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十二月的寒冷空氣,穿著厚實長袍的達力和潘西走在了霍格沃茲城堡外的空地上。
“達力,有什麼話不能在城堡裡說嗎?”潘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這裡實在太冷了......而且這個方向是——”
“你沒猜錯,是海格小屋的方向。”達力輕聲說道:“等我們談完以後,我打算順便去喂一下諾貝塔。”
“這、這樣的話我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吧。”潘西有些許慌亂地停下了腳步,“你知道的,那孩子不喜歡我......”
“不用擔心。”達力微微一笑,不由分說地一把牽住了潘西的手,雖然隔著手套,也能感受到少女手上的柔軟。“今天一定沒有問題的,等我們談完所有事情之後,諾貝塔就不會像上次那樣攻擊你了。”
潘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用力想掙脫達力的手,但達力卻一點都沒有放鬆。潘西只好認命一般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跟在達力身後。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說其他話,達力帶著潘西走到了海格的小屋,諾貝塔看見達力後本來想興奮地湊過來,但一看見身旁的潘西就畏縮不前。
“先等一下,諾貝塔,待會我們再來餵你。”達力把“我們”這個單詞故意加重了語氣,潘西也一定察覺到了,因為她回握達力的手突然更加用力。
“火焰熊熊!”走進海格空蕩蕩的小屋裡,達力關上門後拔出魔杖對著壁爐一點,小木屋裡的空氣立刻變得溫暖起來。
達力和潘西分別對坐在兩張大椅子上,一時小木屋裡陷入沉寂當中。潘西低下頭,看起來不想接觸達力的目光。
“首先我要向你表達感謝。”達力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那天我們被阿拉戈克襲擊的時候,是你放出蛇怪救了我一命對吧。”
“你是怎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潘西的臉頰馬上變得煞白,慌亂地說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開啟密室的方法——”
“證據就是你說的這句話。”達力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蛇怪是斯萊特林密室裡的怪物,這一點我想一般人應該都是不知道的。”
潘西馬上知道了自己不打自招,雙眼黯淡了下來,幽幽說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嗎?還是一直都在懷疑我了。”
“不是懷疑,而是擔心。”達力認真地看著潘西,緩緩地說道:“我是想幫助你,潘西,不管你是從什麼東西上知道密室的開啟方式,但那件東西一定很危險,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那問題是,如果是我讓別人受到傷害了呢?”潘西抬起頭看向達力,眼中噙著晶瑩的淚水,悽然說道。“你會討厭我這個邪惡的女孩嗎?”
聽到潘西的話,達力已經大概猜測出發生了什麼事了。
“在魁地奇球賽上,對遊走球施咒的是你,對嗎?”
“嗯。”
“在有求必應屋,把拉文克勞的冠冕拿出來,然後放在地下教室的也是你,對嗎?”
“嗯。”
達力只是沉吟了片刻,然後認真地說道:“我認為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潘西,這就是我的結論。”
“但是我差點殺死了馬爾福......而且也差點害了盧娜。”潘西雙手捂著臉,低聲嗚咽著。
“這是因為你的善意被利用了。”達力搭上她的肩膀,“而且你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都能保持本心和自己的意識,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潘西抬起頭,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十分糾結的神情,然後顫抖著把右手伸進懷裡。
突然,潘西一臉痛苦的表情,彷彿在和腦內的什麼東西作鬥爭。
達力知道這樣下去的話很有可能重複和盧娜一樣的情況,但是早有預計的達力走上前,溫柔地用手抬起潘西的臉——然後附身吻了下去。
剛才還不停掙扎的潘西瞬間僵住了,達力盡可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少女柔軟的嘴唇上移開,把手伸進少女的懷裡,摸索著她右手所在的地方。
找到了。
達力從少女的櫻唇上離開,與此同時,他的手裡已經拿著一本看起來很普通的麻瓜日記本。
“太、太狡猾了。”潘西捂住嘴,臉上被驚訝和羞澀所覆蓋:“居然突然就——”
“對不起,潘西。”達力輕撫著少女的臉頰,溫柔地說道:“要是我早點回應你的感情的話,你也不會因為焦躁而被日記本所迷惑了吧。”
潘西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達力,彷彿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所以達力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對嗎?”潘西小聲喃喃道:“我對你的感情......”
“傻姑娘,我又不是木頭。”達力微笑著說道,“不過,我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因為我們都還太小了,我擔心你的感情只是一時的衝動。”
達力看了看手中的日記本,繼續說道:“但是,你都因為這份感情的困擾而被黑魔法所迷惑了,我再不做出答覆就說不過去了。”
“答覆?”潘西輕微地倒吸一口涼氣,充滿期待地看著達力。
“我確實是喜歡你的,潘西,這一點我瞞不過自己。”達力認真地看著潘西:“但我們現在還是太小了,等你再長大一點,如果你的想法沒有變化的話,我們才能正式交往。”
潘西臉上的表情洋溢著幸福,同時似乎也露出輕微的失望。
但達力沒有說出口的是,潘西現在才13歲——雖然自己的肉體年齡也一樣。但是作為一個靈魂上的成年人,他就算再喜歡潘西,也要過自己道德的那一關。
達力回到椅子上,輕輕地開啟了日記本,裡面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是一片空白。
潘西有些擔心地說道:“達力,小心一點,如果你在上面寫字的話就會......”
“不用擔心,潘西,我知道這一點。”達力一手託著日記本,一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不!”日記本中似乎冒出了一陣黑煙,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個英俊男孩的虛影,看向達力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陰鬱。
“初次見面,湯姆裡德爾。”但達力卻不慌不忙,另一隻手上已經舉起了大袞的剃刀,用力地紮了下去:“但是很遺憾,我們馬上就要永別了。”
“不過真是太好了,至少這一次我不需要破壞貴重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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