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皇后笑意盈盈招呼給楊飄看座,楊飄大方謝過便坐,蘇皇后又問楊飄梁州的情況,楊飄對答如流,蘇皇后頻頻點頭讚賞。
太子見時機成熟,便開口道,“母后,兒臣已二十有六,與飄兒情投意合,願為婚姻,請您成全。”
蘇皇后臉色一變,這個楊飄,不過是永王死去侍妾的妹妹,一無背景二無權勢,不過有些小才華,做個側妃還好,若是做太子妃,豈不是叫天下人恥笑。遂出言道,“皇兒,此事從長計議可好?那墨家獨女晚卿,你覺得如何?”自己雖喜歡楊飄,但是要論太子妃的上佳人選,非墨晚卿莫屬。
“墨家獨女很好,與泥州世子情投意合得很呢。”太子狡黠地眨眨眼,“兒臣可不願帶這頂綠帽。”
“混賬東西,說什麼胡話,不要敗壞人家女兒的清譽。”蘇皇后罵道。蔣摯新與墨晚卿今日在詩會上的互動,的確引人遐想,但就這麼讓大好機會溜走,她不甘心。
楊飄哈哈一笑,看出了蘇皇后的為難。要是此時緊緊相逼,不但達不到目的,反而容易激怒皇后,適得其反,不如反其意而行之。
“娘娘莫生氣,大可慢慢尋找太子妃的合適人選,飄兒雖心繫太子,卻不是那貪戀權勢之人,無心太子妃之位。”楊飄說得情真意切,快要連自己都信了。她才不會妥協,太子只能娶她,其他人想都別想。
“還是飄兒懂事,比我這便宜兒子好上百倍。”蘇皇后讚道,“我這鳳梧宮,一天到晚沒個人氣,我在這深宮之中,也缺個人說話解悶兒,飄兒若是有空,可以常來宮中走走,陪我說說話,聊聊天,多跟我說說瑾瑤和她的兒子,以慰老懷。”蘇皇后見楊飄毫無爭權之意,也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殊不知楊飄以一個心理學博士的眼光在跟她打交道,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那太好了,我明日便來看您。”
出了宮,在回程馬車上,太子悶悶不樂,“剛才我向母后爭取,你為何不同我一起?”
“我們來日方長,以退為進是個好辦法,”楊飄邊說便挨著他坐下,“你這個壞傢伙,墨晚卿的琴是你動了手腳吧?蔣摯新的蕭是你給的,對不對?”
太子捧著她臉,“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本王這冰人當得如何?”
“當得好,當得妙,當得呱呱叫,真應該給你臉上點個痣,頭上別個花兒,手中拿個扇兒,那就齊活了您吶。”
太子將她一把摟過來呵癢,“膽敢戲弄本王!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楊飄同太子大笑大鬧一會兒,坐起身來,理理頭髮,“說正經的,蔣摯新是你門客,那麼他娶了墨晚卿跟你娶墨晚卿,效果是一樣的。”
“大有不同。”
“如何不同?”
“蔣摯新是泥州世子,泥州藩王蔣公廉有三子,蔣摯新是嫡長子,將來要承襲藩王之位的,但蔣摯新須與墨晚卿聯姻後生下嫡長子,方能離京,回藩屬地,嫡長子作為質子留在南都,重複蔣摯新的命運,你覺得墨家會輕易同意這門婚事嗎?生下孩子便要與其分離,哪個父母忍心,所以在南都的世子,很難娶到權力中心的貴族女子。”
“或許,你登基了就能改變這一點呢。這倒是會讓墨家更加支援你。不但墨家支援你,各地世子都會支援你。”
太子忙反手捂住楊飄的嘴巴,“胡鬧,此事豈能亂說?”
楊飄拿開他的手,繼續說道,“真的,我有比這好一百倍的方案,又講人性又能保證他們的忠誠。”
“快給本王閉嘴……”周圍難保沒有各路眼線,如此囂張可不是什麼好事,太子實在沒有辦法,俯身吻了上來。
良久,太子放開楊飄,“再說啊,再說本王就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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