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什麼，一個孩子哪裡能生孩子？”
謝令姜看了骨念歌一眼，說出了她的研究發現。
骨念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馬耀家在外面的那個孩子，據說就是少數的幾個沒有了孩子。
他好像還沒有一歲吧？這就能發現了，影響生育功能？
骨念歌看著謝令姜，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
以前的時候，看書中說，扁鵲見蔡恆公，遠遠的見一面就知道對方的病是什麼，到了哪種地步，她當時一邊讚歎著扁鵲的神奇，一邊想，可能是書中的誇張，但是現在看到謝令姜……
骨念歌相信了。
若是天賦再加上專研，或者把一項技藝做到極致的情況下，是完全可能的。
“那這種情況，現在還沒有人發現嗎？”
骨念歌小心的看著謝令姜的臉色。
她想，怪不得謝令姜今天突然的叫她回來，又一直問她，喜歡不喜歡的問題，估計就是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只是……
謝令姜的女兒當年的慘狀，讓謝令姜雖然滅了那一家，但是心裡肯定依然放不下。
她放不下的不只是那些當事人，還有，那個年代背景。
所以，骨念歌以自己的觀察來看，謝令姜是不會把這樣的發現告訴給國家或者相關的人員的。
這不能說她做的不對，當切身的痛處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才會明白那種痛有多深，才能體會到那種感覺。
任何不瞭解情況的，說出讓原諒或者大義的話，都是很混帳的。
“應該沒有吧，”謝令姜不在意的說道，“或者有，但是為了一些原因而沒有爆出來。”
骨念歌點了點頭。
謝令姜若是說沒有人發現，那應該就是沒有了。
雖然說事情沒有絕對，但是這種病症，如同感冒一般，又沒有死人那幾個可以忽略不計，就算是感冒也會有死人的，甚至比這個機率要高），這樣的情況下，一般不會引起太多的重視。
可是，骨念歌覺得自己心裡過不了這一關。
“師父……”她輕聲道，“我……”
她看了一眼藥方。
“你是不是想讓我做出來這樣的藥，然後說，是我做出來的？”
把一切的功勞都給她，扶她上青雲。
骨念歌心裡突然很是感動。
謝令姜雖然嘴上從來不說什麼，也從來對高歌的態度不太熱切，但是在知道她的想法後，卻還是想辦法助她實現她的夢想。
與高歌並肩。
“是啊。”謝令姜點頭，看著骨念歌目光又微恍了一下，“你的想法，我不干涉，但是，在必要的時候，扶你一把，也是我做為師父的權利。”
骨念歌想說什麼，但是還未開口，就覺得眼睛微有些澀，她低下頭，嘴角卻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這豈止是扶一把嗎？
這是把她從底層扶到了樓頂。
有多少人想要這一把，可以說這一把下來，她在這個圈內，就不再是無名小卒，她完全可以佔有一席之位。
只是……
“師父……”
她有些受不起。
“不要說了，我說了，這是我做為師父的權利！”謝令姜很乾脆的打斷了骨念歌，“你可以選擇你的生活態度，但是，我也要給你我想給你的，肆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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