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凝,你今天多用幾次‘風雲念氣殺’,注意出手的節奏。”仙尊沉聲說道。
腳踩山巔的冰雪,蘇夏步履如風,手中凝聚出精純的真氣,向著仙尊攻去。不過是幾個照面,蘇夏就已經很難捕捉仙尊那飄渺的身影,但她還是在用盡全力發動攻擊,銳利的氣刃不斷向仙尊的殘影打去,卻沒有一次能夠打中。
在攻擊了幾十個回合之後,蘇夏力有不逮,動作也不像最初那麼精準犀利,在一次飛身落地的時候,她踩中了一塊不結實的殘雪,就這樣跌了下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掉落山崖的時候,右手卻被緊緊地抓住了,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到仙尊那張清冷的臉,臉上並沒有半點關心,也沒有半點焦急,但是她知道,他不會放手。
長空猛一用力,蘇夏就飛了起來,他伸出雙臂,將她穩穩地接在了懷中。沒想到仙尊他老人家腳底一滑,就這樣躺倒在厚厚的雪地上,蘇夏狼狽地匍匐在他的胸口,被他緊緊抱著。
“就這樣,也很好。”長空冷冷地說。
蘇夏原本想要掙紮著爬起來,聽到他這樣說,就沒有再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蘇夏很明白仙尊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可是她除了默默接受他的關心和好意,也再也沒辦法多做一些什麼,這種糾結無力的感覺幾乎要把她吞噬。
長空松開了她,蘇夏連忙從他的身上爬下去,兩個人都坐在雪地裡,誰也不說話。龍之島素白寂靜,天上地下彷彿只有他們兩個,蘇夏撲通撲通跳動的心也漸漸安穩下來。
就這樣,也很好。如果這是他的選擇,那她很認同他的選擇。
半年之後的一個傍晚,他們倆在林中切磋了一番,仙尊躲蘇夏的氣刃躲得有點辛苦,在切磋之後居然難得擦了擦頭上的汗。蘇夏興奮地說:“師父,我是不是變厲害了?”
“如果每個對手都像為師這樣打不還手,你是挺厲害的。”仙尊的毒舌是不會放過她的。
他們倆向著海邊的小木屋走去,到了屋前,正好望見絕美的海上落日。
“為師該離開了。”仙尊召喚雲間鶴過來。
“師父就不能在龍之島看一回落日嗎?”蘇夏壞笑著說。
“休想。”仙尊冷笑一聲,匆忙跳上仙鶴的脊背飛走。
蘇夏的笑容僵在臉上,仙尊永遠都不能陪她看日落,因為日落之後,夜魔君就要出現。為了不讓她和夜魔君見面,仙尊寧可把她關在一個無人荒島上,這島荒涼得好似世界的盡頭。
寒來暑往,秋去冬來,蘇夏潛心修煉了整整一年,在仙尊的精心指導下突破到寂滅二層。
在這漫長的一年裡,夜魔君始終沒有出現,蘇夏的世界裡除了和她捆綁在一起的系統“酒釀小丸子”,唯一可以和她說話的就是仙尊,長空的話依舊很少,連帶有感彩的話都很罕見,更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蘇夏很期待每過七天就能見到他,雖然這原本就是他的畫地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