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證據還用安雪淩多說嗎?
雖然還沒有安煜祺和安碧玉的話,可趙氏和安月華這一說出來,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就是他們聯手毒死了安良弼,還有什麼可說的?
“安雪淩,你這賤人!”安煜祺眼見大勢已去,氣的要發瘋,猛地一掌打出,“我殺了你!”
安延之意念一動,放出藍血狼:“誰敢動我姐姐!”
藍血狼撲過去,把安煜祺一爪打飛,再跳過去壓在他身上,壓的他口吐鮮血,叫都叫不出。
族長等人看到安延之如此神勇,全都不敢吱聲了,害死安良弼的是趙氏他們,誰都說不出什麼來,否則就真成了睜眼說瞎話了。
“大哥,你就不要再做無謂地否認了。”安雪淩居高臨下看著安煜祺,“我們不會殺你,而是把你們全都交給官府,你們毒死父親,罪大惡極,該是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安煜祺就算想說什麼,也開不了口了,因為藍血狼彷彿有千斤重,緊緊壓著他,他連呼吸都做不到。
最終這場鬧劇以安雪淩這邊壓倒性的勝利而告終,趙氏母子四個全被送交官府,在實話符的作用下,對所做下的惡事供認不諱,趙氏做為主謀,謀殺親夫,判了斬立決,安煜祺兄妹三個做為從犯,判了終身監禁,這輩子算是完了。
唐懷萍在開宗族會那天,在侯府照顧發燒的兒子安恆之,但並不表示她犯下的罪就可以饒恕,跟安煜祺兄妹一樣,她也被叛了終身監禁,得到應有的下場。
安恆之和狄宏文年紀小,沒有參與謀害安良弼,無罪,安恆之交由卓氏撫養,狄宏文則被送回狄家,以後如何,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攤上這樣狠毒的父母,又有什麼辦法。
長信侯裡沒有了趙氏這些人,卓氏和安延之終於不用再擔心會被害,卓氏當家做主,對下人們也進行了整頓,心地不正的都清理出去,留下了一些忠正善良的,夠使喚就行了。
如今安良弼死了,王上還沒有下旨,讓安延之承襲爵位,所以現在侯府除了卓氏的嫁妝,也沒有其他收益,能省則省。
雖然趙氏始終沒有承認,是她下毒害了安延之,但她現在死了,這件事,也就不重要了。
隔天安雪淩正在配藥準備煉丹,桃葉進來稟報,說王太子到了,安雪淩趕緊站起身:“快快有請。”
“是。”
安雪淩整理了一下衣服,聞聞自己身上都是藥味,可也沒辦法,王太子都到了,她也沒時間換衣,趕緊迎出來:“見過王太子。”
讓她意外的是,不但東陵銳來了,連古文瑤也來了,還一臉親切的笑容,看著就讓人別扭。
“起來吧,不用多禮了。”東陵銳瘦了不少,臉容很憔悴,彷彿不勝疲累。
安雪淩歉疚地說:“王太子恕罪,臣女沒能救景郡主,還給王太子惹來許多麻煩,實在慚愧。”
東陵銳擺手:“雪淩姑娘不必如此,應該是本宮向你道歉才是。”
“臣女惶恐,王太子何出此言?”
東陵銳無奈道:“若不是本宮勸不了父王,你也不會有牢獄之災,你好心救本宮皇妹,卻險些喪命,是本宮考慮不周。”
“不不,王太子言重了。”安雪淩是真的不怪東陵銳,忙道,“王太子至仁至善,至信至義,臣女敬佩之至,絕無半點對王太子不敬之意。”
古文瑤哈哈笑起來:“殿下,你聽聽安姐姐這張嘴多甜,說出的話也這樣好聽,我要多學著點了。”
安雪淩暗暗不屑,之前在天牢裡,古文瑤百般逼著自己交出丹方,現在居然叫“安姐姐”這麼親熱,這兩面三刀的本事,還真是厲害呢。
“雪淩是真性情之人,並非只知道耍嘴皮子,你要學什麼。”東陵銳居然一點不給古文瑤面子,毫不客氣地指責。
古文瑤大概也習慣了,並不生氣,對安雪淩的態度更加親切友好:“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就是很喜歡安姐姐這樣的聰明人,安姐姐,你在配藥嗎,你是不是要煉丹,能不能教教我啊?”
安雪淩明白了,原來古文瑤並沒有放棄覬覦自己的丹方,只是換了種方法而已。“古小姐想學,可以拜師學藝,我才疏學淺,教不了你。”
“怎麼會呢,你的煉丹術這麼高明,有誰能比得上,不如我就拜你為師吧,好不好?”古文瑤死纏爛打地說。
安雪淩沒言語,但絕不是要同意的表情。
“文瑤,別鬧了。”東陵銳微微皺眉,已經很不悅,“本宮與雪淩姑娘有正事要談,你先出去吧。”
“殿下怎麼還揹著我呢,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古文瑤噘起嘴不高興了,“我們都要成親了,你還處處防著我,我好傷心哦!”
東陵銳臉色發青:“本宮叫你先出去,你沒聽到嗎?”
古文瑤再任性,可還是怕東陵銳的,見他生了氣,不敢再多說,施了一禮:“是,臣女告退。”
待她出去,東陵銳才揉了揉眉心:“雪淩姑娘見笑了,文瑤就是這樣的性子,被她父母和我母後給慣壞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安雪淩淡然一笑:“臣女與古小姐平時也見不上面,不會有太多交集,有什麼好介意的,殿下多慮了。”
“雪淩姑娘,你不要誤會,是母後要本宮娶文瑤,其實本宮拿她當妹妹,所以……”東陵銳急急解釋一句,見安雪淩一副並不在意的模樣,好不失落,沒再說下去。
安雪淩也是不想他太難堪,轉了話題:“殿下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本宮是有件事要問你。”東陵銳臉色更不好看了,“雪淩姑娘,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燕王的?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殿下的意思是要審問臣女嗎?”安雪淩盡管敬佩欣賞東陵銳為人,但也並不是什麼都往出說的,“臣女與燕王是否相識,關系如何,並不會威脅到王太子和芙蓉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