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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殺年豬

1月18日,週二。

沐辰兩人9點吃過早餐後,帶著滿滿一車的年貨,踏上了歸途。

“媽,我今天下午2點左右到家,我們沒吃午飯,你準備兩個人的飯菜。”車上,沐辰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叫她準備點吃的。

“是啦是啦,你坐高鐵回來嗎?”沐辰買房買車都沒有跟家裡面說,所以媽媽好不知道他今天開車回去。

“我開車回來,曉梅跟我一起。”沐辰特意說了王曉梅一起,轉移老媽的注意力。

“曉梅也來,你不早跟我說,我去街上買點菜。”果然,在老媽眼裡,什麼都沒有她兒媳婦重要。

“阿姨,不用特意去買,想吃的話,我們會買的。”王曉梅聽到沐媽要去買東西,連忙阻止道。

“媽,曉梅說的是,您不用跑了,想吃什麼我們會帶回來的,您就在家等我們就好了。”沐辰也阻止老媽,要真去買,要是今天不是街天,那到集市還要找車送,太麻煩了。

聽到兩人都在勸,沐媽沒有堅持。雖然沒有去買,但她還是背上籃子,到地裡面找了許多菜。農村的菜地寶藏可是很多呢。

另一邊

“你什麼時候和阿姨他們說起我的?”王曉梅聽完沐辰和媽媽的電話,意識到沐辰已經跟家人說起過自己。

“我們去聯誼那天,我發朋友圈,他們就知道你了。之後就天天問我進度呢,感覺他們比我還關心你。”

“你怎麼跟阿姨他們說起我的?”

“放心吧,都是誇你的。”沐辰給了王曉梅一個安心的回答。

旅途中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下午2點,兩人按計劃如期到家。

當沐辰開著保時捷卡宴回到家的時候,不出意外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老人們保持著淳樸的審美:大的、貴的,就是美,雖然不知道著車值多少錢,但它大啊,看著就霸氣。更何況還是帶著女朋友回家,他們覺著,今年吹牛的素材又多了一個。

認識這車的大姑娘小夥子們則是驚歎於沐辰今年發財了。

沐辰兩人到家的時候,200多斤的年豬已經在街坊的幫助下,放倒捯飭白了,已經在醃肉和翻腸子了。

醃肉是每年殺豬的一個重要流程,以前農村物資潰乏,不容易買到鮮肉,每年的臘月,家家戶戶都會殺頭豬,細碎的會在當天做成殺豬菜,那天幫忙的親朋好友一起吃一頓。整塊的大肉則會用鹽醃製、風乾之後,作為未來一年的肉食。

翻腸子說白了就是將豬的腸子裝東西的那一面,翻到外面,用水沖洗後,再用鹽洗乾淨。至於後面的處理則各家不同,有的會在殺豬當天一起吃了,有些則會做成臘腸儲存,當然,更多是像沐辰家那樣,直接風乾,待到明年五黃六月,最缺油水的時候,作為大菜食用。

沐辰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幫忙,不過也不怕,後面還有親戚家的,到時候幫忙就是了。

農村就是這樣,在以前生產力不發達的時候,大家自覺的形成了一套互助制度。

但凡哪家有點事情,首先家族和鄰里會幫忙,碰到大事,像喪事,則只要在家的青壯,在出殯那天都會去幫忙。而哪家人多,則會被村裡稱讚。

通常家族大一點的,兒子多的,辦事比較容易。這也是農村都想要個兒子,這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記憶,有兒子才會獲得尊重,大家更加願意幫忙,因為所有的工夫,後面都有兒子還。

不過這兩年隨著進城務工人員增多,這個淳樸的、自發的互助制度,也差不多被破壞殆盡了。

很多年輕人一年不回家幾次,也幫不到家裡面什麼忙。現在有個哪家有個什麼事情,都需要提前去請人幫忙了,不去請的話,有時候真辦不了事。

現在還留著的也就殺豬飯這個專案了,因為不管離家多遠,過年這幾天,大家都是要回來的,還能組織起來。

不過以沐辰估計,這個專案也留不了多久。現在大家都能在臘月回來,主要原因還是務工人員大部分都能在臘月回來。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上完大學後留在城市,上班,回家只能在春節那幾天,天知道這個專案還能保留多久。

不過這些跟沐辰沒有關係了,那些是社會學家需要考慮的,沐辰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現在要做的是趕緊去幫忙。

沐辰沒有把車上的東西拿下來,停好車後,帶王曉梅到客廳坐下休息,就去幫忙醃肉了。

見沐辰幫忙,王曉梅也是閒不住的主,放下包就到廚房幫忙了。

10多分鐘後,沐辰忙完,見到王曉梅被家裡親戚圍著,問這問那,她疲於應付,就趕緊找了個活,帶著她一起做。

沐辰找的活是燒豬頭,兩人在庭院外架了一個爐子,一邊用火燒豬頭去毛,一邊用燒紅的鐵棍烙眼睛、鼻子、耳朵這些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這些地方不清理乾淨,容易腐敗。

“你幹嘛去幫忙啊,自己一個人看電視不好嗎?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哪有,她們都很熱情的,就是,有點熱情過頭了,有點招架不住,幸虧你拯救了我。”王曉梅想到她們問的那些問題,一陣頭大。

“別介意,她們就是太關心我了,當然,也喜歡八卦。”說著,沐辰不自覺笑了。

“等下我們也別在家裡面待了,等吃飯再回來,避免尷尬。正好我帶著你逛一逛我們村子。”

“也好。”

“不過,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需要曉梅同志你去完成。你有沒有信心?”沐辰說著,突然嚴肅起來。

看到沐辰的嚴肅的表情,王曉梅不禁好奇是什麼任務。

“什麼任務,你都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有沒有信心。”

看到一臉認真的王曉梅,沐辰突然笑了起來。

“逗你玩的啦,餓了吧,先去吃飯。”

“你找死啊,吃個飯你這麼嚴肅。”說著給了沐辰一拳。

“哈哈哈,調節下氛圍嘛”

“豬頭馬上好了,搞定它我們就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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