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八個舞姬個個姿色卓絕,舞姿更是曼妙動人,配上靡靡之音,簡直能勾魂奪魄。
文帝一邊豪飲,一邊眯著眼睛望著那幾個撩人舞姬,完全沒了皇帝的威儀,看起來就是一個色眯眯的老頭,眼中射出猥瑣的光芒。梁皇後對文帝的失態視而不見,只是在一個勁兒地為文帝倒酒,臉上也始終掛著不失禮節的微笑,母儀後宮的道行果然相當深厚。
坐在對桌的太子還比較剋制,但是眼中也現出了沉溺之色,他的眼神不太對勁,一直盯著舞姬們的胸口和下三路看,顯然已經動了邪念。紫煙這個冒牌太子妃可沒有梁皇後那麼好的定力,寒著臉坐在太子身邊,已經好久沒有去動筷子。
蘇夏又看了眼側對面的閔王,他的目光也一直追隨著舞姬們的身姿,還不止一次嚥了口水。面對如此誘惑,看來連這個17歲的少年也已經把持不住。
蘇夏更在意的是身邊的男人,珞珈川一邊淡然地夾菜喝酒,一邊時不時和蘇夏說話:
“你看得那麼認真做什麼?你是個女人,又不是個男人!”
“這些庸脂俗粉,只靠出賣色相引誘男人,都是些紅顏禍水!”
“以前你們姐妹進宮的時候,我聽過你撫琴唱歌,還沒見過你跳舞,你會跳嗎?”
對於他的那些感慨,蘇夏都可以不作回應,但是他問她問題,她還是得回答的,所以她誠實地搖了搖頭,跳舞確實不是尉遲冰藍的強項,蘇夏也不擅長這個。
珞珈川頷首說道:“也是,哪個大家閨秀會跳這種露骨的舞蹈?”
蘇夏微微一笑,用手語對他說:“你也真是坐懷不亂。”他們倆最近在清萊縣救災,獨處的時候蘇夏就會見縫插針地教珞珈川手語,現在他們倆的溝通已經沒什麼障礙了。
珞珈川從案幾下面握住了蘇夏的手,在她的耳邊說道:“我連看都不想看這些豔俗的舞姬,因為我家中已經有了你這樣的嬌妻。”他說的並不是假話,蘇夏能感覺到,他的心神完全在她身上。
舞姬們一連跳了三支舞,文帝龍心大悅,賞賜了她們很多珠寶銀錢。他指了指領舞的舞姬,又指了指豔光最盛的一個舞姬:“你們倆今夜為朕侍寢!”
這兩位舞姬都歡天喜地謝了恩。
文帝看向祁王,帶著醉意說道:“川兒平定南境、治理水患,朕很欣慰,你這就選兩個舞姬帶回祁王府去,你想讓她們做妾室就做妾室,想讓她們做丫鬟就做丫鬟。”
蘇夏全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但她依舊強迫自己要笑,不能像她惡毒的姐姐那樣甩臉子。
珞珈川躬身施禮,卻沒有謝恩,只是不卑不亢地說:“父皇心意,兒臣心領了。兒臣已經有了紫煙,只盼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兒臣與紫煙之間,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了。”
此言一出,蘇夏臉上的笑容就有點崩潰,眼窩也熱了起來。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一個“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了”,他這是在一邊說出愛情宣言一邊抗旨不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