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寒眸如寒冰,直直看向病床上的燕辰,用力攥緊了手指。
幾秒後,他收回視線,“燕將軍最近在攻克一個緊要的學術難關,一直在研究院,還不知道燕辰的事,你們,先不要告訴他。”
院長長嘆一口氣,點點頭表示明白。
裴澤寒復又看了燕辰一眼,旋即轉身離開。
“哪怕翻遍整個京都市,不管用什麼手段,在最短時間內,把傷了燕辰的人揪出來,帶到我面前來。”
ac眉心一凝,不管用什麼手段?
老大說的是以前那種方法嗎?
見他沒有反應,裴澤寒倏地轉頭,“有問題?”
“沒有。”
ac即刻掏出手機交待了幾句。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離開醫院,ac沒有多問,直接開車回了酒店。
車上,他幾次三番看向後視鏡。
老大他眼底青黑,手撐在額頭上,似是很疲憊的模樣。
心裡的疑問在他嘴裡打了n個轉,也沒有吐出來。
“什麼事?”
裴澤寒雖然閉目假寐,卻也敏銳察覺出ac的眼神。
“俞松那邊,我們要如何處理?”
ac本來在放假,開著車打算去西藏找尋一下靈魂的歸宿,還沒出京都市就被裴澤寒一個電話給叫了回來。
理由簡直驚奇的讓他以為他耳朵壞了。
俞松跑了。
是的,當時裴澤寒就是這麼說的。
說俞松跑了,讓他接替俞松的位置。
他跟裴澤寒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足有8年之久。
那個時候,裴澤寒還不是現在的裴家家主。世人皆知裴澤寒在國外長大,網路上所有關於他的資訊,都指向國,以為他是在國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國,他的大本營,在距離國幾千裡之外的國,一個充斥著毒品、sex交易、賭博、各類不同種族武裝勢力的混亂國家。
那時的他,一手掌管著整個國的地下黑暗勢力。
是國當之無愧的暗夜之王。
俞松那時就已經跟在他的身邊,雖然只擔著個助理之名,連二當家都不是。可誰不知道,他是裴澤寒的左膀右臂,任你能耐再大,也跨不過俞松去。
8年前,他還是個小混混,因為賭博輸紅了眼,一心想翻盤,賭上了自己一隻手。
還是俞松恰好好現,救了他,將他的手留在了他手腕上。
隨後,看他打架厲害,又把他引薦給了裴澤寒。
當時的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ac這個代號,還是俞松幫他起的。
沒有俞松,就沒有他,他一直把俞松當作半個恩人。
現在忽然聽到恩人潛逃的訊息,ac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能。
“老大,俞助理是做錯什麼事了嗎?”ac看著後視鏡裡,裴澤寒凝重的臉色,明知道這句話他不該問,可他還是問出了口。
裴澤寒眼眸森然對上他的視線,“ac,如果有一天,你跟俞松對上,我希望,他可以死在你的手裡。”
聞言,ac把著方向盤的手一顫,車身猛得打了個滑,差點衝上了路旁的綠化帶。
一路無言,到了酒店,裴澤寒看了眼時間,距他離開不過半小時時間。
裴澤寒沉默著坐電梯來到頂層,慢慢踱步到總套門口。
昨夜旖旎的心情,被今早突然而致的兩通電話徹底打碎。
裴澤寒忽然有點不敢面對桑暖。
他該怎麼跟她說,桑青失蹤,俞松潛逃,燕辰受重傷不醒人世?
在她成為他女人的第二天,沒有溫存,沒有愛撫,甚至連一次讓他表達愛意的機會都不給他。
就要這麼殘忍的逼她接受這一系列的噩耗。
更重要的是,有些東西,他似乎,要瞞不住了。
如果真的說出來,桑暖她,真的可以毫無芥蒂的接受他嗎?
男人深吸一口氣,把手搭在門鎖上。
“滴滴!”
門開,他大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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