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能白白吃這樣的虧啊!”卓氏臉色蒼白,“這一次是運氣好,你們都沒有受傷,可趙秋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如果再有下一次——”
“不會再有下一次的。”安雪淩陰森森冷笑。
卓氏等人都禁不住打個冷顫。
夜深人靜。
趙氏和安月華一直沒有睡,因為跟上次一樣,她們在等安雪淩的人頭。
這次那殺手的首領也是拍胸膛保證,一定會殺了安雪淩,拿她的人頭來再收錢,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可是等到半夜也不見有人來,母女倆原本的信心,也沒剩多少了,安月華不安地問:“母親,該不會又像上次一樣,不成功吧?”
“不可能,這次一定會成功的,再等一等,殺手殺人都會等到夜裡動手,才最有希望成功,一定沒問題的。”趙氏雖然也心裡忐忑,但不落下風,因為這次的殺手,是她找來的。
安月華覺得燥熱的厲害,起身過去開啟門,說:“可是——啊!鬼啊!”
蹬蹬後退好幾步,後腰撞上桌子才停下,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
安雪淩就在門外,一身雪白的衣裙,頭臉卻因為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安月華心裡又不安,乍看之下,可不就以為是看到了鬼嗎?
“誰!”趙氏也嚇了一大跳,“什麼人裝神弄鬼,出來!”
安雪淩進門,腳一勾一踹,反門關上,絕美的臉上是修羅般的表情:“不錯,我就是鬼,專門來勾你們魂的冤死鬼!”
說著話,她右手猛地一揚,有白色的粉末一下飄了開來。
不過趙氏母女倆正嚇的要死,根本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妥。
“你、你別胡說,你根本沒死!”安月華看到安雪淩的影子,這才沒剛才那麼害怕了,咬牙罵道,“安雪淩,你怎麼這麼命大,還不死,你上輩子是不是一隻貓!”
“對啊,我就是貓。”安雪淩微笑,“我有九條命,怎麼,你羨慕嗎?要不我也殺你幾次試試,看你有幾條命?”
“殺我?哈哈,你做夢!”安月華不屑地冷笑,“別以為你開始修煉了,就是我的對手,我已經快要突破至五行境,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不快點滾!”
安雪淩施施然坐下:“叫我滾?你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我性命嗎,現在我來了,三妹又覺得修為比我高,還不趁機殺了我?”
“今天就饒你一命,快點滾吧!”安月華總有種莫名不安的感覺,眼前也一陣一陣發晃,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安雪淩給嚇著了,她身上有點沒力氣。
“就是,快滾吧!”趙氏跟安月華的感覺一樣,所以只想安雪淩快點離開,“安雪淩,你不要在外面胡說八道,不管有多少人要殺你,都跟我們沒關系,今天殺你的人也不是我們派去的,你別想汙衊我們!”
安雪淩簡直不要太好笑:“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知道今天有人要殺我?你這分明就是不打自招!”
趙氏頓時懊惱地要咬掉自己舌頭:“你、你別想套我的話,總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快點滾!”
“趙秋容,安月華,你們是不是把我想的太蠢,太好欺負了?”安雪淩慢慢斂去笑容,目光變的冷酷銳利,“第一次僱血手堂的人殺我,咱們之間就已經註定不死不休,你們居然還想就這麼算了?”
“你——”安月華沒來由地一陣心悸,硬生生打了好幾個冷顫,“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只要你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就行了。”安雪淩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今天是第二次,所謂再一再二不再三,我的容忍度已經到達頂點,如果不是為了母親風風光光地回來,今晚我會毫不猶豫地要了你們兩個人的性命,知道嗎?”
“哈、哈哈!”安月華想大笑來表達不屑,可是脖子卻像是被人掐住一樣,差點出不了聲,“殺我們?就憑你?你算什麼東西!你滾不滾?再不滾,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話落她猛地沖上前,就是一掌打出。
不給大姐點厲害瞧瞧,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趙氏沒有阻止,她巴不得安月華一掌把安雪淩失死呢,那就永絕後患了。
反正現在夜深人靜的,也沒有人知道安雪淩回來了,等把人殺了,找個地方隨便一埋,日後不管誰問起,都一推三二五,卓氏還能怎麼樣?
然而她想的太美好了,安月華還沒有到安雪淩近前呢,甚至才抬了抬手而已,就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月華!”趙氏大吃一驚,想過去扶,結果腿都沒邁開,也倒了下去。
母女倆都是渾身無力,但意識卻無比清醒,這種感覺,恐怖之極。
安雪淩一手一個,把母女倆提起來,按坐在椅子上:“不用擔心,你們只是中了我的迷藥,暫時不能動而已,一個時辰後,藥效過了就沒事了。”
這迷藥是她自己配的,只有她自己有解藥,是她為了對付黑海迷島的魔獸特意調配的,足見其威力有多大——母女倆這會兒是連眼皮都別想眨一眨的。
“你、你想幹什麼!”安月華驚恐地看著安雪淩拿出一把短刀,想要尖叫,“安雪淩,你、你敢殺我試試,你……救命啊,來人啊……”
她自認為叫的聲音非常大,可是在旁人聽來,卻像小雞嘰嘰了兩聲而已,因為這迷藥裡含有麻醉藥的成分,讓她的五感全都降到了最低點。
“安雪淩,你別亂來,你敢動月華試試!”趙氏也嚇的不輕,“你、你要是敢亂來,老爺不會放過你!”
“你們到現在還沒看清楚父親的心性呢,指望他替你們主持公道?”安雪淩嘲諷地笑,“對他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會多看一眼嗎?”
“你不要胡說!父親才不會——”
“三妹,你欠我的最多。”安雪淩掐起安月華的下巴,將刀鋒貼在她臉上,“當初你毀我臉的時候,下手真狠啊,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