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瓔看起來挺清醒的,蘇夏就跟著周塵羽走了。她想和他走,因為剛才的初吻真的非常美妙,她很想繼續吻下去;可她又怕和他走,生怕他還會索要更多。
周塵羽牽著蘇夏的手回到了俱樂部宿舍,直接進了蘇夏的屋,關上門就給她來了個壁咚。
蘇夏擔心這一晚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看來周塵羽真的很在乎她18歲這個時間點,在這之前,他們倆的互動更像是哥哥對妹妹,而現在他已經把她當作成年人看待了。
時間似乎停駐在這一刻,蘇夏完全沉浸在這個吻裡,連自己什麼時候被周塵羽抱上了單人床都不知道。周塵羽抬起頭,滿眼沉溺地看著她,露出忘情的笑容。
他笑得如此好看,直看得蘇夏痴了過去。
“夏花,我愛你。”周塵羽親了親她的臉頰。
“我也愛你。”蘇夏紅著臉說。
“都喝了酒,早點休息。”周塵羽摸了摸她淨瓷一樣的面頰。
“晚安。”蘇夏目送著他從陽臺的門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夏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回味著剛才的吻,她明明已經在做第五個任務,而這也是她在談的第五段戀愛,可週塵羽卻給了她初戀的感覺,如此青澀,如此剋制,又如此美好。
就在蘇夏度過18歲生日的第二天,呂春翔歸隊,但是他沒有開始訓練,而是直接辦理了退役手續,因為他在拘留所的亂鬥裡斷了兩根手指,還落下了右手顫抖的毛病。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蘇夏正和周塵羽在食堂裡吃午飯。
右手綁著紗布的呂春翔一臉灰暗地向他們走來,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他已經不見了。
“葉哥,我是來和你道別的。”呂春翔一屁股坐在了周塵羽的身邊。
“好好走以後的路。”周塵羽平靜地說著,又給蘇夏夾了個雞翅在碗裡。
呂春翔抬起自己顫抖的右手,出神地看著上面的紗布:“我的右手很像你以前的左手,我一直在問自己,這到底是不是個巧合?為什麼我在拘留所裡會無緣無故被人暴打,而且他們專門打我的手?你是個爽快人,對我說實話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周塵羽淡泊地說。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裡有天大的背景!”呂春翔咬牙說道。
“原來你知道啊!那你還敢動我?”周塵羽的語氣很冷。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呂春翔圓睜著眼睛。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周塵羽恢複了冷峻,“你把我當做絆腳石、假想敵,是大錯特錯了,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什麼都沒有了……”呂春翔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我的工作,我的未來……我才20歲……”
“你才20歲,還有機會從頭再來,但前提是你要認清自己。”周塵羽拿著餐盤站了起來,“不要去胡思亂想,如果我真想和你追究,你根本不可能在這兒。”
蘇夏跟著周塵羽離開食堂,呂春翔依舊呆坐在窗邊,就像是一座灰敗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