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墨清白認識陳魚雁之後,他就大哥哥長大哥哥短,從不離嘴,親如兄弟,甚至比親兄弟還親。
這是墨清白對陳魚雁由衷地敬佩和感恩之情。使其母康復,給其讀書識字的時間和學習醫學的機會。
沒有陳魚雁的幫助,他們家就不可能有現在的發展了。
現在,陳魚雁有了真情,獲得了幸福,作為弟弟的墨清白,他應該為陳魚雁感到幸福,應該祝福陳魚雁。
可是,陳魚雁愛的女人正是他愛到骨髓裡的女人,這讓做兄弟的如何受得了?
墨清白在心裡說道:“大哥哥,你這個大夫本事了不得啊。一隻手抓藥看病,一隻手捧著女人的溫柔,迅速鑽進她的懷抱,先下手為強吧?你這樣做,是要我說你醫術高明呢,還是誇你近水樓臺先得月?”
一日,馮玉耳挺著大肚子獨自站在水井旁葡萄架下,墨清白走過去,指著她的肚子問:“玉耳,你肚子越來越大,陳魚雁治不好,趕快去縣裡面治,或上市裡面治,如果省裡沒有治好,那就去省市治,千萬不要讓大哥哥治,他可能會耽誤你。”
馮玉耳忍不住撲哧一笑道:“清白,我看你是糊塗了,最近古里古怪的,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是精神不正常?不過你放心,我會娶你大哥哥做老婆的!”
那時山區男女未婚同房,還不多,弄得大腹便便,寥寥無幾。雖然現實必須接納他們,但是舊規舊俗還是會給他們顏色看的。
尤其像陳魚雁這樣一個帥氣的醫生,往後誰家女子、少婦要是有了病,還敢請他去號脈把診呢?
但是,墨清白母親採取劉備入東吳娶老婆的策略,張燈結綵,敲鑼打鼓,鞭炮齊鳴,生怕沒人知道她準備了厚禮,浩浩蕩蕩去馮家求婚。
提親回來,她把墨清白叫到面前,說道:“馮玉耳有陳魚雁的愛,有陳魚雁的疼,你難道不想祝福他們嗎?大哥哥有恩於我們,你難道不想他幸福嗎?他們幸福了,你也就幸福了。”
“當然要祝福!可是,我……。”
“你喜歡的是馮玉耳老師。她們只不過同名同姓,長得一樣,再說你才成年,那馮玉耳大學畢業,年齡不合適嘛!”
墨影給陳魚雁補辦婚禮後,陳魚雁帶著馮玉耳一起走了。墨清白站在村口,兩眼模糊。他開始後悔,是他把陳魚雁逼走的?
也就是那一夜,墨清白把自己關在房間,喝了一瓶高度白酒,和衣躺下睡了。至夜半,他迷迷糊糊醒來,只覺嘴幹舌燥,起床倒水喝。
猛然發現光身躺在床上,身下像尿床了,怪不得勁,就伸手摸,心下驚奇,“這是怎麼了?不會啊!”
再伸手一碰,溼漉漉的東西碰一手。他心裡越發覺得奇怪,“難道是酒喝多了,吐在床上了?”
於是把手貼在鼻尖上嗅了嗅,用舌頭嘗,不是酒味啊。
他翻身坐起來,下床開燈,兩腿軟得不能站穩,伴有頭痛腦熱,渾身痠痛,卻不知道那溼漉漉的東西哪來這麼多。
恐懼和好奇充斥著他奮力拖動身體,要去點燈。不知道是鞋子,還是別的東西被絆了一下,就一個趔趄栽向窗戶,好在雙手抓著簾子,才沒有摔倒。
人雖然沒有跌倒,但是窗簾一把扯了下來。一輪皓月如同白晝,照的真相大白。他雙手紅通通的全是血。
墨清白慌了手腳,“怎麼會這樣,哪來這麼多血?”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尋找傷口,既找不到疼痛,又看不到什麼部位有劃痕,完好的人,哪來的血呢?
開啟燈一看,被單、地板、身上,都沾了鮮血,嚇得他站在那裡瑟瑟發抖,“這是怎麼了?”
他在房間轉了好幾圈,又退到房間的一角,身子倚著牆壁,心在顫抖,“這是殺人現場嗎?”
嚇壞了,他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身體,手上傳來的資訊讓他很驚訝,“怎麼會這樣?血在身上流,為何不見痛?難道整個人已經痛麻木了嗎?”
於是低頭再看,腿根內側處不斷地流出鮮血,腳背被染成紅色,流至地面。他大叫一聲,跳到另一個角落,站在那裡自言自語,“喝瓶酒,把那劃破了?”
墨清白心中恐懼,開始回想那段日子裡發生過的一切。可是他哪也沒有去過呀,整天待在房間讀藥書,為什麼傷得血流成河?
流那麼多的血,傷在哪裡?為什麼不疼痛?
他找遍所有可以觀察到的地方,完完整整的人,既無痛處,又無傷口,卻在流血,難道是別人的傷口,在他身上淌血?
不管怎麼說有破口,就會有痛,才會有血流,除非……。
他將手伸入布內摸,看該處是否有受傷的情況,是不是沒有了。可是伸手摸,一切正常。這使他越發覺得奇怪,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
墨清白覺得異常害怕,於是開始胡思亂猜。是不是小說看得太多,天上降下林妹妹,在與她做朋友的過程中,遺留的血液呢?
不可能,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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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認識陳魚雁之後,墨清白不但讀了很多醫書,對於某些方面瞭解不少,並表示要成為一名全科醫生。
因此,對於生理認識相當豐富。所以他自言自語地說,“如果是別人的傷口,又怎能不斷地順著我的身體流血?”
他雙手小心地伸進那個不確定的位置,唯恐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然而常常認為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的地方,而正是問題之所在。
他摸了摸,小聲說道:“東西還在。這是哪裡的毛病呢?”
兩根手指就像兩隻帶有觸頭的探測器,不斷地進行著人身探索。
墨清白奇思妙想地對身體進行著大膽的探究。他用手敲打身體,怎麼也感覺不到疼痛,掐手背,沒有感覺,捏臉,還是沒有感覺,又掐大腿,仍然沒有知覺,難道是木頭之身?
所以他感到震驚。
他這麼想覺得有可能,那麼想也覺得存在,他的人生開始飄了。覺得自己既有男兒身,又有女兒命,變成雙重人格。
他怕自己造成幻覺,既有男兒身,又有女兒命。於是打自己耳光,踩腳背,同樣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他知道那是八月十八日凌晨,身在房間。
他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窗外,卻沒有淚水和悲傷,而是喃喃自語,“是誰在我心口動了刀?我怎麼感覺不到疼?”
“是他,是她,還是他們……。”他不斷地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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