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蔣旭嵐的眼中閃動著淚光。
韓冰看了一眼蘇夏，臉上露出了一絲歉疚的笑容：“其實在知道清漓是我孩子的母親之前，我就已經愛上了她，現在知道我曾經做過那樣的錯事，我就更不能離開她。”
“你……說的是瘋話吧？”蔣旭嵐的眼淚掉了下來，“你居然會愛上一個孕婦？”
“我可能是真瘋了。”韓冰自嘲地笑笑，“我本來還沒有勇氣向她表白，但是知道我曾經那樣傷害過她，我就沒有任何顧慮了，我終於可以全心全意地追她。”
“別浪費時間了。”蘇夏沒有給韓冰面子。
“她恨你！”蔣旭嵐也附和道。
“她恨我也好，總比毫不在意要強。”韓冰認真地說。
“你的父母會允許你和一個孕婦在一起嗎？”雖然在哭著，蔣旭嵐的妝容也沒有被沖花。
“他們一向管不了我。”韓冰皺著眉頭說道，“旭嵐，你是我的朋友，希望你能支援我。”
“這件事我不會支援你！”蔣旭嵐哭著跑出了畫廊。
蔣旭嵐剛剛跑出大門，就“哎呦”一聲倒了下去，門外的小路是石子鋪的，前夜又下過雪，要多滑有多滑，蔣旭嵐還穿著那麼一雙高跟鞋，果然扭到了腳。但她很是堅強地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邊走還邊抹眼淚，只留下了一個不甘的背影。
蘇夏無奈地走到收銀臺邊，開啟保溫杯喝了口水。
“你沒答應她的要求，我很高興。”韓冰也跟了過來。
“我不會要你們的錢。”蘇夏板著臉說。
“你別誤會，我和旭嵐只是朋友和同事，沒有其他關系。”
“這和我沒關系，你不用廢話。”
“今天路那麼滑，你怎麼還來畫廊？我去了你家，發現你不在，這才過來的。”
“韓總，你已經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了，你很煩，你知不知道？”
“我關心你。”
“我不需要。”
“你還有幾個月就要生孩子了，你一個人在囿安怎麼行？”
“怎麼不行？我家離醫院很近。”
“你打工每天那麼累，我不放心，還有你自己有沒有好好吃飯？營養跟得上嗎？”
“我每天都吃得很好。”
“那還瘦成這樣？醫生說你營養不良。”
“這些都不用你操心。”
“我想照顧你。”
“不用！你趕快從我的眼前消失！”蘇夏大叫了一聲，把剛到畫廊門口的客人給嚇跑了。
“我不消失，總有一天你會看習慣的。”韓冰直接在畫廊一角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
“無賴！”蘇夏怒瞪著他。
“我是客人，你不能趕我走。”韓冰順手一指，點中了牆上一幅囿安湖景的畫，“這畫真不怎麼樣，我買了，你就更不能趕我走了。”
蘇夏咬了咬牙：“不賣！畫只能賣給真正欣賞它的人。”
“這是你們老闆定的規矩？”
“這是我的規矩。”
“那好吧，這畫廊裡就沒有我想買的畫。”韓冰兩眼望天，“這不重要，反正我是你潛在的客戶，萬一我回心轉意看上哪幅畫呢？你是不能趕我走的。”