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珞珈國的皇宮裡生出了許多變故,卻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流血事件。
宮中傳出訊息,武帝珞珈安突發急症,一命嗚呼,太上皇重又變成了文帝。文帝昭告天下,舉國為武帝服喪三日。武帝的皇後尉遲冰藍得了失心瘋,被關進了高牆宮。
蘇夏的心中難以平靜,珞珈安哪裡是死於急症?蘇夏那兩箭根本不會要他的命,是文帝不許太醫為他診治,珞珈安才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兒子要奪老子的帝位,老子為了報仇不惜要兒子的命,這便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蘇夏很能理解文帝的做法,他可以將珞珈安定義為亂臣賊子,將他的登基定義為篡位,可那隻會令整個皇室蒙羞。珞珈安已經死了,他的黨羽也被肅清,就讓百姓以為珞珈安只是個短命皇帝吧!
平定宮闈之變,蘇夏就被祁王送回了王府,祁王忙著張羅武帝的國喪,好幾天不見人影。
這幾天,蘇夏等得實在心焦,唯一的好訊息還是伺候她的劉氏給帶來的:“王妃,閔王醒了!給他解毒的居然是個來自南境的神秘醫女,傳說這個叫愛蓮的醫女曾是個風塵女子。閔王一醒過來,就對這個愛蓮姑娘一見鐘情,雖然愛蓮身份低微,還是封了她當侍妾!”
幾天後,祁王終於回到府中,還帶著蘇夏盛裝進宮,參加冊封太子、太子妃的大典。兜兜轉轉,蘇夏終於成了太子妃,只不過,她的夫君不是人面獸心的珞珈安,而是她心心念唸的珞珈川。
祁王府變成了太子府,珞珈川牽著蘇夏的手走進牡丹苑的時候,蘇夏真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立在合歡樹下,珞珈川感嘆道:“可惜世人都以為尉遲冰藍瘋了,卻以為你是尉遲紫煙。”
蘇夏莞爾一笑:“世人怎麼以為有什麼要緊?重要的是我們過得幸福。”
“冰藍,謝謝你!”珞珈川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
“為什麼謝我?”蘇夏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珞珈川展顏一笑。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是我的夫君,你去哪裡,我去哪裡,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蘇夏溫柔地說。
“冰藍,紫煙昨夜用褲腰帶上吊,被太監救下來了。”珞珈川邊說邊端詳蘇夏的神色。
蘇夏一派沉靜地說:“太子爺,以後再不要對我說起她的事了,我不關心。”
“都聽你的。”珞珈川釋然地笑了,“冰藍,我總覺得不太真實,怎麼會娶到你這樣的賢妻?”
“娶到了就偷著樂,不用客氣!”蘇夏點了下他的鼻尖。
“吾妻甚賢,唯有一憾。”珞珈川露出了一絲悵惘。
“何憾之有?”蘇夏也和他拽起了文言。
“咱們成親也有三個多月了,至今還沒能讓你有孕。”珞珈川低聲說道。
蘇夏佯裝發怒,錘了下他的胸口,“你怎麼滿腦子想著的只有這個?”
珞珈川直接打橫將她抱起,大步流星地進了臥房。
蘇夏不太激烈地掙紮著:“太子爺,這天還沒黑呢!”
“本王早就說過,要連本帶利地要回來!”珞珈川將床榻的帷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