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梧鏘回憶到這裡,雙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馬上就要掙脫夢境。楊飄想不到二皇子還有這樣一段令人唏噓的往事,倒是頗為同情他的遭遇。眼見聖水的作用維持不了多久,楊飄終止了對周梧鏘的催眠。
“你現在正在祭拜亡母,因為政務繁忙,累得睡著了,醒來後,你會忘記這裡發生過的一切,不再向任何人提起。”楊飄說。可惜藥力太淺,不然這是一個改變二皇子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自己能夠喚醒前世的記憶,二皇子當居首功,為了報答他,楊飄決定放他一馬。
她將二皇子靠牆放好,自己則從洞中往上面的官道爬去。
此時已近中午,官道上追她的官兵已經撤離了,看來媃翊還是很聽二皇子的話,不再對楊飄窮追不捨。楊飄便僱了輛馬車,回到太子那裡。
到了東宮,楊飄摘下面紗,大大方方下了馬車,東宮守衛馬上發現了她,興奮得迎了上來,“飄兒姑娘,你可回來了,這幾天可把咱們太子爺急瘋了!”
此時的楊飄已經不再是那個飄兒了,飄兒驅殼裡住著18歲天真爛漫的胡舟舟,而此時的楊飄,靈魂卻是30歲歷盡艱辛的胡舟舟。
楊飄疲憊地笑了笑,繞過屏風走進了院子。
從那日飄兒為了偷鴉片私自逃走後,東宮上上下下的宮人都捱了罰,太子一向仁厚,這一次卻苛刻至極,大家心裡都明白太子對飄兒的一往情深,不敢有半句怨言。
太子早朝未歸,徐嬤嬤聞言趕來,看到飄兒,鐵塔似的人一下跳起來來到楊飄面前“哎呦我的姑娘,你到底哪兒去了?前幾天不是難受的什麼似的,現在可好了嗎?”
楊飄點頭笑笑,“沒事了,都好了。”
接下來武大娘子,陸師傅,分晴等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關心著楊飄的情況。
然而一絲不和諧的味道飄進了她的鼻子。
楊飄自我催眠戒毒後,便對魔花的味道十分敏感,一旦聞到便會煩惡欲嘔,這也是厭惡法治療的後遺症。
而此刻她聞到了一絲魔花的味道。
她狐疑地看向每個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分晴的身上。
分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楊飄帶著她標誌性的微笑,“分晴妹妹,我在外面這幾天沒有洗澡,現在也累得不行,你幫我洗澡行嗎?”
分晴馬上應聲不迭,“是,奴婢馬上去準備。”
“不必了,讓阿穎她們去準備就行,你還得幫我弄弄身上的傷。”楊飄不給分晴任何逃脫的機會,拉著她就進了軒轅殿耳房。
“分晴,你到府上多久了?”楊飄慢慢關上門,她感覺到了分晴的恐懼。她享受這種將獵物困在股掌之中的快感。楊飄拉來個板凳,靠著門坐下,擺弄自己的指甲。
分晴低頭,結結巴巴地說,“有,有五年了。飄兒姑娘,你身上的傷,奴婢幫忙看看?”
楊飄盯著指甲上的倒刺,並不看她,“不妨,咱們還是先聊聊你自己吧。嗯,你來東宮五年了,你吸毒不止五年吧?噢,吸毒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我換個說法,你服食逍遙丸,不止五年吧?”
“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分晴還在裝糊塗。
“是嗎?聽不懂嗎?那麼我只能讓徐嬤嬤去你房間裡搜搜嘍。”楊飄不停地刺激分晴。
分晴的眼中兇光乍現,一開始的緊張與彷徨完全消失不見,瞬間彷彿判若兩人。趁飄兒不備,猛地從袖中抽出一個匕首,向她刺來。
楊飄早料到會有這招,抓住她手腕,順勢向前一扯,分晴就地撲倒,楊飄反手擒拿住分晴,膝蓋抵著她後心。這一招叫平沙落雁,以前看電視學的,她自我催眠了令狐沖的招數。
“怎麼著,這算是承認了?”楊飄一手擒住她,一手從地上撿起匕首,“好匕首,你領導送的嗎?媃翊的眼線也是你吧?”
“你,你不是飄兒!你是誰?”分晴氣急敗壞。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現在回想起來,飄兒當初手無縛雞之力,卻能打暈了分晴,扮作她逃出來,自己早該有所懷疑才是。
常年吸食逍遙丸的人意志力如紙一樣薄弱,楊飄稍作引導便將她催眠了。隨後便是厭惡療法戒毒,楊飄將分晴放在床上,自己去洗漱完,便喚醒了她。
表面上看,分晴與來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剛才的事已經全忘了,還以為自己已經幹完了手上的活兒。
分晴以前是媃翊的眼線,向媃翊報告東宮的一行一動,楊飄不想錯過這麼大好的機會,她將繼續透過催眠控制分晴,雖然對分晴的健康並不十分有利,但好歹幫她戒毒了,現在這姑娘可以幫她傳遞假訊息給媃翊,楊飄想等到一切平息了再還她自由。
“現在,給媃翊送個信,大體意思就是,飄兒在二皇子的幫助下成功戒斷,但仍然在你的掌握之中,我不知道你們的術語是什麼,總之按你們原來那個暗語寫。”楊飄吩咐道。
“是,”分晴木然地拿起筆,寫下“狡兔脫韁,回窩入籠。”
“你們是怎麼把訊息帶去的呢?”
“奴婢只是把紙條放在水果裡假做垃圾送出,剩下的事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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