傲,沒想到有一天,還會把腳放在徒弟的腰上。”
陳清然假意的捂臉,害羞道:“哎,竟然和徒兒在一起過日子,真的是離經叛道,道不拾遺。”
謝杭一把將人抱起,邊走邊道:“不不不,是我以色誘人,姐姐把持不住,這才從了我。”
將人放在梳妝檯前坐著,拿起玉梳,提議道:“我給弄弄梳頭髮吧,”
陳清然用手托腮,看著鏡子裡的她和他,男俏女美,輕輕道:“好。”
謝杭拿起一縷頭髮,仔仔細細的梳著,雖然陳清然昏迷這麼久,謝杭還是堅持每三天給她洗一次頭髮,頭髮昨天才洗,還留有淡淡的香味,是他喜歡的桃花香。
陳清然看他熟練的動作,給自己挽髮髻,插玉簪,“哥哥也幫別人梳過頭髮嗎,動作也這麼輕柔嗎?”
謝杭哭笑不得:“你這剛醒來就吃醋,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不應該是黎民百姓,保家衛國,吃喝嫖賭嗎?
陳清然從鏡中與那紅衣青年對視,“裝的都是你啊,當然是天天就知道想哥哥呀!”剛說完,人也有些啞然,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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