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北境小鎮之外的官道上,有不少人正趕往那座小鎮,官道算不上寬敞,又有許多裝飾華麗的馬車佔在官道上,這樣一時之間就實在有些擁堵了,特別是在一段官道兩邊栽種的有不少柳樹的路段,更是堵的厲害,加上這裡人流不少,一時間就顯得有些嘈雜,有一架馬車,算不上如何裝飾華麗,甚至可以說的上樸素無華,就好似一個布衣荊釵的小娘子在一群大家閨秀裡那般格格不入,趕車的馬伕是個捧了柄古劍的中年男人,面容普通,但一身氣勢,誰都不會將他視作是一個普通馬伕,因此即便是這架馬車再如何樸素,其實周圍其餘馬車都不曾如何小看過,馬車停滯不前,趕車的馬伕也沒有辦法,這個中年男人耐著性子看著遠處小鎮,不笑不語,只是眼神複雜。
車廂之中只有一人,同樣是一位中年男人,不過長得便要比這趕車的馬伕好看許多,但仍舊是稱不上俊美兩個字,中年男人掀開簾子看了看官道旁的柳樹,忽然笑道:“前些年生,工部侍郎李陸通曾上過一封摺子,說是這北境有些官道還不夠通暢,要戶部撥些銀子修繕一番,這樣才好讓百姓出行,戶部尚書苑莊是個出了名的守財奴,在朝會的時候聽說了此事,當即便說這戶部銀子有限,要用都該用到正道上,像是這等修繕官道,江南各州之地,人多可修,北境這般人少,不可修。駁回了李陸通的想法,當時這件事,朝堂上一大幫臣子吵的不可開交,最後也還是不了了之,可現在看來,要是當時準了這封摺子,說不定現如今就沒有堵著這件事了,不過高深倒也說過,大楚新政,這些方方面面都不可疏忽,等趕明兒就讓戶部將這條官道擴寬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