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蘇夏和端木言坐在二樓的花房裡聊天。雨小了一些,雨點敲擊在玻璃屋頂上,像音樂一樣清脆動聽。蘇夏開啟了新寄來的劇本《認命》,邊看邊說:“我不喜歡這個電影的調調,太消極了,認命?聽到這個片名就覺得沒人要看。”
“讀一段來聽聽?”端木言有些倦了,正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蘇夏開始朗讀扉頁上的文字:“人各有命,無論你曾經多麼強大、多麼厲害,總會有認命的時候,所以最重要的是我們在認命的那一刻,能夠守在愛人的身邊。”
讀到這裡,她停住了,因為這句話莫名戳中了她的軟肋,她和端木言的“重逢”,何嘗不是命運的安排?而當她完成了這個任務,就要毫不留情地離開,又何嘗不是一種“認命”?
“怎麼不讀了?”端木言並沒有睜開眼睛。
蘇夏沉吟片刻,輕聲說道:“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這個劇本寫得挺好的,有時候我們真的不用那麼要強,有時候我們都不得不認命。這句話寫得特別好……”她又讀起了劇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希望我以後每個故事的男主角都是你。”
在她讀完這句話的時候,端木言已經從搖椅裡坐起,他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疲憊,他的眼中飽含著驚喜:“姐,這是你的心裡話嗎?”
蘇夏用力地點了點頭,這臺詞正是她想說的,她希望以後每個任務的男主角都是他!
端木言走過來,一把將蘇夏抱進了懷裡,他站著,她坐著,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肚子,隔著單薄的t恤,她能感受到他堅實的腹肌,端木言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脖頸,帶著無限的憐愛。
就在這時,管家唐叔的咳嗽聲突然響起,蘇夏才回過神來,掙脫了端木言的懷抱。沒過多久,唐叔就出現在花房門口,低眉順眼地說:“少爺,小姐,端木卿來了,站在外面,也沒打傘。”
蘇夏走到花房的玻璃幕牆邊,向樓下看去,端木卿全身濕透站在別墅大門口,滿臉滿身都寫著一個“喪”字,這又是哪門子的苦肉計?
端木言冷冷地說:“別墅區的保安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能放她進來?”
“別墅區的保安對她做過搜查,她的身上沒有武器。他們都認識她,經不住她苦苦哀求,就讓她進來了。我這就派人把她趕走!”管家明白了端木言的意思。
“等等。”蘇夏揮了揮手,“也許她有什麼話想說。”
“也許又是個無聊的圈套。”端木言冷哼一聲。
“讓她在客廳等我們,保鏢要看緊她。”蘇夏有了吩咐。
“聽小姐的。”管家領命而去。
端木言很不滿意:“和她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早晨我沒有和肖春英對話,也不能那麼快給你洗脫罪名。”蘇夏很有主意,“我們不能放棄這種和敵人對話的機會,哪怕是圈套,我們也該看完他們的表演。”
“姐,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端木言深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