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代表陳家啊,陳清然如是想到,可是想做快樂的事情,聽到開心的事情都覺得是耽擱時間。
她又奶又清澈的眼睛,一本正經的問他:“謝杭,你的身子有點僵,是不是軟香在懷,你忍不住了?沒事,你忍不住就繼續吧,我不要你難過。”
謝杭:“???”
小祖宗到底看的什麼話本,她以前不重欲,床上的事情都是他主動居多,若時間久了,她還不樂意,怎麼今日……難不成幾日未見,覺得愧疚於他?
既然她如此盛情相邀,謝杭也沒有講禮的習慣,他準備開始時,她突然制止了他,她問:“我有沒有胖?”
謝杭違心搖頭,表示她沒胖,她的臉就是這樣肉嘟嘟的才可愛,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撒嬌時巨粘人,關鍵是他特別喜歡戳她的臉。
陳清然惱了一陣,怎麼會呢?
她抓著謝杭的手往上拉,“我真的有胖!”
謝杭順著她的手抬起,萬萬沒想到,她將他的手放在了女兒家最值得驕傲的地方,他的手僵硬,一動也不動,心中不解,她這幾日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陳清然還在不依不饒,“到底有沒有胖?”
謝杭只覺得獨屬於女兒家的嬌軟灼燙他的手,心也跟著燒起來,口乾舌燥……他對上她的眼睛,誠懇道:“的確是胖了,但不可繼續胖了。”
而後化身虎狼,應著她又沉淪了一次。
第二天中午,兩人互相看半天,老夫老妻的,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陳清然問他:“昨天晚上你可快樂了?”
謝杭唇角上揚,禁不住笑,回道:“和喜歡的人做那樣的事,當然是快樂的。”
他非常喜歡弄弄的主動,關鍵是就算主動她的眼裡也沒有慾念,她真的是屬於寡慾之人。
也許是她武功太強,多餘的精力借武力發揮掉,謝杭這樣認為,畢竟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需要充沛又多餘的精力。
時間緩緩向前,陳清然一一拜見認識的人,柳青以及涼州眾將領十二月中旬回了涼州,走時還戀戀不捨,“將軍,你不要做了公主就忘了我們,常回涼州看看。”
陳清然無語,她又不是涼州人,常回去看什麼,是巍峨的雪山,還是滴水成冰的冬日?
時間晃晃悠悠過著,裴鈺離開了一家長安,回了青陽城,走時也沒有說特意拜別,他明白她從來就不想看著他,她是真的恨他,卻只恨他這一個人。
歸清四年十一月,嘉慶帝下了一道賜婚聖旨,將玉清公主賜給一個叫“季章”的人,長安權貴們疑惑不解,季章是誰,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而後大跌眼界,季章竟是一個侍衛。
所有人都輕蔑的嘲笑叫季章的人,一個小小侍衛尚了駙馬,就算玉清公主不得盛寵,那他也會平步青雲,榮華富貴。
賜婚聖旨沒下幾天,嘉慶帝就後悔了,他頗為頭痛這個女婿的官職問題,季章尚了駙馬就不能繼續做侍衛,可給過高的官職,不合規矩,嘉慶帝難辦的很。
這時朝陽群主進宮,沒好氣的說道:“我一個群主的丈夫都是刑部尚書,難不成玉清公主的夫君得是個八品芝麻官兒?做一個小侍郎,不高不低。”
嘉慶帝應允了,不知怎麼滴,他覺得被這位祖宗公主牽著鼻子走的,先前她說將玉清嫁給一個小侍衛,他心中不願,畢竟不符合規矩,陳清然冷冷道:“在我這裡,只要我厭惡的人過得不好,這才是規矩。”
而謝杭還沒有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坐幾天,就被調去刑部,他頗有點無奈,刑部可是苦差事最多的地兒,嘉慶帝還真是不放過一點壓榨他的機會,明為升官,實則折磨。
臘月時,長安下了一場初雪,謝杭拉著陳清然許願,唸唸有詞道:“我向上天求了四年的姻緣,沒想到這個願望還真實現了,弄弄,你許一個正經的願望,關於你和我。”
陳清然給了他一個白眼,覺得迷信真可怕,每個人都許願,上天管的過來嗎?
看著謝杭過於美貌的臉,她雙手合十,誠懇道:“我,陳清然,現住長安,願九天國泰民安,豐衣足食,安居樂業,政通人和,人壽年豐,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樣謝杭就不用勞心勞力,熬夜查卷宗。”
謝杭定定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桃花眸翻起洶湧的情意,心中還是微不可微的嘆口氣,總歸還是求了關於他的。
歸清四年的雪來的格外猛,街道上都積了到膝蓋處高的雪,陳清然出乎意料的染了風寒,病來如山倒,陳清然整日都看著病懨懨的,謝杭每日都看著著急,關鍵是這人還不喝藥,他每天中午都要回家監督她喝藥。
再後來,陳清然心疼他了,“夫君,這麼冷的天,就不要跑來跑去,你不怕冷,馬兒也是會凍腳。”
謝杭心中吐血,病倒以後她的脾氣越發的無常,就莫名其妙的不悲不喜,不驕不躁,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問道:“弄弄,你的心事是什麼?”
陳清然聞著他身上的清冽,是卷著冬日清晨的氣息,還帶著慣用的檀香,“哪有什麼心事,我又不是悲春傷秋,多愁善感的女子,是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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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杭,我是不是活不過這個冬日啊……”
陳清然當然是逗他的,她怎麼可能會死,憑她和驚蟄的交情,閻王也不會收她。
謝杭將她抱攏,“祖宗,算我求你了,認真喝藥好不好?”
懷中的人竟沒有聲響,謝杭低頭一看,原來她睡著了,將她抱起送回房中,讓小廝去刑部遞了信,謝杭如往常一樣,坐在床邊看書,她這病來的好生奇怪,不是中毒,卻比中毒更可怕,毒有解,可有難治之症。
宮裡的御醫來了一批又一批,每次來都是搖頭嘆氣,謝杭只得寫信尋求陳以謙的救治,陳以謙收到來信,立馬放下手中的差事,帶著綠蕪風風火火的來了,可還是搖頭晃腦,看不出病症。
陳清然也曉得自己的病讓他們著急,就裝作好了的樣子,拉著府上的人打麻將,謝杭本來是反對的,打麻將算賭博,可她每次只打一文錢,而且還是個病人呢,謝杭只好隨她。
歸清五年三月,玉清公主下嫁刑部侍郎季章,歸清五年六月,朝陽群主陳清然與刑部尚書謝杭喜結同心。
陳清然的病還就那樣兒,整日鬱鬱寡歡的,成親的那段時間高興了好幾天,讓謝杭為所欲為,謝杭還以為她的病好了。
而後,她又病倒了,整日一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病重模樣,有一次顧澈實在忍不住,問道:“群主姐姐,你到底得了什麼病,這麼久都不好?”
陳清然虛弱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死不了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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