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祁王對飲了一杯送行酒。
在太子的注視之下,祁王和蘇夏各自翻身上馬,這次蘇夏沒再出醜,輕靈地躍到了馬背上。
太子走到“追雲”面前,摸了摸“追雲”的馬鬃,開口問道:“這不是冰藍喜歡的那匹馬麼?”
珞珈川淡然作答:“臣弟府上唯一適合紫煙騎的馬就是這匹,也來不及去找別的馬匹了。”
太子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二弟忘了嗎?這匹馬認人,除了冰藍,其他人都騎不了它,它可是冰藍親自馴服的烈馬,你我都沒做到的事,冰藍做到了。”
珞珈川從容地說:“還好‘追雲’聽不懂我們的話,應該是它把紫煙認成冰藍了吧!”
太子展顏一笑:“想來應是如此,二弟、弟妹一路順風!”
祁王和蘇夏都對太子拱了拱手,然後就領著大軍出發了。
蘇夏在心裡說了句“好險”,祁王也頗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騎兵在先,步兵在後,大軍行進的速度並不算快,但是在連續騎了兩個時辰的馬之後,蘇夏還是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屁股簡直火燒火燎,快要被顛成八瓣。
夜幕降臨之前,祁王安頓大軍在一處荒山下埋鍋做飯,蘇夏一下馬,連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即使如此,她還是要盡一個妻子的義務,她取了幹糧和水,送到祁王面前。
珞珈川剛剛綁好馬,他接過蘇夏遞來的食物,靠著一棵大樹坐下,將幹糧掰成兩半,給了蘇夏一半。蘇夏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四處無人,珞珈川抬頭看著她說:“不能叫出苦來,幹脆就一路死撐?”
蘇夏的嘴裡還有吃的,她鼓著嘴搖了搖頭,想想不對,又點了點頭。
珞珈川苦笑著說:“紙裡包不住火,太子和三弟早晚會知道你是冰藍,父皇也會知道,可怎麼辦?”
蘇夏眨眨眼睛,喝了口水,然後不疾不徐地用手指在樹幹上寫了兩個字“涼拌”。
祁王那似乎想笑又忍住不笑的樣子實在好玩,蘇夏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珞珈川拍拍自己身邊的地面,示意她坐過來:“靠在樹上睡會兒,睡醒了我們再趕路。”
是靠在樹上睡?還是靠在他身上睡?蘇夏可不想和他那麼曖昧,她又在樹上比劃著:“戰事緊急,盡早趕路,王爺不必擔心臣妾,臣妾體力好著呢!”
珞珈川點了點頭:“你體力好不好,本王早晚會知道。”
蘇夏立刻瞪大了眼睛,這家夥居然調戲她!這是欺負她不會說話嗎?
祁王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沉聲說道:“難得你是個顧大局、識大體、不嬌氣的,這才配當本王的王妃。”他說完這句話,就把侍衛長宋方叫了過來,交代半個時辰後開拔。
蘇夏沒那麼困,她趁著祁王靠在樹上打盹的當口,往密林深處走了走,她依著記憶嘗試拉開自己的弓箭,剛開始完全拉不動,但是在試了幾十次後終於找準了發力點。
學會拉弓之後,她就從背後的箭囊裡抽出箭來,想要射中不遠處一棵粗壯的大樹,沒想到箭一離弦就失去了準星,射中了旁邊的一棵小樹,她又連射兩箭,依舊偏得離譜。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祁王的聲音:“這箭法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