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非歡壞笑著說:“你一向和詹語嫻不太對付,看她紅了能不眼熱嗎?”
肖春英冷哼一聲:“你把張導老婆叫來的可能性不是更大?畢竟你可是被詹語嫻甩過的!”
“是我甩的她,不是她甩的我。”郝非歡的面子上掛不住了。
“圈子這麼小,那點破事誰不知道啊?”肖春英很不客氣。
郝非歡蹙眉說道:“春英,真的不是你幹的?”
“我還以為是你幹的呢!”肖春英白他一眼。
“天地良心,真不是我!”郝非歡指天誓日地說。
“我就不發誓了,也不是我。”肖春英嫣然一笑。
“你不敢發誓,那就是你。”郝非歡攬住了她的肩膀。
“你已經認定是我了,是不是我還有差別嗎?”
“咱不說繞口令了,走!回酒店大戰三百回合!”郝非歡和肖春英沿著九曲橋走了。
等他們漸行漸遠,蘇夏才拍了拍端木言的手臂:“我們出去吧,我被蚊子咬死了。”
“別動,咱們倆都是木頭樁子。”端木言的話直接令蘇夏笑噴。
她捂著肚子笑了一陣,才站起身來,“你才是木頭樁子,我不是!”
“我不是木頭樁子,你才是。”他居然和她鬥起嘴來。
蘇夏從樹叢裡出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端木言從她的頭頂上拿了兩片樹葉下來。
“我們從月亮拱橋那邊回去吧!”蘇夏指指小島另一邊的拱橋,她擔心如果還從九曲橋這邊回去,搞不好要撞上郝非歡和肖春英,那可就尷尬了。
兩個人繼續跑步,蘇夏對自己的體力非常滿意,跑了那麼久,她還能跟得上端木言的步伐。
“你喜歡那種刺激嗎?”端木言突然語出驚人。
蘇夏為難地看了他一眼,他是在問她想不想野戰嗎?
“你不回答,就是喜歡了。”端木言得出結論,“我是個很無趣的木頭樁子。”
“哪有!”蘇夏終於開口,“你想到哪裡去了!阿言,我只是把你當成……”
“弟弟”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端木言就打斷了她:“太髒了。”
“什麼?”蘇夏有點懵。
“太髒了。”端木言又重複了一遍。
“你說的是他們倆剛才做的事情?”蘇夏似有領悟。
端木言沒有說話,只當預設。蘇夏沒做點評,她剛才也看到了不該看的,雖然說郝非歡和肖春英是兩個很沒節操、很隨便的人,但她也並不覺得他們做那件事很髒,對於很多人來說,那就是一種生理需求,一種獲取快樂的途徑。得知端木言對男女之事是這樣看待的,蘇夏倒是鬆了口氣,這就說明他雖然對她存有非同一般的感情,但是並沒有什麼綺念,她很安全。
他們倆花了半個小時跑回了酒店式公寓,並沒有碰到郝非歡和肖春英。回套房的時候,卻發現門口坐著個蜷成一團的女人,女人頭發很長,把臉遮住了大半,還穿了條白色的裙子,看起來像個女鬼,正在嗚嗚咽咽地哭著。如果不是身邊有端木言,蘇夏會以為她真的半夜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