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看著宋經霜離開,這才鬆了口氣。
自從容楚玉離開,她的霜兒的性子倒是越發的沉穩了,跟從前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可看到宋經霜這個樣子,蘇氏是高興又心酸。
蘇氏轉身進了府,滿心惆悵。
孫嬤嬤跟在她身側,低聲道:“老奴方才瞧著那些人已經離開了,想來是信了夫人的話。”
蘇氏點點頭,無奈道:“她如今尚且稚嫩,過早暴露鋒芒,只會招來麻煩。”
“她父兄如今都不在京中,我也只能這麼護著她了。”
說完,蘇氏自己也嘆了口氣,“落月閣那樣的地方,她一個小丫頭能獨自闖過去,怕是各方勢力已經盯上她了。”
“夫人放心吧,璇璣閣總是安全的。只是,夫人為何非要小姐拜總閣主為師呢?”
蘇氏腳步一頓,似是有些悵然道:“因為那本就是屬於她的東西。”
隨後蘇氏又像是想起什麼,交代道:“去賬房拿些銀子,給那些窮人施粥,再拿點銀子捐給寺廟,都以她的名義去辦。”
身邊的嬤嬤頓時就明白蘇氏的意思了,當下應了下來。
宋經霜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詢問了雲歡的事情,丫鬟說雲歡已經醒了,喝了藥又睡了。
宋經霜當下就放心了。
雲歡只是被真氣震暈了,休息一日就好了。
第二天,宋經霜就回了璇璣閣。
昨日她和蘇氏的對話,早已傳遍京城。
本來還以為國公府的嫡女是開竅了,沒想到只是運氣好。
於是,今日一早出行時,百姓們看宋經霜的視線便又恢復了從前的輕蔑。
宋經霜剛下馬車,就聽見璇璣閣門前一聲激動的歡呼:“霜兒。”
“我聽說你闖過了落月閣的七關,你也太厲害了!”
別說是諸葛心兒了,整個璇璣閣的學生看著宋經霜的目光都變了。
有好奇的,有崇拜的,有質疑的,只是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嘲諷的、鄙夷的目光了。
前世,這些人的態度可能會影響到宋經霜,可是現在,宋經霜對於身邊人對她究竟是什麼態度,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和諸葛心兒一起來到黃班,還不等他們走到黃班,就在路上遇到黃班的同學了。
宋經霜對於黃班的同學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諸葛心兒對於黃班的人倒是很熟悉。
她看到遠處的人,立刻拉住宋經霜的胳膊,低聲開口:“霜兒,你看那不是我們班的滄海、月痕、藍玉和天流嗎?”
“站在他們對面的好像是地班的弟子。”
“走,我們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經霜不準備過去的。
可是諸葛心兒卻一副很好奇的樣子,直接拉著宋經霜就過去了。
走進,才聽到他們對話。
“也不看看你們黃班的人都是一些什麼貨色,就你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用訓練場也是一種浪費,趁著我們還沒有發飆之前,你們還是趕緊滾。”
“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叫滄海的少年一臉的不服氣:“大家都是璇璣閣弟子,憑什麼你們年長,我們便要忍讓你們?這練武場,今天我們絕不會讓!”
“小子,你是想捱揍嗎?”
“看來現在的黃班,當真是缺乏管教,居然連自己的師兄都敢頂嘴了,你要是還不滾的話,那就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滄海很是不服氣,氣的眼睛都紅了。
一旁的月痕和藍玉兩個人同時伸出手扣住滄海的肩膀,低聲勸著:“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蒼白和月痕幾個人跟別人不同,他們不是因為家世進來的,而是透過考核闖進來的,他們來到璇璣閣,便是為了好好學習,將來出人頭地。
可是到了璇璣閣才發現,不是考進來就能好好學習,沒有足夠的實力,連提升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諸葛心兒怒不可遏,沒好氣道:“這些人真是太不要臉了,每次都仗著他們年長的身份搶我們的地盤,還這麼囂張!”
諸葛心兒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都是練武之人,之前欺負滄海的那個男弟子頓時看向諸葛心兒,冷聲開口:“你剛剛說什麼?”
諸葛心兒嚇了一跳,看著男弟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宋經霜看了對面的男弟子一眼,朱唇微啟:“我說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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