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周瑾瑤對飄兒的態度一轉往常,見她聰慧敏捷,行事見聞往往出人意表,且相貌平平,於自己並無威脅,愈加喜愛這個小妹妹,常常喚她來陪伴自己。
素月和小翠都是心直口快的直性子,往事也略過不提,雖不是特別親密,也是一見如故。月奴是大家心頭的陰影,往事均略過不提。王府的下人們對飄兒主僕更是照顧周到,曲意逢迎。飄兒的確過了一陣舒心日子。
林炳燁自那日之後,便常住府中,公務似乎也沒那麼繁忙了。
閒時飄兒便讓小翠找來全熹國的書籍,書中文字與自己的時代大不相同,閱讀起來十分吃力,瑾瑤有孕在身,不便煩她教授,姥姥並其餘幾位下人並不十分認字,只好苦苦鑽研。
一日,飄兒正伏案研究全熹國地圖,抬頭時正對上林炳燁的目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窗邊,深邃的眸子望向飄兒若有所思,被飄兒發現,便一瞬間收回目光恢復如常,
“王爺什麼時候來的?小翠也不通告一聲。”飄兒忙起身迎接,這人是在……偷窺?不是這麼變態吧,長成這個樣,還用得著偷窺?看上她就直說,她真的可以。
“是本王不讓通告的,怕打擾到你。”林炳燁低沉的聲音透露著些許不自然。
他邊說邊在外廳坐了,小翠趕忙奉茶,林炳燁抿了口茶,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這茶是好茶,小翠不會泡,將好茶泡壞了。“新院子可還住得習慣,有什麼需要就和劉管家他們說。”
想起飄兒剛才在看書,又問“飄兒,看的什麼書,可看得懂?”
“看圖就還好,丘陵啦,山谷啦,能看個大概,看字呢,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飄兒想起這幾日的困窘,不禁自嘲,發音一樣的字,居然寫法如此不同,可讓她承認自己是個文盲,比川懂帝承認自己不懂還難……
如果不能掌握全熹國的文字,真要在這個世界當個文盲了,既然王爺登門,不如抓住機會求他幫請個老師也好,正要開口,只聽林炳燁說
“我來教你吧。”
沒想到永王居然自告奮勇,飄兒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人不是一年到頭不著家嗎,怎麼會……事出反常必有妖,妖言惑眾,眾志成城,成王敗寇……還是拒絕的好。
“多謝王爺美意,只是您老人家公務繁忙,還是不勞您費心,給我請個先生就行了。”誰知道你是真教還是對我另有企圖,想我貌美如花……
不對,好像除了像如花,貌美如花這個詞跟自己也不沾邊。
“我最近一年都不忙。”拳頭打在棉花上,林炳燁抿了口茶,看著飄兒淺笑安然。他對被稱作“老人家”似乎並不怎麼感冒。
“那個,我……”
她磕磕絆絆想不出什麼好的詞來拒絕,他到底圖自己什麼?圖她面板病,圖她年紀小?造孽嘞……
“那就這麼決定了,本王明晨便來。”林炳燁打斷飄兒的話,“既然學生求知若渴,本王也不算好為人師。”
待林炳燁出了房門,飄兒還在風中凌亂,這是什麼情況……
“恭喜小姐,得遇名師!”小翠還是小孩子心性,嘰嘰喳喳個不停,整個院子充斥著大家的笑鬧聲,只有姥姥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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